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裏危機四伏,江筠兒好想改變主意,她不願意厲君霆來冒着個險。

    可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只能他這邊多多提供消息,減少傷亡。

    一點小事江筠兒也會告訴厲君霆,說不定有用呢。

    x國,郊外的一棟別墅裏。

    唐納德這幾天得到了空閒,每天都待在家裏陪着知秋。

    只有唐納德在家,他就會遣散所有的傭人,別墅裏只有他和知秋兩個字。

    唐納德躺在搖椅上,知秋見沒人,就去客廳拿了一杯果汁,然後悄悄往裏面放了點什麼東西。

    他輕輕搖晃了一下,藥粉立刻在果汁裏融化,和粉紅色的西瓜汁融爲一體。

    知秋走過去,他拿着杯子的手有些顫抖。

    他穩住心神,往唐納德的方向走過去。

    來到唐納德跟前,他直接把果汁往唐納德的身前一遞:“最近天氣挺熱的,喝點果汁吧。”

    唐納德正在看報紙,看到知秋,眼裏都是驚訝。

    平時,在家裏,也只有他伺候知秋的份,知秋什麼時候會主動給他倒果汁了。

    心裏驚訝,但是唐納德的心裏更多的是開心。

    這樣,是不是意味着,知秋正在慢慢接受他了?

    他心思一動,走過去,把知秋抱在懷裏:“什麼時候我們家小知秋也那麼懂事了?”

    知秋今天也意外的乖巧,安靜的窩在唐納德的懷裏一動不動。

    知秋在這裏待那麼長時間,總該要做一個了斷的。

    不過,唐納德對他還真是不錯。

    唐納德被知秋哄得心花怒放,頓時什麼都忘記了。

    他本來不習慣喝西瓜汁這種甜甜膩膩的東西,但是想到這是知秋親自端過來的,他還有什麼理由不喝?

    唐納德也沒想太多,直接把一整杯果汁給喝下去。

    這個藥的藥效發作是在十分鐘以後。

    知秋在心裏細細盤算着,唐納德暈倒了,他要怎麼把唐納德從這裏帶出去。

    唐納德太長時間不出去,那羣手下肯定會不放心上來看人的。

    知秋必須在短時間把唐納德給移出去。

    但是他一個人,他必須要讓人過來幫忙纔行。

    唐納德喝了果汁,然後他親了親知秋的發頂,他的心裏都是感嘆:“小知秋,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愛你?從見你第一面開始,我就認定了,我命中註定的那個人就是你了。”

    見到知秋的那一刻,唐納德的心裏就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不擇手段,得到他。

    “你在說什麼胡話,要不是因爲這張臉,你能看上我?”知秋冷哼了一聲,語氣裏都是嘲諷。

    說得自己多神情一樣,其實不過是個色胚子而已。

    如果他長得是個醜八怪,唐納德能看得上他?

    “剛開始,我想跟你在一起,的確是因爲你有一張非常符合我心意的臉,可是相處過這段時間,我發現,我看上的,不止是你的臉而已,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歡。”唐納德的嗓音有些啞,低聲說出這句話,竟然讓人感覺到深情滿滿。

    之前唐納德給知秋上藥的那種感覺又來了。

    他就像着魔了一樣,心臟正在胸腔裏胡亂撞着。

    他捂住胸口,有些不可置信,明明他是一個直男,爲什麼會因爲這樣一個人動心?

    明明他應該是厭惡這種感覺的啊?

    大概是因爲唐納德對她太好,又說了這樣一些話,把他給嚇到了。

    對,就是嚇到了。

    知秋把這一切歸結於只是被嚇到而已,況且,他執行任務完成,就該回去了,以後跟唐納德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明明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當他真正想到這個的時候,知秋還是覺得心裏有些空落落的,就像是少了什麼一樣。

    他隨手拿了一下旁邊的杯子,放到嘴邊抿了一口,沒有說話。

    唐納德也沒有出聲,就安安靜靜的抱着知秋。

    這是他們兩個難得平靜的相處。

    知秋的眼裏沒有厭惡,沒有排斥她,這就足夠了。

    唐納德躺着,不知道爲什麼,覺得頭有些暈。

    他的晃了晃腦袋。

    知秋知道這是藥效發作了,不過,他還是故意關切的問道:“唐納德,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唐納德只是突然覺得疲憊得不行,就連面前的知秋,他看着都覺得有些模糊。

    他捏了捏眉心,怕知秋擔心,他搖了搖頭:“我沒事,大概是最近太累了,我先休息一下。”

    知秋勾了勾脣:“是啊,你太累了,休息一下吧,好好休息。”

    唐納德閉上眼睛之前,看到了知秋這個笑容,這個笑容,跟之前知秋的假笑,還有內斂的笑容是不一樣的。

    知秋這個笑容非常的耀眼,就像是妖精一樣,一顰一笑都勾魂攝魄。

    唐納德最後還是閉上了眼睛。

    知秋把唐納德的手給推開,然後跑到自己的房間。

    他從揹包裏翻出備用電話出來。

    這個電話只是一個小物件,他藏得很深,就連唐納德都不知道這個電話的存在。

    他直接拿出手機,打了知畫的號碼:“已經得手了,你們安排個人來這附近接應我。”

    知畫本來在客廳喫東西,聽到知秋的話,她驚得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什麼?得手了?真的假的。”

    “真的。”知秋有些無奈的揉了揉耳朵,這知畫一直都是這樣,遇到點事情就咋咋呼呼的。

    “你的動作怎麼那麼快,行,你等等,我去跟厲總說一聲。”說着,知畫也沒有掛電話,她小跑進厲君霆的房間。

    “你動作快點,我怕這藥的藥效不夠支撐。”給唐納德下藥的時候,知秋起了惻隱之心,他給唐納德的量下得很少,至於什麼時候能醒,他的心裏也不是很清楚。

    “我知道。我會盡快。”知畫那邊也傳來匆忙的聲音。

    知秋看着躺在沙發上的唐納德,輕嘆了一聲。

    他在這裏沒什麼可收拾的,也就是一些衣服,衣服他完全用不着。

    來也是孑然一身,去的時候也是。

    只是,不知道他這麼做,唐納德會不會恨他。

    知秋撐着下巴想了一會兒,忽然,恍然想起來。他本來接近唐納德就是有目的,哪來的恨不恨?

    果然,跟唐納德待的時間長了,他也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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