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扶着藍閱臣,這羣人還算有點良心,不僅報了警,還叫了救護車。

    只是後來,白茉想要道謝的時候,卻找不到人了。

    或許是那個人是怕惹到麻煩,所以,他報了警以後就提前離開了。

    這也是人之常情,那些人凶神惡煞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貨色。

    一般人都不想跟這種人扯上關係的。

    救護車跟着警車一起到來,警察去追蹤那羣犯事的男人,白茉跟着藍閱臣一起上了救護車。

    白茉坐在藍閱臣的身邊,小臉煞白,她的臉上都是愧疚,有些手足無措。

    藍閱臣的手臂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痕,剛纔被鮮血糊上去了,現在被護士處理乾淨了,顯得那傷痕格外的猙獰。

    白茉想看又不敢看,小臉上都是糾結。

    藍閱臣回過頭來,看到的就是她這樣一副的表情。

    藍閱臣忍不住笑了笑:“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只要那個人是他,做什麼他都覺得值得。

    “我讓你走你怎麼不走啊?”白茉鼓了鼓腮幫,要不是因爲她,藍閱臣估計也不會受傷了。

    “我怎麼可能會丟下你一個人?”這話,藍閱臣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出聲後,他們兩人都愣了愣,白茉臉頰微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她的腦海裏劃過藍閱臣那張略顯清冷的臉。

    然後,就是他們平時相處的方式。

    她發現,她最難熬的日子裏,貌似都是藍閱臣陪在她的身邊。

    包括剛纔,也是他挺身而出護着她,如果沒有遇到藍閱臣,她被那羣人抓走了,她這輩子很有可能就這麼毀了。

    在不知不覺中,藍閱臣幫了她那麼多。

    她對藍閱臣的厭惡喝排斥,也在潛移默化的改變着。

    她忽然覺得,或許之前她是誤解了藍閱臣。

    藍閱臣一直都是很好的人。

    白茉看着藍閱臣的側臉,好像,跟他發生關係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藍閱臣正好回過神來,白茉盯着他發呆的樣子,正好被他抓個正着。

    “看我幹什麼?”藍閱臣覺得,白茉這次看他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太一樣了。

    白茉不自然的別過頭:“誰,誰說我看你了?我沒看。”

    她這樣子,生怕沒人知道她心虛一樣。

    藍閱臣也不去戳穿,他靠着車後座閉目養神。

    他由於失血過多,脣色也變得更加蒼白了一點。

    那張臉的血色盡數褪去,看起來有些脆弱。

    白茉偷偷轉過頭,撐着下巴看着藍閱臣。

    她發現,這人還挺好看的。

    ……

    白茉剛到醫院,白玉堂後腳就趕到醫院。

    藍閱臣正在上藥,白茉在走廊上等着。

    白玉堂看到白茉,就立刻衝過去:“茉茉,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聽到白玉堂的聲音,白茉立刻就站起來,她忍了很久,在看到白玉堂的時候,她立刻就紅了眼眶。

    她直接就衝進白玉堂的懷裏:“爸,我害怕真的好害怕。”

    白茉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怎麼可能不害怕。

    剛剛,她

    一直都在忍着,藍閱臣已經受傷了,她要是再哭,就顯得不懂事了。

    爲了不讓藍閱臣分心,她憋着。

    在看到白玉堂的那一刻,她所有的堅強全部都轟然倒地。

    白玉堂拍着白茉的肩膀,低聲安慰着:“沒事,爸爸在啊,沒事,茉茉,咋們不怕。”

    他一邊安慰白茉,一邊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在z國,居然有人敢動他白玉堂的女兒,這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老虎不發威,真當他是病貓?

    他必須要給這些人一點顏色看看,不然,別人就會以爲,他白玉堂是怕了這羣人了。

    白茉靠在白玉堂的懷裏哭了許久才擡起頭來。

    她眼睛紅腫的看着白玉堂:“我是沒事,可是,藍閱臣他……”

    “藍醫生也跟你在一起?”白茉還沒說完,就被白玉堂打斷。

    白玉堂的心裏大駭,怎麼說,z國也是他的地盤。

    要是藍閱臣在這裏出了問題,他多少也有一點責任。

    況且,聽白茉這個語氣,藍閱臣是救了她了。

    他們一家人,真是欠藍閱臣太多了。

    偏偏藍閱臣身份尊貴,他還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感謝藍閱臣纔好。

    “是,藍閱臣幫我收拾了那幫人,但是他的手臂被刀割傷了。”白茉吸了吸鼻子,說着說着,她剛剛纔止住的眼淚,馬上又要涌上來。

    “唉。”白玉堂輕嘆了一聲,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

    一個是寶貝女兒,一個是救命恩人,誰他都不希望出事。

    現在,他恨不得把那羣攔住白茉的人給碎屍萬段了。

    “那藍醫生現在情況怎麼樣?”白玉堂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醫生把他帶進去了。”剛剛白茉也想進去看看藍閱臣的傷勢。

    可是白茉一進去,門就被立刻關掉了。

    她也只能在外面等着。

    看着緊閉的房門,又看看擔憂的白茉,白玉堂在白茉旁邊坐下來:“藍醫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麻煩藍閱臣那麼多次,還讓他受了傷,白玉堂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藍閱臣纔好。

    要是藍閱臣是他們的親戚還好說,可是藍閱臣跟他們非親非故的,還幫了他們那麼多忙。

    一想到之前他打電話讓藍閱臣陪白茉的事情,白玉堂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白茉看到白玉堂,也稍微安心了一些,不像剛剛那麼手足無措了。

    她坐下來,安靜的等着藍閱臣從裏面出來。

    白茉和白玉堂兩父女平時嘻嘻哈哈的,還是頭一次看到他們兩那麼安靜的時候。

    跟着白玉堂一起來的保鏢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

    空氣中都能感受到那壓抑的低氣壓。

    白茉是因爲愧疚和擔憂,白玉堂則是因爲難爲情。

    他們兩父女各持心事,誰都沒有心情說話。

    藍閱臣可是醫生,手有多重要啊?

    要是藍閱臣真的出事了,白茉肯定會愧疚一輩子的。

    她時不時的擡頭看着那扇門的方向。

    頗有種望眼欲穿的意味。

    正在她看了無數眼以後,那緊閉的門總算是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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