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訓練裏,不知道江筠兒是不是運氣好,遇到的都是比較弱的人。

    她也沒有下狠手。

    她快速的解決戰鬥,剩下的時間裏,她就用來觀察。

    從頭到尾,她就一直坐在旁邊,可以看清楚所有人。

    “邢哥,那臭小子還妄想代替你的位置,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就是,下次打得他連媽都不認識,他才知道錯!”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江筠兒正在看着上面,忽然,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江筠兒往說話的那個方向看過去。

    只見,被幾個人包圍中,坐着一個年輕的男人,男人的臉上一道猙獰的疤痕,看起來一臉的兇相。

    江筠兒對這個男人很有印象。

    她記得,這男人是第一場就上去了,他一拳直接把人給打倒,跟他對戰的人再也爬不起來。

    似乎覺得有人在看他,邢召轉過頭,正好對上江筠兒的眼睛。

    邢召的眼裏也滲着一絲狠意,江筠兒不敢跟他對視,很快就把目光給移開了。

    這訓練營對他好奇的人多得是,邢召只是看了一眼江筠兒就收回眼神,不以爲意的看着面前的場景。

    忽然,有個人提着一個男人過來,狠狠的把男人摔在地上。

    “邢哥,昨天晚上就是這小子故意倒完了我們的熱水。”

    衆所周知,邢召每天晚上都會喝熱水才能睡覺。

    被人倒完了熱水,邢召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鷹眸盯着跪在地上,身體不停顫抖的男人:“你爲什麼要倒我的熱水?嗯?”

    微微上挑的尾音,帶着極度危險的訊號。

    那個男人長得跟強壯,可是站在邢召的面前,他卻抖如篩糠。

    那個男人的求生慾望非常的強烈,他拼命磕頭。

    額頭和地板碰撞的聲音很是響亮,江筠兒只是聽着就覺得很疼。

    她這時就在想,這邢召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讓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怕成這副樣子?

    男人顫顫巍巍的開口:“邢哥,昨天我太冷了,廚房那邊我過不去,看到那裏有熱水,我就接了一瓶暖暖身體,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那瓶子是你的,我是絕對沒有膽子敢碰的,邢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邢召懶懶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眼神:“算了,你走吧。”

    “什麼?”那人懷疑自己是出現了幻聽,不確定的再問一遍。

    站在邢召身邊的人也是一臉震驚的看着他。

    “我說走?聽不懂?還是說?你不想走?”邢召轉過來,那男人立刻被嚇了一跳。

    “謝謝邢哥,謝謝邢哥。”男人如蒙大赦的從地上起來,跑着離開了,躲到角落裏。

    邢召身邊的人都不解的看着邢召:“邢哥,你爲什麼要把那男人給放走了啊?”

    邢召站起來,一巴掌扇到說話的人的身上:“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把我水壺的水換到你水壺裏,不然,我的水壺上有名字,他還敢動嗎?”

    那個人被打得耳邊嗡嗡嗡的響,可是,他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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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他的眼裏都是不解,他記得,明明所有的事情他都做得很隱祕啊,爲什麼邢召還會發現?

    那人的臉立刻紅腫了起來,五指印在臉上格外的明顯。

    邢召站起來,那人就不停的後退,不敢去看邢召的眼睛。

    邢召把他的下巴擡起頭,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

    “記住,不要試圖在我面前耍什麼小把戲,我不喫這一套!”邢召說完,就帶着衆人揚長而去。

    那個男人臉色煞白,不敢上前。

    江筠兒之前還不知道邢召到底是誰,直到後面,她才知道邢召到底是什麼人物。

    這些消息,還是她第一天來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女孩子告訴她的。

    邢召,就是訓練營地裏面的龍頭,除了教練以外,他就是這些人中的老大。

    由於他出手狠辣,做事不留情面,常年位居訓練時的第一,受到很多人的追捧。

    不過江筠兒想到那天的場景,雖然,邢召在這個訓練場的地位很高,但是他從來不濫殺無辜,愛憎分明。

    比如,那天那個男人,邢召就沒有把他怎麼樣,而是放過了。

    反倒是他的手下受到了懲罰。

    看起來,邢召不全然是一點良知都沒有的。

    像告訴她這些事情的女孩子就覺得邢召是個魔頭。

    在訓練場上的大多數人都是對他又懼又怕。

    還有一部分人就是他的隨從和手下了。

    照這樣來說,邢召肯定是這個訓練場上最有話語權的人。

    要想讓這些人乖乖聽話,還得要邢召親自說出口纔行。

    江筠兒覺得,她有必要接觸一下這個邢召,讓邢召同意跟她合作。

    她想,邢召肯定也是不願意待在這個地方的。

    不過,想要說服邢召跟她合作,那有一定的難度。

    不管怎麼樣,江筠兒總是應該試一試的,前面再怎麼艱難,總比被關在這個地方一輩子好。

    在這裏,江筠兒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就連那天認識的小姑娘,她都沒有把她的計劃告訴她。

    只要她能說服邢召,他們絕對能逃出去。

    訓練緊鑼密鼓的進行着,比起之前的無措,江筠兒慢慢適應了他們的強度,現在她也能做一百個深蹲了。

    看來,這兩個教練的訓練方法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江筠兒的能力日益增長。

    不過,讓她覺得苦惱的是,她現在還沒有找到接觸邢召的機會。

    邢召的身邊,總是有一大羣人跟着在旁邊拍馬屁,江筠兒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單獨相處了。

    江筠兒心裏暗暗着急着,但是她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凡事不能操之過急。

    她一邊訓練,一邊觀察着邢召,只有一有機會,她立刻就靠近。

    琳凱給的藥也很有作用,本來江筠兒身上又酸又疼的,用了藥以後,第二天就好了。

    可能琳凱是想留給她的女兒,不過沒有機會用上,恰巧那天她又受傷,所以琳凱給了她。

    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不冷血,江筠兒覺得很幸運,在這種地方,遇上一個那麼讓自己暖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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