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唐納德的確是變態沒錯,早知道剛纔他就不說那些話了。
唐納德的吻從兇狠變成了溫柔舔舐,知秋感覺到脣上的觸感,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他趁着唐納德沒有防備,直接用力把唐納德給推開,然後一巴掌扇到唐納德臉上。
知秋現在已經到了崩潰邊緣,他也顧不上那麼多。
雖然爲了執行任務,但是他骨子裏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感情,更加不能接受被一個男人強吻,而且還是在同一時間內被強吻兩次。
知秋本來以爲,只要循序漸進,取得唐納德的信任,就能完成任務。
沒想到,唐納德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要說唐納德對他有多深的感情他是不相信的,畢竟他跟唐納德見過沒幾面,唐納德對他的所作所爲,不過是爲了自己的私慾而已。
雖然,從唐納德調查出的資料得出,唐納德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對他的縱容也是達到了極點,但是知秋覺得,這都是建立他救了唐納德的前提下。
知秋被氣得眼睛通紅,他指了指門外:“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不知道是不是太生氣了,他的傷口正在隱隱作痛。
唐納德本來挺生氣的,他擡起頭,知秋腰上的那抹紅色格外的刺眼。
他想,應該是知秋剛纔掙扎得太厲害,所以傷口裂開了。
思及此,唐納德有些懊惱,他明明知道知秋就是一個口不擇言的小混蛋,幹嘛還跟他一般計較?
他知道知秋不喜歡他,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心意的,肯定是拼命把人留在身邊。
他現在也有的是時間,總會讓知秋心甘情願的留下。
想到知秋身上的傷口,他在心裏暗暗罵着衝動的自己。
他看着知秋,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柔和了下來:“小知秋聽話,先把傷口處理了,之後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這次是我的錯。”
唐納德的認錯讓知秋覺得有些啞然,他本來以爲,唐納德被他扇了一巴掌以後,應該惱羞成怒的離開,沒想到,唐納德居然好聲好氣的哄自己?
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知秋從來都是不走尋常路線的。
他就着手邊的枕頭,直接就扔到唐納德的身上:“我讓你滾,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滾啊。”
唐納德生怕知秋一個激動,再次扯動自己的傷口,他輕聲道:“好,好,我走,你不要發脾氣了。”
說完,唐納德就退了出去。
到了外面,唐納德的臉陰沉下來。
剛纔,本來空空如也的走廊頓時涌進了好幾個黑衣人。
平時蹲守在唐納德身邊的屬下全部都出現了。
手下們紛紛看向唐納德臉上的巴掌印,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他們跟唐納德這麼久,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能在唐納德的身上留下傷痕,還能活着的。
他們紛紛看向病房,這個嫂子,能耐真的很大啊。
唐納德本來就心情不好。
見手下
他一腳踢在離得近的那名手下身上:“看什麼看啊?趕緊去讓醫生過來!”
被踢到的那名手下一臉的委屈。
明明唐納德被那“嫂子”打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一聲不吭,還莫名的被踢了一腳,這雙標,還真是有點厲害。
見手下還沒有動作,唐納德揚了揚下巴:“怎麼?是不是覺得不服氣?要是不服氣直說。”
說着,唐納德就挽了挽袖子。
手下們紛紛往後退了一步。
一般唐納德說這句話的時候,只會打到人服氣爲止。
手下們紛紛搖了搖頭,然後全部往醫生的辦公室方向走去。
唐納德看到他們,就坐在椅子上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他討厭知秋對他露出厭惡的表情,就好像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就連唐納德都因爲他那雙眼睛,有點厭惡現在的自己。
知秋是那麼美好的一個人,要是知道自己的事情,豈不是會更加討厭自己?
唐納德不想讓知秋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可是,經過今天的事情,恐怕好不容易能夠靠近知秋一點點的好感瞬間就瓦解了,知秋會更加排斥自己的。
他不清楚爲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唐納德想,他到底跟知秋計較什麼呢?忍着那口氣不好嗎?跟他計較幹什麼呢?
手下們很快就叫醫生過來。
他們也想跟着進去,可是,被唐納德立刻叫住:“過來,給我在這裏待着。”
廢話,他家知秋傷的可是腰,怎麼能讓這羣人看了去?
就算是出生入死的屬下也不行。
手下們雖然很想看看知秋長什麼樣子,但是礙於唐納德的威嚴,他們全部都走過來,乖乖的站在走廊上。
他們自從知秋從急救室裏面出來就再也沒有這個“嫂子”一面。
大多數知秋都待在病房裏,唐納德又把人保護得好好的,除了他還有醫生,誰也不讓進去。
他們也只能在病房外看着,希望能夠看到一眼,哪怕一眼也好,奈何這裏面的門每天都被關得死死的,連個蒼蠅都飛不進去。
他們從來沒見過唐納德對誰護得那麼厲害。
屬下們覺得有些心酸。
跟在唐納德身邊那麼多年,他們都沒有的待遇,被一個素未謀面的人輕而易舉的就取代了,你就說氣不氣人?
不過,唐納德有了能讓他在乎的人,大家也挺開心的。
他們全部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一直都是無所畏懼的,身邊沒有可以牽掛的。
這會兒,唐納德明顯是把病房裏的那位當成是心尖尖上的人來寵愛,但是又不得不考慮到另一個問題。
唐納德現在從克里教授那裏脫離,身邊的仇家多,一個不慎,就有可能傷到性命,知秋在唐納德眼裏再怎麼無害,也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人。
面前,也還不確定他待在唐納德的身邊,會不會致使唐納德有什麼未知的危險。
作爲唐納德最忠誠的手下,他們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