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過去休息的時候,安娜正好回來拿東西。

    看到浩浩蕩蕩的幾個人,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定睛一看,才發現其中有幾個熟臉,厲君霆,風晉北,還有藍閱臣。

    他看到厲君霆和江筠兒的手交握在一起,便走到江筠兒的面前:“想必,您就是江太太吧?”

    她一直想看看,冒險把林歌送出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厲君霆的妻子,想必也是跟他一樣,巾幗不讓鬚眉。

    果真,就算江筠兒風塵僕僕,也難掩身上那尊貴的氣息。

    江筠兒還長得非常的漂亮,跟厲君霆是天生一對。

    江筠兒鬆開厲君霆的手,走到安娜面前,對安娜微微一笑:“您就是安娜小姐吧?”

    之前厲君霆在紙張上有提過,她稍微推敲一番,就能知道面前的人的身份。

    “您,您認得我?”對於江筠兒居然能夠喊出她的名字,安娜有些受寵若驚。

    她跟江筠兒這次是第一次見面,在她看來,厲君霆是他們的恩人,江筠兒也是一個值得尊重的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在意的人記住自己的名字,證明是把自己放在心裏了,她覺得很震驚。

    震驚之餘,又覺得有點小小的欣喜。

    “是啊,君霆之前跟我聯絡的時候提過你們,還有林清堯林叔叔,這次多虧了林叔叔,不然,不知道得死多少人。”江筠兒發自內心的感嘆道。

    她想等找個時間好好謝謝林清堯纔行。

    人家跋山涉水,沒日沒夜的做實驗,本來就是莫大的情面和恩惠。

    “厲太太言重了,要是他聽到你說的這些話,肯定會很開心的。”安娜一邊說着,一邊擡手看了看錶,看到手錶上的時間,她忽然驚呼了一聲:“不好意思厲太太,我們下次再聊,輪到清堯喫東西時間了,我得趕緊給他送過去。”

    說完,安娜就提着大包小包匆匆跑着離開了。

    江筠兒失笑的搖了搖頭,這安娜,好像還挺可愛的。

    “筠兒,待會兒我們去住後面那棟別墅。”厲君霆走過來,攬住江筠兒的肩膀。

    好好的時間,他自然不想被其他人給打擾。

    “我都可以。”從基地裏出來,江筠兒便明白,沒有別那更加差勁的地方,現在對於喫和住,她也沒什麼太高的要求。

    反正以厲君霆的生活水平質量,要差也不可能會差到哪裏去。

    總不能冥王組織的伙食更差了。

    “邢召和邢墨,你們自己去挑房間。”厲君霆安排好以後,就帶着江筠兒往裏面走。

    大家彼此都那麼熟悉了,這裏的環境風晉北也比較熟悉,完全可以帶他們過去。

    再說了,大家都是過命的兄弟,那麼客氣幹什麼?

    邢墨喜滋滋的拉着邢召去挑房間。

    最後,邢墨挑中了二樓的房間。

    他把自己扔到牀上,強大的彈力讓邢墨在牀上蹦了蹦。

    他舒服的嘆了一口氣:“還是外面舒服啊,冥王組織那是什麼鬼地方。”

    “以後再也沒有冥王組織了。”邢召似笑非笑的倚靠在門邊。

    “我怎麼聽着你這語氣好像還有點遺憾的樣子啊。”邢墨

    從牀上彈起來,直勾勾的看向邢召。

    “是啊,以前待在冥王組織自由自在的,不用想太多,現在,又要面對那些令人討厭的事情了。”邢召聳了聳肩。

    在他看來,冥王組織是一個令人放鬆的地方,每天睡了喫吃了睡,不用思考。

    外面就不一樣了,他覺得,每個人都非常的虛僞。

    戴着一張假面具,就好像永遠都不會累一般。

    不如在冥王組織的時候,有什麼說什麼,多好。

    “你要是實在討厭,可以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就當是提前養老了。”邢墨撐着下巴看着邢召。

    “你這個提議不錯,可以考慮考慮。”邢召難得沒有跟邢召頂嘴,反而贊同的點了點頭。

    “邢召,難道你真的不打算回去?這幾年,爸一直都在找你,就算你不想回去繼承,不想應付那些你厭惡的事情也沒有關係,你最起碼得回去,讓他老人家安心。”邢墨嚴肅的看着邢召。

    他並不是試圖想改變什麼。

    也沒有想讓邢召認祖歸宗的意思。

    既然邢召討厭,那麼他們也不強迫。

    但是,他們怎麼說也是邢召的親人,邢召再怎麼樣,總得回去看看。

    不管有多大的仇怨,這麼久過去了,也該消磨掉了。

    邢召沉眸沒有說話。

    房間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

    邢墨輕嘆了一聲,就當他以爲邢召要以沉默應對他這個話題的時候,邢召開了口:“我會考慮。”

    邢墨眼睛亮了亮,相比於之前邢墨一直保持着排斥的情緒,現在他願意考慮,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邢墨激動的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來,一起感受這被子的柔軟。”

    邢召挑了挑眉,冷聲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那種癖好。”

    他話音剛落,身影也跟着消失在邢墨的面前。

    邢墨有些莫名其妙。

    忽然,他想到什麼,頓時他撿起枕頭,直接往邢召離開的方向砸過去:“老子只是想讓你過來休息而已,你想到哪裏去了?思想齷齪的傢伙。”

    邢墨躺在牀上,想了想,暗自又覺得有些小開心。

    他還記得,在基地裏剛剛遇到邢召那會兒。

    邢召就跟一個刺頭一樣,別人一碰他就炸起來。

    他跟邢召的關係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突然變得好了起來。

    想不清楚,邢墨乾脆也不浪費腦力想太多。

    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好的發展不是嗎?

    邢召那傢伙,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嘴上說着不會幫忙,其實心裏還挺在意家裏人的。

    只是,邢墨還是有些好奇,當初邢召到底發生了什麼邢召才離開家裏,最後流浪到冥王組織。

    聽他那語氣,好像還挺喜歡冥王組織那地方的,難不成,邢召是故意進去的?

    他覺得,有時間,他一定要好好盤問邢召纔行。

    這些問題一天得不到解決,他的心裏就覺得非常的不安。

    邢召嘴巴嚴實,什麼都不肯告訴他,但是,他想知道的事情,他會有很多方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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