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媽。”
江筠兒的眼角再次溼潤了。
很感動。
她原以爲就厲君霆記得自己的生日,卻沒想到他們都記得,還都給她準備了生日禮物。
莫曉慧送的是一個玉鐲子。
玉料通透圓潤,毫無雜質,讓江筠兒很是喜歡。
鐲子就像是爲她量身定做的,戴上後,和她的白皙的肌膚相互映襯着,很是好看。
連莫曉慧都忍不住讚道:“我的眼光果然沒錯,這鐲子很適合筠兒。”
“我還是太年輕了,沒有媽的好眼光。”
厲君昕故作失落的嘆了口氣。
但江筠兒當真了,急忙說:“君昕,胸針很漂亮,我很喜歡。”
見她誤會了,厲君昕不禁失笑,“嫂子,你別緊張,我就是開玩笑,你別當真了。”
原來是這樣。
江筠兒鬆了口氣,她還擔心厲君昕會以爲她不喜歡胸針呢。
厲君霆上前,摟過江筠兒的肩,看着母親和妹妹,脣角似有若無的勾起,“媽,君昕,謝謝你們對筠兒的心意。”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客氣話呢?”莫曉慧佯裝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就是,你們夫妻就是太客氣了。要換作是我和威爾,你們送禮物,來者不拒。”
厲君昕的話逗得大家直笑。
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媽媽,我也有禮物送給你。”
是小糰子。
幾個大人聞聲都扭過頭去看他。
江筠兒蹙眉,“你怎麼喫的滿嘴都是奶油?”
她用手上給滾滾擦臉的毛巾,輕輕的幫他把嘴邊沾上的奶油擦掉,然後很認真的問:“你想送媽媽什麼禮物啊?”
小糰子看了看其他人,轉身跑了出去,留下大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一會兒,小糰子就跑了回來,手上還多了一張皺巴巴的紙。
“媽媽,這是我的禮物,可是……”
小糰子懊惱的看着手裏皺巴巴的紙。
他明明把它好好地放在書包裏,怎麼會皺成這樣?
江筠兒把那張紙拿了過來,一看,是一副畫。
紙上畫着兩個大人還有一大一小兩個小孩,每個人臉上都大大的笑容。
“這是畫的爸爸媽媽還有你和滾滾嗎?”江筠兒擡眼看向兒子,柔聲問道。
小糰子點頭,“嗯嗯。”
江筠兒又看了看畫,然後伸手摸着小糰子的腦袋,“媽媽很喜歡。”
聞言,小糰子眼睛一亮,“真的嗎?”
“嗯,真的。”
小糰子頓時眉開眼笑,屁顛屁顛的跑去喫還沒喫完的蛋糕。
江筠兒把那張皺巴巴的紙捋平了,然後小心翼翼的折起來。
這是兒子送她的第一個生日禮物,她必須得好好保存纔行。
“回去把它裱起來。”江筠兒對厲君霆說。
厲君霆微微一哂,“好。”
今天是江筠兒的生日,莫曉慧想讓兒子和兒媳多單獨相處,於是就說:“你們兩個回自己的房間去吧,小糰子和滾滾就交給我吧。”
“可是……”
江筠兒怕她一個人忙不過來,有些猶豫。
“就交給媽和君昕吧。”
連厲君霆都這麼說了,江筠兒也不好意思拂了她們的好意,就乖乖的和厲君霆回了房間。
一回房間,江筠兒就將玉鐲小心的脫下來放到盒子裏。
見狀,厲君霆問:“不喜歡嗎?”
“不是。”江筠兒搖頭,“是太喜歡了,所以更加想好好愛惜它。”
玉鐲只要一磕到碰到就容易碎,她可不想整天提心吊膽的,索性就把它脫下來珍藏。
看出她的心思,厲君霆便說:“厲家不在乎這點錢的。”
聞言,江筠兒沒好氣的瞪着他,“你就覺得這只是錢嗎?這還有媽的心意呢。”
“我知道。”
看着她微惱的神情,厲君霆不禁失笑,伸手將她摟進懷裏,大掌輕撫着她柔軟的髮絲,輕聲的在她耳邊說:“鐲子你戴起來很好看,我不想可惜了鐲子,也可惜了媽的心意。”
江筠兒咬了咬脣,“要不,等以後有什麼重要的日子我就戴上它。”
這樣就不會可惜了婆婆的一番心意了。
“嗯。”
厲君霆淡淡的應了聲。
兩個人靜靜的相擁了一會兒,厲君霆才鬆開手,低頭看着懷裏的人兒,說:“去洗澡吧。”
趁着江筠兒洗澡的時候,厲君霆走到陽臺打了個電話。
“厲總。”邢墨的聲音在手機那邊響起。
“查得怎麼樣了?”
“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厲君霆皺眉,“那風晉北呢?”
“也是一樣。感覺我們現在就像是無頭的蒼蠅一樣,完全摸不到任何的頭緒。”
查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邢墨心裏也是很着急。
這多拖一天,江筠兒就多一天的危險。
“繼續查。”厲君霆沉聲命令道。
“是。”邢墨想了想,不放心的說:“厲總,你們就儘早回來,島上終究不安全。”
“我知道。”
掛了電話,厲君霆沉沉的目光看向遠處黝黑的海平面,薄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現在對方在暗,他們在明,只要稍微一不注意,就有可能會有危險發生。
冥王組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他們究竟是爲了什麼目的想要筠兒?
哪怕這幾天在島上,心中依然繞不開這幾個疑問。
江筠兒洗完澡出來,在房間裏沒有看到厲君霆,細眉不由得擰起。
他去哪了?
她轉身想去外面看看,眼角餘光不經意瞥見了站在陽臺上的身影。
是厲君霆。
“夜裏涼,趕緊進來吧。”
厲君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忽然響起的溫柔女聲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江筠兒走到他身邊,轉頭看着他,眼裏有着明顯的擔憂。
又讓她擔心了。
厲君霆摟住只穿着單薄睡衣的她,劍眉微蹙,“你穿這麼點就出來,小心着涼。”
說完,便摟着她往屋裏走。
“君霆……”
江筠兒有些猶豫的喚道。
“怎麼了?”厲君霆頓住腳,低頭看她。
江筠兒擡起頭,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眸子,輕輕的說:“我們是夫妻,你心裏要有事就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