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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七十七章 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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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敏思雖然上少林學過武功,過多了山上清苦的日子,回家一下子放鬆了,就胖了好幾圈。(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但畢竟功夫的功底還在,一個打三個,還應付得過來。但是除了他之外,家丁們的戰鬥力實在是無法與葉錚所帶的皇家侍衛相比,很快便落了下風,差不多就是被圍着打的地步。

    而葉錚也好似被他們的垂死反撲給激怒了,吩咐侍衛們往死裏打。那些侍衛們各個如狼似虎,錢敏思寡不敵衆,連着中了幾拳,白白胖胖的臉腫得像個豬頭。傅庭葳更是被打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

    黛瑤看着樓下混亂的場面,深深地蹙起了眉,回身說道:“太子殿下真的準備見死不救?”

    太子一直從旁留意黛瑤的神情變化,聽她這麼一問,坦然說道:“我不方便露面。”隨後又加了一句。“你也一樣。”

    黛瑤想了想,問道:“印鑑可帶在身邊?”

    太子看看黛瑤,大抵知道她想幹什麼。他今晚的目的已然達到,倘若葉錚真的打死了傅庭葳,事情就大發了,說不定會朝綱動亂。於是,也不再說什麼,取出隨身攜帶的太子金印,交給黛瑤。

    黛瑤接過金印,呵了口氣,取出自己的手絹,將印鑑蓋上。雖然字跡比較淺,但上面篆書的“太子行印”四個字,還是非常清晰的。印好之後,黛瑤將手絹交給太子身後的一名侍衛,說道:“勞煩將這手絹交與那老闆娘,問她,這帕子可否換得白姑娘的賣身契?倘若可以,便將換得的賣身契交與那傅公子。”

    侍衛看了太子一眼。見他並沒有反對,便領命下去了。

    那侍衛送上帕子之後,慶元春的老闆娘便一臉驚惶地四下張望,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樓里居然還隱匿着這樣一尊大佛。(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雖然她能在這裏開場做生意,背後自有靠山。但今晚來的這幾位。一個比一個來頭大,她實在是得罪不起。特別是隱在暗處這一位,真是一時不慎,她經營多年的慶元春就得夷爲平地。

    當即手抖腳軟地趕忙跌跌撞撞地回房取了白留仙的賣身契。讓那中年管事送上前去,交與傅庭葳,而後呼喊着撲向葉錚。急聲說道:“王爺!王爺!傅家的錢送到了!白姑娘已經是傅公子的人了……”隨後,老闆娘也趕緊將葉錚原本付的銀票奉回,顫聲解釋說道:“王爺。實在湊得不巧……”

    “哦?”那侍衛靠近老闆娘的時候,葉錚便留意到了。雖然看似一直欣賞着錢敏思被一頓胖揍的場景,但眼角的餘光卻一直覷着那侍衛回去的方向。微微擡了擡眸,正前方二樓的紅幔微微一動,一高一低兩道背影正轉身離去,消失在了慢慢合上的門內。

    而慶元春外,一輛馬車悄悄地駛出小巷。轆轆地往西園回行。

    太子看着一直沉默不語的黛瑤,說道:“你將賣身契給了傅庭葳。只怕會後患無窮。”

    “不會有後患的。”黛瑤回眸看他,雖然他一臉正經,但她也沒漏看那一瞬間他嘴角泛起的笑意。“這不正是太子殿下想看到的麼?”

    太子的神情略微一頓,繼而說道:“我只是想讓你看到真相。”

    黛瑤忽然笑了一下,從心底舒出一口氣,這幾天一直懸着的心,似乎終於放下了。“不過,不論如何,我要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看到真相,也謝謝你剛纔的幫忙。我知道那樣做,你可能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確實。”他用的是太子行印,是出行在外所用的印章。他既然沒有露面,那說明是微服出行。慶元春的老闆娘應該不敢聲張,但是今日之事,皇帝那邊,他是必定要去說明的。[]雖然這事並不光彩,但傅庭葳畢竟是傅司徒的兒子,被葉錚打了個半死,皇家總是要有個交待的。“那就算是你欠我一個人情,我是不是可以索要回報?”

    “有什麼事情,還是太子殿下無法辦到的麼?”

    太子無聲地注視着黛瑤,在車內淺淡的燈光的映射下、呈現着一種玉一般的光澤的她的雙頰,以及溼潤帶着晶瑩水色的一點櫻脣。沉默半晌,說道:“先記帳罷。”

    馬車很快就回到了西園的後門,接應的侍衛早已等候在那裏。黛瑤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還給太子,道了聲謝,然後換回了自己的。掀簾下車,頓時被迎面而來的一陣寒風吹得渾身一凜,趕緊拉過風衣將自己裹緊,卻始終覺得遠沒有太子的那一件暖和。

    黛瑤在原地等了一會,發現太子還在車內,並沒有下車。一想也對,他出宮想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他該回宮去了。

    “今晚,多謝殿下了……那我先進去了。”

    車裏沉默片刻,才響起太子的聲音:“你的朋友正在找你,蕪香苑有個製作花燈的活動,園裏侍衛一直沒有帶她們去那邊找,你便說是去了那吧。”

    “多謝殿下。”這是由衷的感謝,難得他能爲她考慮得這麼周到。“……我進去了。”

    轉過身,徐徐走了兩步,忽而想到另一件事情,連忙又轉回身,說道:“殿下,你派人送來的那兩本書,是否可以隨我處置?”

    車裏還是沉默了片刻纔出聲:“你準備怎麼處置?”

    “燒掉吧。”黛瑤說道。“倘若被旁人看到,怕引起誤會。”她說的怕旁人誤會,其實是指怕傅家誤會她在暗中調查傅庭葳。今日之後,傅庭葳的處境必定微妙,倘若被人將這兩事混作一談,那就大事不好了。

    但太子聽在耳中,卻理解成了黛瑤怕被人誤會她與他有關係,當即四周的氣壓便低了幾分,冷冷地說了聲:“隨你。”然後便吩咐侍衛啓駕,“嗒嗒嗒”的馬蹄聲中,馬車趁着皎潔的月色絕塵而去。

    黛瑤朝着馬車消失的方面靜靜地立了半會,方纔轉身進了園門。其實靜下心來認真想一想,太子的性情與皇帝還是非常相似的,一樣的疑心重,一樣的喜怒無常。但總體來說,太子還是更柔和內斂一些。譬如他幾乎每次來找她,都吃了一肚子的氣,但他也沒有怪罪,只是自己暗暗地生氣。生完了氣,或者實在氣得不行,就會又跑來找她。然後,消了氣,抑或是更加生氣……

    想到後來,黛瑤突然察覺自己的脣角竟是微微上揚的。隨即斂了笑意,從心底長長地嘆出一口氣。這真是斬不斷,理還亂啊!

    有了太子幫忙安排的解釋,傅庭萱她們也不疑有它,只是抱怨說下次走開,得跟她們說一聲,不然倒叫她們好找。黛瑤道歉後,傅庭萱又開始抱怨錢繡思放她們鴿子,還有傅庭葳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到現在都沒來。

    黛瑤自然知道傅庭葳今晚絕對來不了了,但這個時候她又不能說什麼,只是暗自祈禱傅庭葳的傷不致於太重,傅庭萱回家看到遍體鱗傷的兄長也不要過於難過。她的沉默不語看在傅庭萱眼裏,以爲她是多次想見傅庭葳不可得而感到失望,心裏因此也充滿了愧疚,安慰了黛瑤幾句,也不再提這個茬了。三個人高高興興地在湖邊放了許了願的蓮花燈,相互探問各自許了什麼追逐打鬧了一陣,然後在西園門口相互道別,各自坐上自家的馬車回程。

    正如意料中那樣,第二天,順王葉錚與司徒之子傅庭葳在慶元春爲爭當花魁白留仙的入幕之賓,而大打出手的消息不脛而走。一夕之間,傳遍了京城的每一個角落。一時間,街頭巷尾,人們議論紛紛。由於順王葉錚原本就劣跡斑斑,人們已經殆於責難於他,所以茶餘飯後討論的矛頭,自然全部指向了總管全國教育的司徒府。傅家是書香世家,以禮治家,向來門風清白,不曾有過什麼不良傳聞。如今突然出來這麼個驚爆的,大家自然“津津樂道”。

    李夫人一得到這個消息,便喚了黛瑤過去感嘆:“……本以爲是個好孩子,不曾想卻與煙花女子有那樣的來往。幸好當初因你父親不在京中,拖着傅家沒應下,若是那時着急定下,殃及溫家顏面受損還是小事,你的終生可就這樣毀掉了!”

    溫世銘下朝後,也將黛瑤他們喚到跟前,以此事警醒他們:“……傅家此番,算是顏面丟盡了。所謂‘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同樣道理,百年世家,積譽不易,但往往一件小事,就能使得百年名聲毀於一旦。你們都要以此爲誡,萬事都要三思而後行。時刻謹記,你們不僅僅是你們自己,你們還代表着整個溫家,你們的父母、兄弟、姐妹,他們的聲譽都維繫於你們一身,萬不可一時衝動,意氣用事。”

    事情既然都已經傳開了,黛瑤也便趁機讓碧絲打探了一番那葉錚的情況。碧絲也不負所望,不出半天,便打聽了個一清二楚。原來這葉錚,是先帝時原太子葉燃的遺腹子。葉燃是先帝元后的嫡子,與現在的太子葉清情況是一樣的,也是元后早故,他出生不久就被立爲太子。但不同的是,兩年之後,先帝就立了繼後,也即是李氏皇后。於是,後面的故事就有些微妙了。

    表面上就是太子葉燃死了,李皇后被賜死,李氏家族舉家辭官,遷出京城。據說是涉嫌謀害太子。葉燃死後,先帝另立了現在的皇太后爲皇后,將已故云妃追封爲淑德皇后,然後將她所出的長子葉燦,也就是當今皇帝,立爲太子。太子葉燃死的時候,他的太子妃懷有八個月的身孕,那肚裏的孩子,便是如今的順王葉錚。(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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