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阿爾達神色嚴肅,目不轉睛地看着白染。
白染被人看得十分不自在,尤其是對方的眼神帶着審視的意味,更讓她皺起了眉頭。
“可汗,您怎麼來了?”南茜兒走向前去,面色帶着一絲異樣。
“怎麼我就把不能來了?”
南茜兒聽出對方的語氣有些不痛快,嘴角的笑容有些牽強。不知道該如何把話圓下去。只能把話咽在喉嚨邊上。
白染看出兩人的氣氛不對,但對於這西武王眼中灼灼的像是要喫人般的眼神是十分的反感。
“我是……”白染剛要開口,就被阿爾達打斷了。
“我不管你是誰,這裏不是你待的地方。”阿爾達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後,立馬黑着臉讓身邊的侍女把對方帶下去。
“慢着!”西武王可不甘心有人把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美人給帶走了,“可汗,您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捨不得吧?”西武王是個真性情的男子,說不來這表裏一套,是個有什麼說什麼的主。
他可不相信這麼美麗的女子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看不到,還說不認識,騙誰呢?估計是捨不得。哼!他就是對這個美麗的女子感興趣,而且這人還跟自己的喜歡的女子長的如此相似,又是這個時候,他相信這是袁莎的特意的安排,讓他不要去想念她。也是免去他的相思之苦。
“西武王,這事我並不知曉。”阿爾達面色嚴肅,神色不愉地看着對方。
西武王冷哼一聲,他可不相信對方的話,就湊到這個時候?不過這樣說來,他更加確定是天上的她特意的安排了。
所以這次他一定要把這個女子帶回西武去,不想讓自己留一絲遺憾。
阿爾達冷冷地盯着對方,想不到在他的地盤居然敢跟他這樣說話,是不是覺得他這個可汗太好說話了?
“西武王,還請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只是蒙古的客人!”言下之意就是讓對方明白自己的處境,明白自己的幾斤幾兩。
阿爾達的話讓西武王面色鐵青,這事什麼話啊?這是在威脅他嗎?他好歹是西武的王,居然被旁人這樣當面呵斥,讓他的臉往哪擱啊?
西武王不服氣,神色也十分不好看,憤怒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男子一身威武之氣,因爲在戰場上廝殺多年,身上帶着血煞之氣,一怒之下便有了幾分令人畏懼的陰沉的氣息。
西武王雖然勇猛,但是比起高大強壯的阿爾達絲毫就沒有可比性,一番氣勢的較量,還未過多久,西武王面色不好地撇開目光,敗下陣來。
“哼!”西武王心中不安,但卻不甘心地冷哼一聲便甩袖離開。
看到落敗而逃的西武王,阿爾達眼神透着輕視。
那雄鷹般銳利的眼神掃向南茜兒時,那種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神簡直讓她心驚膽戰。
“可汗。”南茜兒忍不住喚了對方一聲。
阿爾達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後,便並未跟南茜兒多說什麼,直接拉着一旁無聊的白染走了出去。
白染沒想到對方直接上手了,一時間沒弄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
阿爾達聽着熟悉的聲音,目光一暗,醇厚的聲音響起,“白染!”
那肯定的語氣讓白染目光一閃,莫名地對上對方的眼神,那猶如廣闊草原般深邃的眼神看得她心中莫名地一跳。
“你怎麼知道的?”白染驚訝地看着對方,那微張的紅脣,詫異的眼神看得阿爾達心中一軟。
“我怎麼知道?難道你待在我身邊那麼久,我連聲音都聽不出來嗎?”
阿爾達的話讓白染點點頭,確實這樣笨的人應該在天下難以找到。
“確實是這樣。”白染開口道,“不過,你剛纔那麼跟西武王說話,就不怕他來惹事?”想起那西武王的態度,想必也不是個安靜的主。
阿爾達以爲對方是替自己擔憂,心中一喜,原本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眼中都泛着柔光。
“不要擔心,這西武只是一個小國,我正擔心找不到藉口去攻打它,若是他真的想自找死路,那我何必給它顏色看。”阿爾達的目的很明顯,這西武他早已打了主意。也就是說沒有了白染的這一出,他也會想其他的辦法,挑起事端,藉此吞併西武。
白染目光復雜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她實在沒想到這人居然有這樣的野心。原本以爲對方也是個輕浮的男子,如此看來,倒是旁人把他低估了,這樣的野心可是不止西武那麼簡單了。對方可是想奪取中原,奪取天下的野心之人。
“可汗,你說的是真的?”白染眼神認真地看着對方,似乎想從中找到什麼。
阿爾達嘴角含笑,用半開玩笑的話道:“你待在我身邊也不算燉短,難道這點真假都分不清?不過我倒是好奇,你爲何把這樣的容貌給遮掩起來?”
白染目光炯炯,不屑道:“我樂意啊!再說了,你們男子都是膚淺的東西,只看到別人的容貌好不好看,哪管其他的?”
那帶着不憤的語氣聽在阿爾達的耳中倒是有了幾分女兒家嬌俏的意味,而且想起之前白染在自己面前也是一副自傲的樣子,不由得好笑。當初還覺得對方有趣的很,還奇怪對方是在什麼環境中養成了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如今看來倒是這幅傲人的容貌。
不過對於女子來說,白染能做到如今的地步已經算是不錯了。
“那怎麼不繼續隱瞞了?”阿爾達還是把自己心中的懷疑說出來。
白染撇嘴,“還不是大妃喜愛容貌,想看我之前的容貌,不然的話,我怎麼會做這樣無聊的事情?對於旁人來說這容貌算是好的,但是對我來說,我自認爲我已經很不錯了,用這幅容貌有何用?又不能喫又不能穿,頂多是覺得大家長的一般,可汗,你說是吧?”
“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把自己誇的如此普通之人!”阿爾達無奈地搖搖頭,他算是見識了有一種人就是無恥,可是你卻沒有任何反駁的言辭。
白染收斂了嘴角,心中不樂意了,看這人說得是什麼話?難道他說的不對嗎?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