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睿部隊越靠越近,已經可以看到韃子開始攻城,並且還傳來陣陣的喊殺聲。
與此同時,一隊五百人的韃子騎兵越靠越近。
阿茹娜駕馬靠近道:“趙睿,我去勸降他們!”
趙睿望着遠處的城牆,看那裏已經翻上去了大量的韃子。
“來不及了,這點人沒有浪費時間的必要。”
如果公主勸說的話,部隊肯定是要停下,可是現在緊急關頭,無論如何都要趕緊到達城下才是。
到時候對韃子的首領勸降,或者擊殺,救下靜江府,纔是趙睿的最終目的。
趙睿一臉肅然,站在馬車門口,將6架在肩頭上。
“全體都有!向前方韃子瞄準,等待命令!注意,不許連射,只能單發!重複一遍!只能單發!”
敵人越靠越近,到了300多米,元軍已經開始彎弓搭箭了。
“射擊!”
“嘟,嘟嘟,嘟嘟嘟……”
這邊槍聲大作,響徹雲霄,對面的韃子就像被收割的麥子,一片一片的倒下。
雖然精忠社的人槍法還沒那麼精準,但是這些韃子組成了一個騎兵戰陣,排列密集,甚至還爲了包抄,故意拉寬了陣型。
這樣就大大增加了趙睿這邊戰士們的精準程度。
也就幾個呼吸的功夫,對面活着的騎兵頓時發現身邊怎麼沒人了!
竟然全都死了?
剩下的幾個幸運兒調轉馬頭,發瘋了似得往回疾奔。
可是6的射程足足700多米,哪裏逃得掉。
“嘟!”
趙睿幹掉了最後一個。
“加速前進!”
戰馬跑得飛快,本身他們就沒騎過馬匹,頓時就有好些人摔下了戰馬滾作一團。
趙睿這個時候沒時間理會。
終於,馬隊抵達了元軍的大帳近前。
烏恩其站在十幾排的韃子兵身後,臉上驚疑不定。
這些宋人的火槍兵竟然如此神勇,超出五倍的騎軍竟然不是他們的一面之敵?
忌憚於火槍的威力,烏恩其暫時沒有下令進攻,只是這麼遠遠的排兵對峙着。
這時從宋人隊伍裏奔出一人一騎。
烏恩其瞳孔猛地一縮,失聲叫道:“公主殿下?”
前頭的韃子兵也都認得阿茹娜,紛紛讓開一條路,直接讓她進到了烏恩其身邊。
“公主殿下無恙,真是萬幸!”
烏恩其立即跪地施禮。
“起來吧,暫停進攻,我有話說!”
阿茹娜騎在馬上,氣勢非凡,俯視着烏恩其道。
“這……”
烏恩其扭頭瞥了一眼城牆的方向,見己方佔優,不禁面露難色的說道:“公主殿下,現在即將破城,收兵豈不是太可惜了?”
“大膽!烏恩其,你要我殺你嗎?”阿茹娜唰的一聲,半截腰刀已經出出鞘。
烏恩其頭上冷汗頓時就下來了,除去她公主的身份,阿茹娜其實也算是軍隊裏的一元猛將,武力高過巴木圖,甚至精通兵法佈陣,在軍隊裏聲望極高,烏恩其纔不敢拂逆與她。
再加上她殺伐果斷的性格,烏恩其一時間惶恐不已,趕緊下令收兵。
戰鼓擂起,前線的韃子兵都是一臉詫異,眼看就要攻進去了,怎麼還收兵了?
不少韃子一個分神,就被宋兵斬殺當場。
方纔朱績和梁東兩人甚至都要絕望了,他們想不到靜江府的部隊竟然是這麼的不堪一擊,不論派上多少士兵鄉勇,都是被韃子迅速的收割性命。
城牆上的宋軍越來越少,韃子的數量可是越來越多。
而且他們的回回炮也在不斷的前移,已經砸倒了不知多少靠近城門的民宅。
兩人遙遙相望,俱是一臉的苦澀。
想不到這個時候,傳來了戰鼓聲,朱績自然是聽不明白,可是梁東直接不可置信的叫了起來。
“退兵了!韃子要退兵了!”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韃子真的要退兵了!
梁東興奮的跑的近些,果然看見韃子不再涌上城牆,天空中的流矢飛箭也在這一刻消失了。
朱績這才反應過來,跑到了梁東身邊,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朱大人!咱們上去看看!”
梁東攙扶着朱績,小心的登上了城牆,又找了兩面盾牌舉在頭上,這纔敢探出腦袋望去。
城下屍橫遍野,大多是掉下去的官兵,不遠處的韃子軍隊正在如潮水般的退回到他們的大營方向。
大營旁邊站了一大羣人,他們對面是……
雖然距離過遠,不可能看清面孔,但是朱績和梁東都是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迷彩色。
是趙睿!
兩人都是面露不可思議的狂喜之色。
他竟然敢在營帳外與元軍對峙?
他竟然令韃子退兵?
就憑他那一百多人?
梁東發誓,如果這事由說書先生講出來,他肯定會當場砸了他的攤子,罵他胡編亂造的!
朱績激動的心潮澎湃,嘴脣都在不住的顫抖。
一些官兵和鄉民也遠遠的認出了趙睿的隊伍,也是驚歎的議論紛紛。
“這是那個叫趙睿的人嗎?他是怎麼做到的?”
“看那身奇怪花色的衣服,肯定是他們,不過他究竟是憑什麼讓韃子退兵的?”
“想不通,想不通,不管怎麼說,他的膽量我算是服氣了!”
此言一出,衆人紛紛點頭稱是。
那比例極其明顯的人數對比,就足以說明一切。
“趙睿這是立了大功啊!我要書信朝廷,給他大大的嘉賞啊!”
“朱大人所言極是,我正想着召他入軍!這樣的猛將,簡直是我大宋的幸事啊!”
梁東和朱績各自發出了由衷的讚歎。
“公主殿下,你要嫁給他?”
不僅是烏恩其驚訝,旁邊但凡是聽見的,都是下巴掉了一地。
堂堂大元公主,下嫁一個宋人平民,這簡直就是無法想象,不可理喻的事情啊!
“是,趙睿火槍威力強大,咱們大元不是對手,所以你們立即退兵,不得再有攻城行動,我已經派人去告知父皇,聖旨不日便會下達的。”
“公主殿下……你是不是太過於高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