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好飯以後,江筠兒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以後,卻被一個人拉到轉角的角落裏。

    她剛想尖叫就被人從身後捂住嘴巴,背後也傳來低沉的聲音:“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江筠兒就立刻認出了這人是誰。

    她剛纔還在緊繃的身體立刻就鬆懈下來。

    邢召也感受到她放輕了警惕,才鬆開手。

    江筠兒轉過頭去,瞪了一下邢召:“你知不知道會嚇死人的。”

    “我這不是怕被人發現嗎?到時候克里再懷疑,該怎麼解釋?”邢召靠在牆上。

    這裏是他們樓梯的轉角的角落裏,空間比較狹隘,平時沒人會注意這裏的?

    江筠兒勉強接受了邢召的這個解釋。

    “對了,你那次是怎麼發現我們被人盯上的?”江筠兒有些不解,說話那麼久,她都沒有發現有人在旁邊盯着,邢召又是怎麼發現的。

    “我之前也沒有注意,在對戰的前一天,我發現,洗手間旁邊站了一個黑影,我猜測,應該是克里讓盯着你,不過,我也不確定是誰。”邢召的思維一直都非常的敏銳。

    事實的結果也跟他猜得差不多。

    “你那一腳,的確打消了克里對我們兩個的懷疑,以後,我死也不會跟你對戰。”看着邢召,江筠兒後怕的拍了拍胸脯。

    現在,她都還覺得胸口有些隱隱作痛。

    “我已經放輕了動作好嗎?”邢召也不敢太輕啊,要是他發揮不到正常水平,克里不就察覺了?

    江筠兒退後了一步,果然是大神啊,就算已經放輕了動作,還能把她的肋骨給踢斷,邢召的實力恐怖到什麼地步。

    “你發現是誰盯着你了沒有?”邢召覺得,江筠兒不在的這兩天,肯定會有線索。

    “我知道是誰了,不管她已經不在了,以後也不會再來了。”江筠兒坐到石頭上。

    “不會來了……”邢召細細的想着這句話,忽然,他擡起頭:“盯着的那個人,不會是經常跟在你旁邊的那個小姑娘吧?”

    “沒錯,就是她。”江筠兒不覺得好奇,沐兒經常跟在江筠兒身邊,只要邢召稍微注意一下,就能知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邢召疑惑的看着江筠兒。

    江筠兒和沐兒的關係,看起來不像假的啊,況且,看沐兒的模樣,應該不像會背叛的樣子。

    江筠兒把那天沐兒綁架她威脅克里的事情說出來,還有後面克里的那個機器,全部都事無鉅細的告訴邢召。

    既然說了要跟邢召合作,那就必須要做到彼此信任。

    知道得越多,對他們的以後逃跑更有幫助。

    江筠兒覺得,他們可以從克里教授那個機器突破,也許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只是,想要進克里教授的基地比較難。

    “你傻不傻啊?她都那麼對你了,你還幫她逃跑?”邢召戳了戳江筠兒的腦袋,他真的覺得,江筠兒真是善良得有些過分了。

    “都是可憐蟲而已,就不分你啊我的了,我只是把方法告訴她,至於她能不能

    離開,就看她的造化了。”其實,江筠兒也不全是爲了沐兒,也是爲了她自己。

    要是她不勸着沐兒離開的話,估計她那天就得死在沐兒的手上。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種心機。”邢召聽出她的話裏有話。

    “沒辦法,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江筠兒攤了攤手。

    在這個基地裏的所有人,誰不是爲了自己?誰規定她就一定得善良。

    相比於沐兒對她的所作所爲來說,她已經夠仁慈了。

    兩人討論了一番以後,關於沐兒的話題就被揭過了,邢召想起江筠兒口中的那句話: “你說克里教授的實驗室裏的那臺機器,真的有那麼神奇?”

    “當然了,我知道,不是親眼所見,誰都不會相信的,可是的確是這樣,我那天脖子裏被沐兒割了一刀,可是等我醒來以後,發現脖子裏的傷疤不見了,還是跟我同行的女傭告訴我的,應該不可能是假的。”

    其實,江筠兒也沒見過這個機器的效果,如果有機會,她還真的想親眼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麼神奇?

    邢召沒有說話,他摩挲着臉上的疤痕,不說話。

    江筠兒疑惑的看着邢召。

    過了良久,邢召纔開口:“你說,那個機器能不能去掉我臉上的疤痕。”

    這疤痕一直是邢召的恥辱,如果真的能消除,那就再合適不過了。

    聽言,江筠兒也仔仔細細觀察了一下邢召臉上的疤痕。

    “應該是能去掉的……”江筠兒邊觀察邊說。

    出口以後,她立刻就反應過來:“不是,你該不會是想用克里教授的那臺機器除掉你臉上的疤吧?”

    “怎麼不可以,好東西應該跟大家分享不是嗎?”邢召不以爲意,他的心裏已經打上了那臺機器的主意。

    “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啊?我在跟你討論逃跑的事情?你在搞什麼鬼?”江筠兒有些氣惱的指着邢召,她竟然發現,話題不知不覺的被邢召給帶偏了。

    “我們也得看看那機器如何再做決斷,你現在着什麼急?”邢召回答江筠兒的時候都有些漫不經心了。

    “邢召,我先跟你說,那個機器很有可能有副作用,對你的身體有害,你在做決定之前,要想好,不過你要是執意要用那個機器來消除疤痕,我也會支持你的。”

    能讓邢召有那麼深的執念把這個疤痕給消掉,說明這個疤痕跟隨着的,肯定是一些不好的回憶。

    反正他們是要離開這裏的,能夠完成邢召的一樁心願又何妨?

    人生總是有很多遺憾,要是遺憾能夠彌補,那當然是最好的了。

    邢召沒說話,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江筠兒。

    江筠兒往後退了一步,她結結巴巴說道:“你,你幹什麼?我可告訴你,別像之前一樣動手動腳的了。”

    聽到她的聲音,邢召抿脣一笑:“江筠兒,謝謝你。”

    這還是邢召第一次,正正經經的叫她的名字。

    江筠兒沒察覺到邢召有什麼不對,她主動上前,拍了拍邢召的肩膀:“我們兩是合作伙伴,這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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