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快速的將手中的火團給滅掉,然後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青年修士,眼神裏面滿是探究。
按理來說,她是絕對不不可能任由陌生人抓住自己的衣袖的,可是偏偏這人抓住了。
這說明,自己潛意識裏面對這人是極其熟悉的,可是看着青年的模樣,凌芷又有些疑惑,因爲她敢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人。
但是人的眼睛會騙人,感覺卻從來不會騙人,就算這人眼裏面滿是陌生,可是從那雙手上面傳來的給人的感覺確實那般的熟悉。
青年卻早已經將目光轉移到了那些蟲的身上,眼神裏面滿是凝重。
那些蟲並沒有因爲凌芷將火撤掉而減慢速度,而是保持着那個速度吸食着修士身體裏面的生機,但是比之前,火焰沒有出來的時候,快上來不少。
那個女修看着這一幕,眼神裏面閃過一絲惡意,然後對着凌芷道,“果然是個妖女,就算是蟲子,怎麼可以將火放出來,現在那些蟲子被你惹急了,如果救不了這些前輩,你就是個殺人兇手。”
凌芷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女修,見她眼神裏面對着自己滿是惡毒,凌芷愣了愣,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對這個女修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不然爲什麼她們明明就是第一次相見,她到底哪裏得罪了她。
凌芷自然不知道,面前的女修雖然只是一個小宗門的弟子,但是因爲天資很好,而且人又長得十分的漂亮,所以在宗門裏面一直備受寵愛,而且以兩百歲之齡便已經是元嬰期的修士,就算在一些大宗門裏面,也是屬於佼佼者了。
也因爲這些原因,女修在宗門裏面幾乎是橫行無忌,但是也因爲修爲與樣貌的緣由,她行事雖然跋扈,但是卻沒有人討厭她,相反,因爲修爲與樣貌,她幾乎成了整個宗門的門寵。
可是在這個祕境,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面前的這個女人給奪走了,就連在場的許多青年才俊眼光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如果說這個女人是溫如言與徐家的幾位前輩那樣的人,就算她心裏不爽,也不會表現出來,偏偏是這個一個不過築基期的女人,竟然奪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這一點,她對她的厭惡怎麼都消除不了。
再說,女修的目光落在了凌九幽身上,然後爆發出對凌芷更深的恨意。
凌芷有些搞不懂面前的女修的腦回路,她提出用藥與用火的時候,這些人明明就沒有說什麼,可是一出了問題,卻都是她的錯。
凌芷冷笑了一下,“我倒是不知道我怎麼就成了殺人兇手了,難道現在的殺人兇手都是被栽贓的?”
女修像是沒有聽見凌芷話語裏面的嘲諷似的,她直接指着那些蟲子,然後紅着眼眶問道,“難道你能否認你剛剛用了火嗎?你能否認這些蟲子不是因爲火才變得這麼暴躁的嗎?
若不是因爲你用了火,我們肯定已經想到了辦法救人了,就是因爲你的火,現在這些蟲子都被激怒了,這些前輩,如果被蟲子給吞噬掉生機,難道你不該背上因果嗎?”
“這位姑娘,剛剛凌姑娘說那些話出來的時候,大家都沒有意見,既然是大家都同意了的事情,怎麼能夠全部都算到凌姑娘的頭上去呢!
而且我們現在的任務也不是勾心鬥角,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想辦法截斷這些蟲子繼續吞噬生機,不然出不去又進不去,這些蟲子將這些前輩給全部吸食完生機之後,只怕會直接對準我們。”
本來對女修說的話十分認同的修士們,聽着青年的話,又紛紛的覺得青年說的對,然後無視掉女修那充滿暗示的眼神,開始在腦海裏面找,看看是否從哪裏看過這種蟲子的記錄。
看着這一幕,女修簡直是咬碎了銀牙,對着青年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不順眼了起來。
但是看着周圍的人不願意再理自己,女修也沒了挑撥離間的想法,她只是恨恨的看着凌芷,恨不得生食其肉。
這帶着恨意的眼神,對於凌芷來說不痛不癢,只是看着又不會少一塊肉,她現在也算是真的急了,畢竟那些稍微低階一點的修士,已經倒在了地上,看着像是已經無了聲息。
而修爲高的,雖然暫時還不會有事,但是等下去,這些高階修士身上的生機總會被吸食完的時候,到時候,可能真如這些人所說的,他們這些在這裏的人也會步這些人的後塵。
雖然她是完全不懼怕這些蟲子的,因爲靈槐祕境的傳承可是在她的識海里面,那傳承可是外面那些雷光都能夠壓制,這些蟲子對於傳承來說,應該也拿它沒辦法,只要拿傳承沒辦法,那就是拿她沒有辦法的。
就在凌芷思索要不要找下靈槐祕境的傳承幫幫忙的時候,凌九幽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凌芷的腦子裏面,“七七,我有一個辦法,對付這些蟲子,只不過需要你掩護。”
凌芷一怔,然後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能夠不動用那份傳承就不動用傳承,她總覺得這傳承沒有表現出來的這般簡單。
凌九幽瞄了一眼凌芷,還是決定說真話,“這些蟲子對於九幽嗜血藤來說是大補之物。”
凌芷聞言喫驚的看着凌九幽,“你的意思是將這些蟲子都喫掉?”
凌九幽艱難的點了點頭。
他其實已經很久不喫蟲子了,尤其是這般噁心的蟲子,在靈槐祕境的時候,他常常捕食幽冥蝶,可是幽冥蝶也只吃花粉雨露,從來都不喫人的。
凌芷又看了看那些還在吸食溫如言他們生機的蟲子,又看了看眼底深處帶着些許不願意的凌九幽,最後搖了搖頭。
凌九幽看着凌芷做了決定,心裏面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