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辦公室，鄭歌對劉婧笑道。
“好的。”
劉婧點點頭，有些拘謹的坐了下來。
不知道爲何，以前面對鄭歌還沒什麼，今天突然有些緊張了。
鄭歌也沒注意到她的異樣，繼續看着文件。
過了大約10分鐘，他伸個懶腰，歉意道：“抱歉，久等了。”
“沒事。”劉婧搖搖頭。
“那我們走吧。”鄭歌點點頭，把文件整理了一下，覺得要儘快找個助理了，不然太累了。
“好。”劉婧站起身，朝外走去。
走進電梯，劉婧道：“鄭歌，你沒助理嗎？”
“正在招。”鄭歌道。
劉婧目光閃爍了一下，玩笑似的說道：“我當你助理咋樣？”
“你？”
鄭歌一愣，看了她一眼，笑道：“別開玩笑了，你一個金牌操盤手，來我這一家小公司當助理，太屈才了。”
劉婧撇撇嘴，沒說什麼。
離開公司，鄭歌帶着劉婧坐上賓利添越。
阿正開車，阿亮坐在副駕駛，鄭歌和劉婧坐在後排。
拍賣行也在外灘，距離十七號不算遠。
大約10幾分鐘，他們便來到了嘉世拍賣行。和長歌投資一樣，也是一棟歐式風格建築。
走下車，鄭歌手插在口袋裏。
劉婧上前挽住鄭歌的手臂，朝拍賣行內走去。
“先生您好，請出示一下您的邀請函。”
拍賣行門口，一個身穿旗袍的迎賓禮貌道。
鄭歌隨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燙金邀請函，正是抽獎抽到的那張。
迎賓接過邀請函驗證了一下，微微彎腰，把邀請函還給鄭歌，道：“您好鄭先生，裏面請。”
鄭歌笑了笑，帶着劉婧等人朝內走去。
走進拍賣行，人挺多的，個個衣冠楚楚，鄭歌基本都不認識。找到自己的座位，便帶着劉婧走了過去。
“咦！鄭歌老弟。”
這時一個喊聲傳來，鄭歌納悶的轉頭看去，這裏還有人認識自己？
“誒！陳教授。”
看到對方，鄭歌愣了一下，連忙喊道。
這正是陳小雨的父親，陳山。
以前他都稱呼陳山爲陳老哥，但因爲和陳小雨越來越熟，陳小雨對他也是一口一個鄭哥叫着，陳老哥這個稱呼也就不合適了。
陳山是科研工作者，同時也是魔都大學的教授。
所以他乾脆叫陳山爲陳教授。
“哈哈，沒想到你也來了。”
陳山笑着走了過來，對着劉婧點點頭。
鄭歌介紹一下，笑道：“陳教授似乎是這裏的常客？”
陳山笑了笑，道：“哈哈，猜到了吧。我這人沒什麼愛好，除了科研，也就喜歡擺弄一些古玩。雖說大多時候都是交了學費，但就是戒不了。沒辦法，外面騙子太多，也就來拍賣會碰碰運氣，希望能拍幾件喜歡的真玩意。”
鄭歌笑着點點頭。
“怎麼？鄭老弟這次來，是也有看上的東西？”
陳山好奇道。
“陳教授，不要再叫我老弟了，再這樣小雨那丫頭還不埋怨死我。”鄭歌玩笑道。
“哈哈，那丫頭。”陳山哈哈一笑，道：“那行，那我以後就叫你小歌了。”
鄭歌點點頭，旋即坐下閒聊起來。
很快，拍賣會開始了。
大多都是古玩、字畫之類的。現代拍賣會，也就拍一些古玩意，對這些，鄭歌不怎麼感興趣。他的目標時36號拍賣品，其他拍賣品，他看都不看一眼。
哪怕剛剛拍出一件3000萬的字畫，他也就感慨一句古董真賺錢。
旁邊的陳山，倒是出手拍下了兩件小玩意，花費120幾萬。
“小歌，沒有看上眼的？”
看鄭歌一直沒出手，陳山笑道。
鄭歌搖頭笑笑。
這時，36號拍品上臺了，是一個花瓶。鄭歌瞬間來了精神。有些好奇，這個花瓶很珍貴嗎？還是有什麼祕密，爲什麼抽獎提示裏，會專門提示拍下這幅字畫？
“小歌看上這個東西了？”
注意到鄭歌的變化，陳山問道。
鄭歌笑了笑，道：“感覺有點對眼。”
陳山點點頭，道：“這個花瓶，看色彩，應當是好東西。”
這時，臺上拍賣師開始介紹拍品了。
拍賣師：“諸位朋友們，這件拍品有些特殊。”
特殊？
怎樣一個特殊法？
衆人納悶。
“這個花瓶怎麼說呢，經過專家鑑定，應是出自唐代宮廷，因爲其工藝，材質等各個方面，都是那個時期應有的。但也有專家鑑定，這應是贗品。”
拍賣師說道。
隨着他的話音，現場一陣議論聲。
拍賣師繼續道：“之所以說它是贗品，是因爲它沒有時間的痕跡，彷彿是近代物品一樣。”
“譁”
臺下議論聲越來越大，有些搞不懂，明明是唐代物品，爲什麼沒有歷史痕跡？
“現在的造假技術，已經到了真假難辨的地步了嗎？”
陳山搖搖頭。
嘉世拍賣行是國內十大拍賣行之一，在國際上也有一定地位，裏面更是人才濟濟，然而卻辨不出真假，也夠可笑的了。
對此，鄭歌笑了笑。
“這麼說，是假的咯？”
有人喊道。
拍賣師搖搖頭，道：“真假難辨，所以這件排名低價定位一萬元，大家可以自由出價。”
隨着他的話音落地，現場安靜了下來。
漸漸地，十幾秒過去了，依然依然沒人出價。
臺上，拍賣師嘆了口氣。
看來要流拍了。
儘管低價才10000萬，但明知道是假的，就是說了個天花亂墜，也沒人去出價啊！
而這時。
大屏幕上的價格猛地一跳，從一萬，翻到了兩萬。
人們一愣，有人出價了？
接着，鄭歌的聲音響起，“真假難辨，倒是稀罕。我湊個熱鬧吧，20000元。”
衆人轉頭看去，看是一個年輕人。
對於鄭歌，大家都是生面孔，都不認識。而鄭歌身旁的陳山，大家卻都認識。畢竟是貢獻榜前500名的大佬，而且經常混跡古玩圈子，在圈子裏也算是熟面孔。
“好，22號這位先生報價兩萬，還有更高價嗎？”
拍賣師喊道。
現場衆人紛紛搖頭。
儘管在場的人都不在乎那一兩萬塊錢，可也沒有絲毫競爭的心思。如果沒人報價，他們或許會捧個場，拍下這件東西，有人出價，那就算了。
鄭歌見狀也是鬆了口氣，沒人爭就好。
“3萬。”
而這時，大屏幕上數字猛地一跳，變成了3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