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只能持續幾個小時而已,幾個小時過後,紅印又會重新浮上來。”藍閱臣一邊上藥,一邊慢悠悠的說道。
白茉沒有再說話了。
藍閱臣的動作很輕,很快,白茉脖子上的紅印差不多就消完了,露出白皙的皮膚。
“這個藥真的非常神奇啊。”白茉忍不住的再次感嘆道。
收好藥以後,藍閱臣跟白茉一起出去。
“去你家,需不需要買什麼東西?”以前藍閱臣兩手空空的去,沒什麼。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他現在的身份不同了。
過去見岳父,不帶點東西,顯得有些掉價。
“不用啊,這裏那麼近,你還想帶什麼東西?直接就過去吧。”這個問題,白茉倒是回答得很快。
藍閱臣也不好決定。
最後,他還是從櫃檯裏面拿了一瓶酒出來揣上帶去白家。
這瓶酒,都是藍母自己做的。
他記得,上次白玉堂非常喜歡喝這個酒。
他這麼做,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白玉堂知道他的身份,明面上不會拒絕。
他現在跟白茉已經生米煮成熟飯,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白玉堂頂多是操心,他們的家族,白茉不能勝任而已。
其實白茉也不需要做什麼。
他的人,他自然會護着,不會有人說二話。
白家距離這裏也就幾分鐘而已,他們沒有開車,手挽手直接就去了白家。
早就知道他們要過來,白玉堂就讓管家在門口等着。
管家看到白茉,就立刻迎上來:“小姐。”
然後,他對藍閱臣微微頷首:“藍先生。”
藍閱臣也微微頷首,表示迴應。
來到門口的時候,他們的手就已經分開了。
進了客廳,白茉沒有看到白玉堂的身影,只聽到廚房傳來熱火朝天的聲音。
她側過頭去看,發現,白玉堂圍着圍裙,在跟廚師討論着什麼。
她走過去,拍了一下白玉堂的肩膀:“爸。”
白玉堂被她嚇了一跳,回過頭來。
見到是白茉,他再往後看,就是站着的藍閱臣。
他推了推白茉:“你過來幹什麼?去陪藍醫生啊。”
“不是,我……”白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白玉堂給推出去。
藍閱臣還站在原地等她。
到了自己家裏,白茉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指了指沙發的方向:“你先坐下吧。”
藍閱臣點了點頭。
白茉去廚房那邊,忽然想到什麼,又回過頭來:“你有沒有什麼想喝的。”
“白開水就好。”藍閱臣打量了一下白家。
不知道是不是這次來的心境不同了,他竟然覺得有些緊張。
白茉過去幫他把白開水給拿過來,放在桌子上:“喝吧。”
藍閱臣非常給面子的,拿過來輕抿了一口。
兩人坐在一起,相顧無言。
在藍閱臣家裏的時候,他們什麼都可以說,什麼
都可以做。
可是來這裏,有太多人了,白茉反倒是有些拘束放不開。
白玉堂當然不會在裏面做完所有的菜,他剛剛只是去指導一下廚師而已。
知道藍閱臣會過來,他已經張羅了很長的時間。
現在他們來了,基本上就可以吃了。
白玉堂一出來,就看到白茉和藍閱臣拘謹的樣子。
“你們幹嘛那麼拘束?藍醫生,就把這裏當成自己家裏就好,別客氣。”白玉堂還是挺滿意藍閱臣的。
如果說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那就是藍閱臣家太有權有勢了。
白茉在家裏一直都被保護得非常好,就怕藍閱臣的那個家庭,白茉過去了,她根本就壓制不住。
這些年,白家一直都是他在管理,也沒有讓白茉看到什麼彎彎道道。
但是他自己知道,豪門之中,遠遠沒有白茉看到的那麼幹淨,反而很骯髒。
白玉堂看着藍閱臣的時候,眸子裏透過的擔憂,藍閱臣都看在眼裏。
他得找機會好好跟白玉堂談一談。
藍閱臣從身後把提前準備的酒給拿出來:“白先生,這是我母親自己釀的酒。”
“我白某何德何能能夠喝到藍夫人親自釀的酒?”白玉堂話雖然這麼說,可是,還是笑着把酒給接過來,可見是非常喜歡這個禮物的。
“白先生應該的。”能夠讓白玉堂鬆口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這一瓶酒算什麼。
“以後過來就過來,不用帶什麼東西了,知道嗎?”白玉堂不希望藍閱臣對他那麼客氣。
現在,他看藍閱臣的目光,就是看準女婿的目光。
“好。”藍閱臣點了點頭。
“茉茉。”白玉堂看了白茉一眼。
白茉的身體立刻繃直,她小心翼翼的看向白玉堂:“爸。”
看到她的眼神,白玉堂輕哼了一聲。
瞞着他談戀愛的時候不知道怕,現在倒是知道了。
他也沒想到啊,白茉居然不聲不響的跟藍閱臣在一起了。
他一直以爲,藍閱臣是不可能會看上白茉的。
他們白家雖然也不差,但是對於藍閱臣那種大家族來說,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他們z國好像都有藍氏的分支,實在太可怕了。
他昨天晚上還特意去查了一下藍氏的資料。
藍閱臣是藍氏的獨子,只是,藍閱臣並沒有掌管藍氏,而是去做了醫生。
這些年,藍閱臣在醫學的領域上一直都非常有名。
只是,藍氏集團那裏沒有藍閱臣什麼消息。
不過,藍閱臣是藍氏的唯一少爺,不管怎麼樣,以後藍閱臣總是要繼承藍家的。
不過,藍閱臣一直都沒有掌管藍家,以後想要重新把藍家收攏在手裏恐怕還要浪費一番的波折。
到時候,藍閱臣肯定需要助力,他在z國太遠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他在這裏倒是能夠保證白茉衣食無憂,就怕白茉到那邊了,會受委屈。
白玉堂也沒有想其他,就怕白茉會受委屈而已。
他這輩子忙碌了一輩子,不爲自己,都是爲了白茉。
一直都是白茉支撐着他。
萬一白茉要是不好,他哪怕是傾家蕩產都會讓白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