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裏面的學員還是很有秩序的,在很快的速度就把隊形給排列好。

    邢墨自然也看到了人羣裏的江筠兒,江筠兒直視邢墨的眼睛,邢墨不動聲色的對她眨了眨眼睛,江筠兒想笑,但是她必須得忍住。

    邢墨不動聲色的打量江筠兒一眼,江筠兒看起來比之前瘦了很多,不過,氣色還算不錯,這下,邢墨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來之前一直在想,江筠兒在這裏會不會受到什麼慘無人絕的待遇,看來,江筠兒待在這裏,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好那麼一點。

    訓練很快就開始了,還是跟往常一樣,他們先做一些基礎訓練,然後開始對戰。

    現在,訓練場的人越來越少,克里教授閉關的唯一好處就是,訓練失敗的人不會被丟進狼窩裏面喂狼,只是需要做兩千個深蹲就可以了。

    在被打得爬不起來以後,還要做兩千個深蹲,這是對體能的極大考驗。

    江筠兒現在的水平中等,不拔尖,也不至於墊底,就這樣,她覺得挺好的。

    江筠兒已經習慣了這些訓練,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可是,看在邢墨眼裏就不一樣了,邢墨看着江筠兒跟大家一起訓練,覺得心裏跟不是滋味。

    在家裏,厲君霆一直都是把江筠兒捧在手心裏面寵着,一點重活都不捨得讓江筠兒幹,甚至江筠兒受一點小小的傷,厲君霆就會心疼得半死。

    要是厲君霆看到江筠兒在這裏受的委屈,肯定恨不得把克里給殺了。

    邢墨在旁邊看着約翰跟大家訓練,由於這些人都是訓練過幾百上千次了,他們知道該做什麼,所以,訓練起來一點難度都沒有。

    只需要有人在旁邊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偷懶。

    邢墨想了想,莫非訓練場的訓練那麼輕鬆?

    按照克里那變態的性格,和冥王組織的恐怖之處,不可能就那麼簡單的。

    邢墨只是在暗中觀察沒有上去插手。

    在後面對戰的時候,邢墨覺得,他的問題得到了答案。

    這些人是真的打啊,上一秒還能有說有笑的人,下一秒就能把你打得鼻青臉腫的。

    看到他們的手勁一個比一個狠,邢墨的臉色微變。

    “這是玩命啊。”邢墨在心裏這麼想着,嘴上也不自覺的說了出來。

    約翰現在沒有盯着他們訓練,他坐在邢墨旁邊。

    聽到邢墨這麼說,他笑了笑,解釋道:“我們訓練場一直都是這麼訓練的,你知道他們爲什麼那麼拼命嗎?”

    “爲什麼?”看到這場自相殘殺的場景,邢墨的心裏一點都不舒服。

    他本來不想搭理約翰,可由於他是真的想知道原因,於是,還是耐着性子問約翰。

    “你有所不知,我們基地的養有兩頭狼,平時,克里教授都是精心挑選各種肉類去給他們喫的,你說,要是把這些墊底的人丟進去,你猜會怎麼樣……”

    約翰說着,還一臉的驕傲。

    邢墨忍住一拳錘爆他頭的衝動,在腦海裏消化約翰說的話。

    就算約翰只是說一半,他也大概能猜到結果了。

    一向以肉爲食的狼,要是餓個幾天再聞到血腥味,肯定會把人給喫掉。

    邢墨沒想到,這冥王組織的制度居然會那麼殘忍,也難怪了,這些人會那麼拼命的比賽。

    畢竟,爲了活下去,還會在意自己的同類?

    弱肉強食的世界,邢墨真是太明白了。

    別看他們現在風光無限,想要什麼有什麼,其實,他們經歷的事情與挫折,還有付出的努力,遠比那些普通人要多得多。

    冥王組織就是一個沒有人性的地方,克里不愧爲變態,他一點都不愧對於這個稱號。

    他恨不得一顆地雷把這個基地給炸了,可是想到後續的計劃,邢墨只能硬生生的忍下內心的衝動。

    約翰看邢墨的臉色不太好,看在唐納德的面子上,他還是關切的問了一下:“你是不是不太舒服?裏面有房間,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去裏面躺一下,還有零食什麼的。”

    教練有零食,有牀可以睡覺,可是這些學員卻在這裏遭受着非人的待遇。

    邢墨轉過頭,看向約翰的時候目光如刃。

    約翰被這恐怖的眼神看得下意識退後了一步,這眼神,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約翰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得看向邢墨:“怎麼了?是不是……哪裏有你不滿意的地方?”

    約翰的聲音讓邢墨成功回神。

    要想繼續在這裏待下去,恐怕還得忍忍纔行。

    於是,邢墨勉強的扯了扯脣角:“那好,那我就去休息了,你自己在這裏看,不介意吧?”

    經過剛纔的“眼神殺”,約翰直覺,邢墨肯定也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於是,他立刻說道:“沒關係,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安心去睡吧,要是有人過來,我立刻進去叫你。”

    邢墨也不去看約翰,頭也不回的直接走進了教練室。

    約翰看着邢墨離開的背影,擦了擦額頭上冷汗。

    算了,他以後還是少招惹邢墨比較好。

    能夠進這個訓練場的,能是什麼善茬。

    江筠兒見到邢墨她就安心了,也不刻意去跟隨邢墨的身影。

    不過,這小小的互動,卻在邢召看在眼裏。

    趁着訓練的時候,邢召稍微可以靠近江筠兒一下。

    他故意走到江筠兒旁邊拿水,壓低聲音問道:“我們新來的教官你是不是認識?”

    邢墨的到來,江筠兒並不打算瞞着邢召。

    他們都是同一條船上,以後,她要是不方便,邢墨也還要跟邢召合作的。

    “沒錯,邢墨是我的朋友,以後要是有什麼情況,你也可以找他,我會跟他說的,你放心,我會通知他的。”江筠兒也低聲對邢召說道。

    這是訓練場,說話也不怎麼方便,還好他們這裏是角落,也沒人注意到。

    忽然,江筠兒轉過頭來,怪異的看了邢召一眼:“我現在才發現你跟邢墨一個姓,你們兩個該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邢召聽言,先是愣了愣,然後他笑着說道:“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我不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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