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好手藝，今天享口福了。”
飯後，鄭歌擦了擦嘴笑道。
一旁的姚瑤瞪了瞪眼，鄭歌管她後媽叫嫂子，自己這平白矮了一輩。
“好喫以後就常來。”
姚愛國老婆溫和笑道。
“一定來。”鄭歌笑道。
“我們去書房談吧。”
姚愛國站起身道。
“行。”
鄭歌點點頭，和姚愛國去了書房。姚瑤也跟了上去。
“鄭先生，其實我有些好奇，你執意融資成化藥業，是看中了成化藥業的哪一點？”姚愛國道。
鄭歌聞言，笑而不語。
“其實我能猜得出來，鄭先生所看中的，應該是外界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新藥研發，對嗎？”
姚愛國放下茶杯。
姚瑤詫異，看向了鄭歌。
鄭歌看中的竟然是那個無底洞？
“好吧，既然姚總說明了，我也就坦白吧。是的，我是看中了抗癌藥研發項目，不希望這個造福萬民的項目，因爲資金而流產。”
鄭歌呼了口氣，又道：“當然，我不希望這個項目流產，可也不會盲目投資。如果條件沒能讓我滿意，我依然會放棄投資。畢竟我的實力有限，望見諒。”
姚愛國點點頭，道：“說說你的底線吧。”
鄭歌笑道：“還是說說姚總你的底線吧。”
“我的底線，就是當初談好的。32億，10%。”
姚愛國道。
鄭歌搖搖頭，“好吧，我降低一些條件，3個億，185%，不能再少了。”
“鄭先生還是沒誠意。”姚愛國搖頭道。
“誠意這種東西不是說說的。”鄭歌不置可否。
接着又是一番討價還價。
直到姚愛國給出32億，115%的時候，鄭歌還是搖頭。
一直談到晚上11點，雙方都沒有任何談攏的意思。
鄭歌看看時間，起身道：“姚總，天不早了，明天再談吧。”
“行，今晚住家裏吧。”姚愛國道。
“謝謝，不過不用呢。”鄭歌搖頭拒絕。
“那讓瑤瑤送你吧。”
姚愛國道。
姚瑤開車送鄭歌去酒店。
“姚小姐，其實讓司機送我就行，這大半夜的。”
鄭歌笑道。
“我相信我們國家的治安。”
姚瑤說道。
鄭歌：“”我也很相信。
“鄭先生，知道我爸爸爲什麼一直堅持研發抗癌藥嗎？很顯然，這個項目是個無底洞，是無數醫藥公司避而不及的，可我父親依然堅持，哪怕除了我和我媽媽之外的所有人都在反對他，他還在堅持。”
姚瑤聲音平靜道。
“因爲，你生母？”
鄭歌沉默了一下道。
“鄭先生了解的還挺詳細，不錯，因爲我媽媽，我媽媽當年就是因爲患癌症去世的。還有，我後媽幾年前也患上了癌症，但有驚無險的發現，是良性腫瘤。從那以後，我爸爸纔開始堅持研發抗癌藥物，跳進這個無底洞，不希望身邊的親人再有患癌者，卻束手無策。”姚瑤深吸口氣，眼圈泛紅道。
鄭歌點點頭，倒是不知道，她後媽也患過腫瘤。
聽着有一種老天逼着姚愛國投資研發抗癌藥物的意思啊！
良性腫瘤更像是一種警告。
想着，鄭歌搖搖頭，說道：“你的那幾位叔伯，確實有意撤資對嗎？”
股東是否有意撤資，鄭歌只是一個猜測。
“沒有。”
姚瑤道：“幾位叔伯雖然反對我父親的決定，但還沒到撤資的哪一步。”
鄭歌認真的看了姚瑤一眼，感覺他在說謊。
“前邊停吧。”
鄭歌指了一下，已經到酒店了。
姚瑤踩下剎車。
鄭歌下了車，看着姚瑤笑道：“夜裏開車慢點，明天見。”
“明天見，希望明天鄭先生，能帶來好消息。”
姚瑤搖起車窗，開車離去。
鄭歌搖頭笑笑，進了酒店。
第二天上午9點，鄭歌再次來到成化藥業。
徑直走進辦公樓大廳，再次看到那位保安小哥，鄭歌笑道：“咦！今天早裏面值班？”
保安小哥高興道，顯然很興奮。
“升職了？”
鄭歌眨了下眼。
這個姚瑤可以啊！
不僅不辭退，反而升職，給自己看的嗎？真夠給面子的。
“鄭先生來了，走吧，我父親正在等你。”
姚瑤這時走過來，看了那保安小哥一眼，對鄭歌說道。
鄭歌點點頭，和姚瑤一起朝電梯走去。
接下來的時間裏，便是激烈的談判。
如同菜市場買菜一樣，討價還價。
這一談，就是三天。
一直到5月8號，才勉強談攏。
那就是鄭歌出32億，獲得12%。
雖然只是多爭取了2%，但鄭歌已經很滿意了。之前一開口就要20%，不過是漫天要價，他心裏很清楚，除非是姚愛國瘋魔了，不然是絕對不會答應那麼離譜的條件的。
“周律師，擬定合同吧。”
鄭歌對律師道。
這是他剛剛找來的律師，爲籤合同準備的。
鄭歌琢磨着，要儘快把公司組建起來，成立自己的法務部門。
不然這每次籤合同外聘律師，不僅麻煩，還不安全。
“好的。”
周律師應了一聲，和成化藥業的律師，一同開始按照鄭歌、姚愛國共同商定的內容，簽訂合同。
“姚總，還有件事，不知道房總他們那邊”
鄭歌看向姚愛國。
這幾天，他已經見過成化藥業的另外幾個股東。公司融資是大事，哪怕現在姚愛國和其他幾人正鬧矛盾，該通知的，也要通知一下。
“老房他們已經決定撤資了。”
姚愛國道。
已經簽了合同，這一切也不怕鄭歌知道了。
“什麼？真要撤資？”
鄭歌瞪了瞪眼，看向姚瑤。
這妞那天晚上，還說不會撤資的。
姚瑤扭頭看向一旁，有些不好意思。
姚愛國看了鄭歌一眼，如果不是因爲股東撤資，資金危機，他怎麼可能會讓2%的利，別小看這2%，起碼價值6000萬。
這是6000萬，不是6000塊。
當初給閨女創業，也纔給了5000萬，現在白白吃了6400萬的虧，姚愛國心裏是有點不舒服的。
心裏既埋怨那兩個老夥計不理解自己，關鍵時候逃跑。也不滿鄭歌的趁火打劫。
但作爲商業老鳥，這一切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對，撤資。老房、老李他們手裏總共有19%的股份，價值6億左右，鄭先生有沒有興趣喫下一些？”姚愛國說道。
有了鄭歌的32個億，勉勉強強已經可以度過難關了，只是公司的各方面業務，要嚴重縮水，影響公司的正常運轉。
如果鄭歌能夠接下一部分，他就輕鬆多了。
鄭歌手指敲着桌面，有心喫下一些。
成化藥業的抗癌藥，最遲到6月份就會研究成功，這時候趁機多拿些股份，到時候利益也就更大一些。
可他手裏，總共也就剩幾千萬的資金了，有些有心無力。
當初向朋友網注資，他還可以抵押飛宇遊戲股份貸款。可現在飛宇股份已經沒了。
他現在手裏掌握的公司股份，就剩朋友網、閒魚，和人人玩的10%。
朋友網現在估值，外界估值不過億，在銀行那邊不是太喫香，很難貸下款來。至於閒魚平臺，現在都還沒發威呢，估值更低。
至於人人玩，保留的10%股權，現在升值了一些，可也不過1000萬左右，就算全部賣了也不夠啊！
“抱歉。”
鄭歌搖搖頭。
姚愛國臉上閃過一抹失望。
“叮鈴鈴”
鄭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魔都雅盛投資的汪經理。
他心裏一動，汪經理怎麼這時候來電話了？
難道飛宇遊戲公司那邊有變了？
（昨天沒看到，竟然又來了一個萬賞，太激動了，感謝箛嘽520兄弟的萬賞，加一更。最後求個推薦票啥的，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