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凝輕拍了下蒼元的手臂:“雪霄,你不要急躁,或許冥王是有什麼難處。”
“對對對,還是天主善解我意。”冥策默默後退幾步拉開距離,站這麼近危險不說,那氣場還壓得他呼吸困難。
他堂堂冥界之王也不想這麼慫的,但沒辦法,誰讓人家的實力擺在那裏,他打不過啊
羣毆雖然可以,但也太難看了。
“冥王有什麼難處儘管說,我來搞定。”蒼元道。
呵呵好大的口氣。
“你確定你能搞定”冥策看這架勢知道他要不說清楚,明顯不好收場。
“說。”蒼元懶得廢話,現在時間寶貴,他不想再浪費時間磨蹭,什麼都不及救熾凝的命重要。
“那我說了,是這樣的,大概是三千年左右吧時間久遠我記不太清了,冥暗黑火獄池突然從上掉下來個大神,她實力強悍,一直霸佔着獄池,我們除了每滿百年能到獄池裏去摘取冥暗黑火結出的種靈之外,其他時候我們都不能去獄池打擾她。”冥策道。
“哦你們冥界打不過她”蒼元問。
噗
要不要問得這麼扎心、這麼直接啊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們就是打不過,傾我們冥界之兵力外加我們都打不過,能百年前往一次摘取種靈還是我們不懈努力跑去騷擾她,她煩不勝煩才答應的。”冥策道。
“你們冥界的兵將打死了不是可以原地復活嗎死了活過來繼續打不就行了,你們怕什麼”蒼元道。
大哥,你當我們沒事幹專門打架的嗎
“是這個理沒錯,但我們冥界不是所有兵將都有可以死了活,活了死的本事。”要是所有兵將都這樣他早就率兵攻打四界,大統一五界了好嗎
“是,起初我們也這樣認爲的,所以毫無顧忌地打,最後發現被她打死的兵將給她揣住不讓活過來,爲此我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幸好最後我們妥協了,她才還了我們死去的那些兵將。”冥策說到這個都想吐血。
“還”蒼元感興趣了。
“對,還,被她打死的兵將,陰魂都在她手裏,我要是不妥協,那她就讓那些兵將死得渣都不剩,最後的最後我們才說定只每滿百年我們去摘取一次種靈,其他時候不得前去打擾,不然別怪她翻臉無情。”冥策道。
“你帶路,我去會會她。”蒼元直接抱着熾凝往外走。
冥策無奈了,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人家還是要去,他能有什麼辦法,只好上前帶路了。
他們一走,留下傻眼愣住的陸獨謙、孟釀、黑嬌、白嬈久久無法回神。
他們家的冥王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這還是平時常陰着張死人臉甩臉子給他們看的冥王嗎
噗
好區別的對待,好打擊他們。
蒼少神和天主出現後他們家的冥王就顯得不怎麼正常了,難道是因爲人家比他強
果然,世道都是現實的,強者唯有更強者來折服。
“你們不走嗎”黑嬌先回過神來直追冥策他們而去,她走到門口發現身後還沒有動靜,回頭問了句。
這一聲把陸獨謙、孟釀和白嬈給驚得回了神歸了魂。
“走,怎麼可能不走,我們快跟去獄池看看會發生什麼好事。”孟釀邊走邊說。
蒼元抱着熾凝跟冥策來到黑色火焰的獄池邊,一望不着邊,冥暗黑火上面長着一片片除了花心是黑色,花瓣四片,全身上下都是紅色的花,無葉。
“咦這裏就是冥暗黑火獄池嗎怎麼我沒有感覺到火的熱浪撲來,而且還陰涼涼的。”熾凝疑惑。
“天主有所不知,這冥暗黑火只有下到獄池裏才能體會到熱浪和灼燒感,那滋味可不好受,至今只有寥寥兩神能從頭到尾挺過去的。”冥策得意臉。
熾凝看他那神情望望獄池又望望他:“你說的那倆神,其中一個不會就是你吧”
“哈哈天主果然慧眼識寶,不錯,其中之一就是我了。”冥策頭仰得更高了。
隨後跟來的陸獨謙、孟釀、黑嬌、白嬈聽到他們的對話一陣無語,冥王啊你這神情這暗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好嗎要不要這麼嘚瑟啊
“那另一神是誰”熾凝直問。
“冥王,你言而無信。”一道冷冷冒着寒意的聲音從獄池裏傳來。
熾凝擡頭去看才發現獄池中上空漂浮盤坐着一個背對着他們的紅髮女神。
正在四處觀察的蒼元聽到這聲音愣了,脫口而出:“北遙境神”
“誰叫我”蓓趣猛地旋身面對他們,她銀瞳身穿緋色衣裳,腹部高高聳起。
熾凝瞪大眼看着她,滿眼都是對美的欣賞,也覺得她好眼熟。
陸獨謙、孟釀、黑嬌、白嬈直嘆今天真是好日子,可以大大的飽眼福,兩個不同風格的美仙子,他們看看熾凝又看看蓓趣,只覺得這是一種絕好的視覺享受。
冥策從蓓趣旋身,那目光就黏她身上不離身了。
蒼元抱着熾凝往前走一步:“我。”
“你”蓓趣冷冷看他蹙眉:好熟悉的氣息。心裏納悶他怎麼會認識她,還叫出了久違的神號。
她的目光往下,目及熾凝,瞳孔猛地緊縮,再一出現就站在蒼元的面前了。
“你她”她近看更是震驚了,真的好像,她不敢置信,看看熾凝又看看蒼元。
“北遙境神安,我是傳承血丹蒼元,她是熾凝,先天主的女兒。”蒼元不繞彎子直接說明。
“真的”蓓趣一驚,隨而喜出望外,她捂住嘴,眼淚滾滾落下,激動地抓住熾凝的手:“都這麼大了,你都長這麼大了,真是太好了。”
“啊”熾凝沒反應過來。
“眷寶,她是北遙境神,蓓趣。”蒼元解釋。
熾凝想了想,恍然大悟,難怪覺得眼熟,原來是見過呢
“蓓姨”熾凝有了那些記憶場景打底,對突然多了一個姨接受無礙,甜甜一笑。
“誒來讓蓓姨好好看看你。”蓓趣忙擦乾眼淚細細地看她,手一點一點地撫過她的臉龐,喃喃自語:“像,像,真像小絳。”
蓓趣還想再說,肚子突然接連鼓起來,她忙抱住肚子溫柔的安撫:“好了好了,娘不激動了便是,你別鬧了,孃的肚皮都快讓你踢破了。”
“這是怎麼回事”蒼元皺眉看着她的大肚子。
蓓趣神色黯然:“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慢慢說。”蒼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