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老窖的香氣撲鼻,江筠兒的鼻尖瀰漫着一股濃郁醇冽的酒氣,光聞着就讓人食指大開,她自認爲自己不是一個貪圖美酒的人,但被厲君霆遞過來的酒香蠱惑,小嘬一口脣齒留香,雙頰微紅。

    江筠兒呼了口氣,低喟一聲:“這酒真的不錯,醇厚酒香,也不辣喉。”

    她興奮的水眸裏波光瀲灩,厲君霆看的呼吸微滯,隨後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怎麼樣,我就說你會喜歡吧。”

    她點了點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碰了一下厲君霆手裏的酒杯,“難得我們兩個有這個時間在一起喝酒,君霆,我敬你一杯。”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喝了跟多酒,似乎都有些醉意,但這就並不是什麼烈酒,即使幾杯下腹,二人的意識都還是清醒的。

    或許是今夜的月色迷人,氣氛曖昧,江筠兒俏紅的小臉,在燈光下異常柔和清美,厲君霆只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忍不住一把拉過江筠兒,把她嬌嬌小小的身子抱在懷裏。鼻尖滿是酒香和她身上沐浴露的香氣,勾人的緊。

    厲君霆把頭埋在江筠兒的脖子上,粗重急促的呼吸噴灑在她嬌嫩的皮膚上,又癢又熱,讓江筠兒忍不住瑟縮身子,嬌呼一聲:“好癢。”

    她試着推了推某人的手臂,卻換來更用力的迴應,江筠兒的心跳的有些快,緊接着,耳畔傳來低沉沙啞的嗓音:“哪裏癢,嗯?”

    江筠兒呼吸微急,從他懷裏擡起頭來,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被厲君霆堵住了脣,只能發出嗚嗚噎噎的聲音,脣舌相交,呼吸相融,江筠兒口中的津液被某人霸道的索取着,舌頭被迫與之起舞……

    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滾到了牀上,衣服也被粗魯的扔到了牀下,兩具熾熱的身體相互擁抱交纏,當彼此進入到對方的身體時,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聲,滿房間的曖昧氣息,讓月亮也面紅耳赤躲進雲裏。

    極致歡愉之時,兩個人的腦海裏都不由劃過五年前的情景,一樣的房間一樣的事情,但那種身心相融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的。

    懷裏炙熱的身軀是那麼真實,感受是那麼熱烈,而不是記憶裏那個模糊不清的輪廓身形,感官上的愉悅似乎來的更加強烈。

    激情過後,江筠兒渾身痠痛無力,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就連厲君爲她清理身體也毫無感覺。

    半夜,江筠兒從夢中驚醒,額頭上全是冷汗,不知是夢到了什麼,她的神色有些慌亂,連忙伸出手摸了摸牀上,厲君霆並沒有在牀上,她的臉色頓時一變,只覺得心下一空,連忙下牀。

    心裏還不停的自責,怎麼就迷迷糊糊的睡死了,連身邊的人不見了都不知道。

    等到江筠兒的推開隔壁兒子的房門時,看到牀上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心裏懸着的心頓時一落,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

    厲君霆懷裏的小糰子異常乖巧可人,睡的極爲香甜,江筠兒瞥見厲君霆抱孩子的動作,隱隱透着安撫意味,頓時明白了幾分。

    一定是這小子半夜醒來,看到媽咪不在身邊哭鬧,恰

    好她自己睡的沉,厲君霆這纔過來安撫照顧小糰子吧?想到這裏,江筠兒的神色一軟。

    看着眼眸緊閉的厲君霆,江筠兒無聲的笑了笑,隨後輕手輕腳的上牀,躺在厲君霆的身後,動作輕柔的環着他緊實的腰身,閉上眼睛。

    三人一夜好夢。

    窗外已經有了亮意,厲君霆本來就計劃早起去看日出,換好衣服,這才趴在牀邊看了看母子倆,輕笑一聲:“兩個懶豬,起牀了,不然可要錯過日出了。”

    江筠兒睡眼惺忪的揉了揉額頭,看着天花板發了一會呆,才被某人拉了起來。小糰子自然是起的最晚,以至於後面顧不得在房裏喫早飯,只買了三個麪包就出門了。

    “爹地,還有多遠啊?”小糰子氣喘吁吁的趴在厲君霆的背上,有氣無力的問道。

    “馬上就到山頂了。”

    “噢。”

    “臭小子,你可是沒怎麼爬山,怎麼倒像是累的不輕?”江筠兒有些哭笑不得。

    小糰子眼珠子一轉,嘿嘿笑了兩聲:“我這是替爹地累呀。”

    江筠兒有些無奈又好笑地搖了搖頭。

    早晨山頂的風透着絲絲涼意,江筠兒和小糰子倒像是心有靈犀般,同時打了個噴嚏,厲君霆給他們喝了點熱水,三人沐浴在晨曦微光中,心情暢快平靜。

    下了山,三人又在古鎮裏四處轉了轉,離開的時候,都有幾分意猶未盡的感覺。特別是小糰子,眼巴巴的回頭看了好幾眼。

    江筠兒有些無奈,答應他只要有時間,就帶他常過來玩。

    五年後的今天,同樣的地方,江筠兒突然把許多事情在一夜之間想開了,昨夜夢裏的人那麼清晰可見,五年前那場模糊不清的夢,又有什麼值得介懷的呢?

    厲君霆剛到公司,許竟易就來到辦公室,神色頗有幾分凝重的走了進來。

    “總裁,你離開的這段時間,你的小姑姑,似乎和…和你母親走的有些近,她還從你母親手裏拿了五百萬,去投資了一家化妝品公司。”

    厲君霆扯了扯領帶,坐在辦公椅上冷笑一聲:“她還做了哪些好事?”

    許竟易頓了頓,又道:“也不知道她怎麼回事,突然和那個男星鬧了不愉快,正想方設法的說要和他解約,現在正到處借錢,弄的動靜很大……”

    許竟易小心翼翼的說完,果然見厲君霆的臉色陰沉難看,狹長的眼眸裏滿是冰冷。

    厲君霆冷言嘲諷:“她還真是一天都不安分,她的事情,你不用插手,隨便她玩什麼花樣,我倒要看看,她倒哪裏籌齊那鉅額的違約金!如果真的拿的出手,那也算她有本事。”

    許竟易點了點頭,心裏卻爲那小姑姑捏了一把冷汗,厲總的脾氣,難道她一個親人也不清楚嗎?看樣子,只怕是真的對那小姑姑動怒了。

    他突然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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