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陳君令 >第五十章 回到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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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公子搭救。”婉燕讓人把小月帶下去休息。

    “不用多禮。”白染眼見着這原本風和日麗,突然間天色陰沉,佈滿了烏雲,恐怕將有一場大雨要下。在墨跡下去估計要和雞湯了。

    說起這雞湯,她肚子倒是有些餓了。這書院看起來氣派,但對於喫食卻小家子氣,一葷一素喫得她冒火三丈。在家中尚且還有兩菜一湯,怎麼到書院就降的那麼快?

    婉燕也是識趣之人,見對方不想多談,便沒了熱絡的心思,不過他們溫家也不是不懂禮數之人。這次若不是小月替自己受過,估計落水的便是自己。到底是何人算計自己?她帶的奴僕不多,想要查出背後使壞之人並不難,只是大庭廣衆之下不好計較。

    婉燕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牌,上面刻着“溫”字,遞到白染面前道:“白公子,這是溫家的玉牌,雖不能做什麼,但持玉牌者可以到各溫家名下的酒樓以貴客相迎。還望公子不要推辭。”

    溫家?衆人皆是一愣。

    “難道你是溫琛的千金?”徐峯忽然驚呼道。

    這溫琛是誰?衆人敲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是哪個大儒?

    “徐峯兄你就別一人得意,到時候告訴我們這溫琛到底是何種人物,讓你如此激動。”

    徐峯一臉驚歎,“你們是不知他有多厲害?”見衆人一臉期待的目光,徐峯語氣一轉,臉上神采飛揚,“你們可知天下一絕的叫花雞可是誰做的?”

    衆人一陣迷茫,四目相對,相對無語。

    “難道你說的是那個溫琛?五年前的一場廚神之戰,聚集了天下各地的名廚,那一場比拼可是相當激烈,也同時引來了不少食客,當時的考官唯一一致認可的便是這個外形看起來不起眼,製作工序卻是讓人大開眼界。敲打外面的泥土,散發出一種特別的香味,實在是令人食指大動。”白染想起這事,眼中流露出異樣的光芒。

    徐峯更加興奮了,一雙眼睛雪亮地盯着對方道:“難道白染也去過?”

    白染面色一沉,想起這事她就生氣。原本那會她準備跟着老頭子一起下山去看廚神比賽,誰知這臨行前這老頭子突然變卦,自己一個偷溜下山,害她氣的三天三夜沒睡着。

    等她氣順了些,這老頭子才挺着肚子回來,一副酒足飯飽的樣子。好在還算有點良心,給她帶了一個雞屁股?當然氣歸氣,看了也添堵,但她還是吃了。還別說就算是這不起眼的東西依舊讓人食髓知味,欲罷不能。難以想象若是整隻雞喫起來不知道會是怎樣?

    按道理說以老頭子的本事能從對方手中名正言順地拿過來,這樣的可能性很小。如今她也算是有了不少江湖閱歷,這溫琛的叫花雞可謂是一雞難求,可見老貴老貴。他們無機門最不缺的就是能力,但最缺的就是錢。所以她嚴重懷疑這隻叫花雞是老頭子從哪裏順來的。

    “沒去,不過聽說過。”白染拉下臉,想想又氣。很快從婉燕的手中接過,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若是溫小姐不嫌棄,我今年十八,應比溫小姐虛長几歲,喚一句溫妹妹如何?”

    認親?

    不僅婉燕一臉的驚訝,連身旁的人都驚呆了。這白染是什麼人,大家心裏清楚。除了跟路展宏親近些,其他人都保持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傲之氣,讓人親近不得。

    這次能跟他們一起下山,足夠讓他們驚訝了,而且一路上他們談笑,卻未見白染主動開懷過。而且要是他們沒看錯的話,之前對這位溫小姐不是不冷不熱的樣子,現在一副親熱樣,難道是鬼神附體不成?

    白染纔不管其他人驚訝地張開了嘴,自顧自地認親,態度溫和有禮。

    “不知溫小姐意下如何?”白染似乎沒看到對方不可置信的樣子,再說人家蒙着面紗,估計高興壞了,畢竟像她這樣出色的人物,撿到了就是掙到了。

    婉燕遲疑了片刻,目光復雜地看着眼前笑得如沐春風、容貌出衆的少年,心有一刻的心動,但是此事還需父親做主纔是,萬一……

    “婉燕只是尋常女子能得公子厚愛自然欣喜,只是家中父親管教甚嚴,又與公子素不相識,還望公子不要介意。”婉燕福身請罪,這是毫不客氣地拒絕了白染的投來的好意。

    “算了,就算我白染多嘴。”白染心裏面有點不滿,不過人家也有人家的拒絕的權利不是?

    “白染兄,我看你不是衝着人家小姐來的,而是衝着人家爹來的吧?”文章打趣着,“依我看白染兄與徐峯兄都是好喫之人,想來這美色在你們眼中猶如過眼雲煙,但說起美食那是做足了勁。看來將來誰要成爲你們的夫人,抓住你們的心得有一手好廚藝纔是。”

    雖是笑鬧之言,但有心人卻聽了進去。

    此時的木遠想起自家的廚子廚藝好像不錯,到時候邀請白染去他家中做客,到時候可以嚐嚐地道的南方菜餚,也算是還了對方一個人情。若是對方不去的話,那他就讓這個廚子過來便是。

    白染一羣人趕到書院時天色已晚,因爲沒時間喫午膳,所以只能空着肚子回來。但一般書院的這個時候不是用膳的時間,他們到處找喫食只剩下幾個冷饅頭,就着一杯熱茶將就着喫着。

    “各位真是對不住了。”徐峯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失誤,面露歉意。

    白染可不想喫什麼冷饅頭,這些公子哥只知道喫,不會做,依她看就是他們面前擺着糧食,估計也會餓死。簡單的來說這是富貴病,治不好。

    徐峯看着白染在廚房裏忙碌,行動麻利,不由得好奇地問道:“白染兄,你這是幹嘛?”

    “看不出來我在煮麪嗎?”白染看着櫥子裏還剩一些麪條,這裏蔬菜也是現成的,肚子已經再跟自己打招呼了,煮一碗麪的功夫剛好。說話間,鍋裏的水已經燒開,沸騰着正冒着氣泡。

    正打算下面,有人質疑道:“白染兄,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嗎?你這是把廚子的事情給做了,是不是打算以後開個酒樓什麼的?”那一口還未嚥下,忽然忍不住笑出聲來,誰知樂極生悲,險些被噎死。漲地面紅耳赤,身旁之人忙遞上一杯水,他拿起來便一飲而盡,這才把饅頭嚥下去,頓時鬆了一口氣。

    白染不慌不忙地下面,一邊反擊道:“要我說啊這就是現世報!什麼君子遠庖廚,不過是你們這些沽名釣譽之人的託詞罷了。你們看看一個個不是都在廚房內嗎?還說得像那麼一回事一樣。有本事一個個的不在喫飯,這纔是真正地遠離庖廚,也不枉你們這般胡說八道。”

    “你……”

    “算了,大家都是同窗,有什麼事好好說就是。”

    白染莫名地擡眼看了一下連富,想不到對方會替自己說話。不過有句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怎麼覺得這胖子在算計着什麼呢?

    果然不出她所料。

    連富神態討好地湊到白染身邊,一雙細長的眼睛不帶眨眼地直直地瞪着鍋裏的面,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道:“白染兄啊,你這個面有沒有好,要不要我替你嚐嚐?”

    白染嘴角一勾,在對方認爲她同意的時候,立馬收斂了笑容,紅脣輕啓,打破了他的美好願望。

    “不用!”

    連富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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