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歡和宋曉保都騎着馬匹跟在隊伍後面,聽到百姓的讚許,宋曉保不禁仰着下巴,一臉得意的神色。
到了北城門腳下,兩面圍觀的百姓就更多了,看見火槍軍來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
被韃子圍困了四年!今日終於可以報仇雪恨了!
現在火槍軍的威力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能有火槍軍這樣的隊伍,簡直就是解救萬民與水火之中啊!
宋曉保不住的跟周圍的羣衆揮手示意,然後用最帥的動作翻身下馬,宋曉保知道,現在是自己表現的時間了!
“拿着槍的將士們,現在隨我一起上城牆!”
宋曉保賣力的嘶吼着,還真有了幾分勇武的意思,看的百姓們情緒高漲,紛紛不停地鼓掌稱讚。
“太好了,襄陽城有救了!”
“謝天謝地,謝謝觀世音菩薩啊!”
“唉……四年了,終於要解脫了!”
宋曉保帶人登城的這一刻,竟然有不少的官兵和百姓都流下了淚水,他們等待這一刻真是太久太久了。
火槍軍拿着槍的將士們,上了城樓之後就排成一排,各個端着槍朝下面的元軍瞄準。
下面的韃子看見火槍頓時就有些怕了,紛紛朝後面退卻着。
“快!把盾牌發放下去,火槍軍上城門了!”
傳令官揮舞着小旗子,將軍令下發到每一處的部隊。
很快,元軍特製的盾牌就到了每一個前線官兵的手中,這盾牌實木製造,巨大的足夠擋住人的身體,外面還包裹了一層鐵皮,都是極其的堅固。
雖然還沒有進行過使用,不知道能不能抵擋住火槍的襲擊,不過這已經是元軍能夠想出來的最好辦法了。
現在火槍基本上都被宋曉保的部隊持有了,趙睿的火槍軍舊部這時候正在城下,他們也樂的不上去,因爲那些槍裏面根本就沒有子彈。
沒有子彈的槍如何戰鬥?
不過這一切宋曉保和他的部下不知道,對面的元軍也是同樣的不知道。
元軍的騎兵步兵緩緩壓上,誰也不敢衝的太快。
200丈……150丈……100丈……
“聽我口令!射擊!”宋曉保高亢的嗓音在城門上回蕩着。
哇!終於要開打了!
無論是襄陽的守軍,還是百姓都是激動地拭目以待。
城下考前的元軍也聽到了號令,不禁嚇得同時腳步一頓。
……
一片安靜。
怎麼了這是?
官兵百姓們都是交頭接耳的面露疑惑,竊竊私語的聲音讓宋曉保聽得是無比的刺耳。
自己都下令半天了,怎麼一個打槍的也沒有?宋曉保尷尬的要死。
“打啊!趕緊的,你們都聾了不成?”
宋曉保氣急敗壞的喊叫着。
衆將士轉過頭都是一臉的苦澀。
明明釦了扳機,卻打不出子彈,沒辦法啊!
最後還是剛纔在府衙門口的那個親兵趕緊跑過來道:“宋大人,不是我們不想打,是槍裏面沒有彈藥啊!”
宋曉保一聽這話,頓時覺得渾身的血液都一起衝到了頭髮梢上。
啪的一記大嘴巴,將這個親兵打的翻倒在地。
親兵撐起身子,爲難的說道:“我是想說的,可是大人你不是讓我以後再說嗎!”
“我去你媽的!還賴上本官了!”
宋曉保快要氣炸了,又欺身上前對這個親兵一頓踢踹。
城牆上只剩下這個親兵的哀嚎聲,所有人都不敢上前阻攔,最後還是呂文歡拉住了宋曉保。
“好了宋大人,韃子就要攻上來了!”
宋曉保聽了馬上扭頭一看,果不其然,韃子已經走到了百丈之內,而且不少已經開始射箭了。
不斷地有箭矢飛上城頭,宋曉保頓時慌亂起來。
“呂大人,你先找人守着,我去找趙睿!”
也不顧呂文歡的反應,宋曉保趕緊跑下了城牆。
上面剩着一衆火槍兵還在直愣愣的看着呂文歡。
“看個屁!還不趕緊下去!在上面等死不成!”呂文歡白了他們一眼,沒好氣的吼道。
得了命令,這些火槍軍的兵丁匆匆下城,也不知是不是呂文歡的嘴巴太醜,還真有一個火槍兵被一箭穿過了喉嚨,身死當場。
“瑪德,晦氣,快拖下去……一營二營,趕緊上來!”
什麼玩意兒啊!呂文歡帶着怨氣,那宋曉保屁也不是,竟然一槍都放不出來,搞了半天還是靠襄陽的官兵守城。
下面的韃子們一看火槍軍都撤走了,頓時興奮起來。
“哈哈!他們的火槍不好用了!”
“宋人果然都是些豬狗啊!”
“衝啊!”
韃子們都將盾牌甩到一邊,凶神惡煞的撲了上去。
這次讓韃子們太過於深入,防守起來損傷很大,又是把呂文歡恨的一肚子怨氣。
宋曉保氣急敗壞的下了城牆。
兩面的百姓和官兵都帶着鄙夷的神色,看來火槍軍也不是那麼厲害的。
“切,還以爲多厲害呢,結果一聲也沒響。”
“是啊,你看那個當官的,真是個窩囊廢啊!”
“真不知道他們平常怎麼練兵的,怎麼關鍵時候派不上用場啊!”
“垃圾!太垃圾了!”
雖然百姓們之感小聲地嘀咕,可宋曉保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混蛋!
“誰知道趙睿的宅子在哪裏?”
“唔……我知道。”
還是那個剛纔捱打的親兵,不過現在他的臉已經腫的像個豬頭,說話都有些不清楚。
“哼!還不帶我去!”
宋曉保將火槍軍的戰馬都集合起來,帶着一百多人,風馳電掣的跑到了趙睿的住處。
外面已經打得熱火朝天了,趙睿這邊宅院還是遠門緊閉,裏面安安靜靜的。
“開門!開門!”
得到宋曉保的授意,兩個官兵上去狠狠的拍門。
“來了,來了,誰啊,鬼叫什麼……”
開門的正是趙功,直接就看到了面色難看的宋曉保。
“趙睿呢,趕緊叫他出來!”
宋曉保也不下馬,趾高氣昂的呵斥着趙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