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十二個字,便已入了情障,不願甦醒。

    傷心的情緒早已不復存在,言清清的臉騰得紅到了耳根,低聲呢喃:“那你解釋。”

    南宮澤嘴角浮現笑意,解釋到:“我承認我以前是喜歡過她。”懷裏的人輕輕一顫,南宮澤抱着的手臂緊了緊,繼續道:“在她拒絕與我成婚後便知她這輩子不會是我的意中人,之後得知落忠有惻隱之心後,才知她愛的只是權利與地位,對她更是再無情意。”

    “那昨晚你看着她那麼久是爲何”言清清想起昨夜南宮澤目光深沉地看着落瑤,小聲咕噥到。

    “看到了”南宮澤嘴角的笑意更甚,耐心解釋:“只是可憐她這一生和他父親一樣爲利益而活罷了。”

    “這解釋我接受了。”

    聞言,南宮澤將言清清拉出自己地懷抱,低頭與她四目相對,嚴肅到:“你可想清楚了若接受那事成之後你可走不了了。”

    言清清搖搖頭:“我沒想過要走。”

    南宮澤傾身向前,覆上她的紅脣,溫柔地吮着。清涼的脣畔像是雪花落下,化在脣間。

    良久,脣分。

    言清清呼吸有些急促,紅撲撲的小臉在他的注視下是藏不住的嬌羞。

    “你怎麼回來了,圍獵不是沒有結束嗎”

    南宮澤牽起言清清的手,陪她散起步來:“夫人不是不想爲夫拔得頭籌嗎”

    言清清咕噥:“是不想。”

    “爲何”

    言清清的小臉紅潮還未褪去:“畢竟還不知道落忠的同黨有誰,會不會在圍獵中對你不利,怕你太過專注第一顧及不到周圍。”

    南宮澤執起被他牽着的小手,帶到嘴邊輕吻,聲音溫柔如和煦的春風:“我竟不知夫人早已爲我想這麼多。”

    卯時已到,傍晚將至。

    圍獵大部隊已經陸陸續續回了營地,劉公公帶領侍衛仔細清點狩獵的數量。

    清點完畢,劉公公走回皇上身邊,說:“回皇上,此次狩獵最多者爲寧安王。”

    皇上目光落在南宮然身上,深感欣慰,絲毫不遮掩他的驕傲與高興:“哈哈哈哈,不愧爲我兒。朕說過拔得頭籌者重重有賞,然兒可想要何賞賜”

    南宮然宛笑:“那就將父皇那匹心愛的汗血寶馬賜予兒臣罷。”

    皇上用食指點了點南宮然的方向,表情是心愛之物被人覬覦的無奈,打趣到:“然兒竟還對朕的愛馬念念不忘。”無奈的表情變回歡喜:“不過朕既說圍獵頭籌着重重有賞,便不會食言,朕允了。”

    “謝父皇。”

    自圍獵回來後,南宮澤就將自己的行李搬到了清雅閣與言清清同住了。

    綠意可別提多高興了,知道王府平日裏私下會對南宮澤和言清清的關係議論非非,她每去一處都會假裝不經意提起南宮澤與言清清是如何的琴瑟調和,回清雅閣後也不忘對言清清說起自己又做了哪種“光輝事蹟”。

    言清清甚是無奈地搖搖頭:“別太招搖了,會招惹麻煩的。”

    綠意光顧着高興了,着實忘了樹大招風的道理了,自顧地懊惱起來,怕自己已經給自家的夫人惹麻煩了。

    言清清怎會不知道她的心思,安慰她到:“不用自責,今後客氣些就行了。”

    綠意戳戳鼻子:“知道了。”然後拍拍自己胸脯,慷慨激昂:“不過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是他們之後有什麼不滿,綠意來抗。”

    綠意人小鬼大的言行讓言清清不禁輕笑出聲:“傻孩子,你是我的人,我怎會讓別人欺負你。”

    夏日的午後,清雅閣院子裏竹林擺動,綠蔭成道,即便烈日當空卻不覺得悶熱。

    當初住進清雅閣時,言清清對閣院的擺設是很喜歡的。

    不似皇家貴胄的庭院那般花團錦簇、華麗雍貴。閣院只是簡單的種了幾組小竹林,院落一處是一口小池子,池子上方是一座小橋,與竹林相搭好不雅緻。池子邊是白玉製作成的圓桌和四個小圓凳,白玉與此景融合,清爽淡雅又不失主人的貴氣,與南宮澤清冷的氣質很相襯。

    因爲喜歡撫琴,後來言清清吩咐王府的管家王伯爲她安置一處可用來撫琴的位置。後來就有了在離圓桌不遠的一組小竹林下有一宛如榻榻米一般大小的玉石塌,榻上有兩張做工精緻的軟墊,和用來擺放瑤琴的白玉琴案,旁邊是依然是白玉打造的食案,用來擺放茶點,有時會多上一本醫書或是毒經。彈累了,飲一口清茶或是看一會書,好不愜意。

    此時,言清清正坐在榻上撫琴,等待南宮澤下朝歸來。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昨夜芭蕉雨驚醒了旖旎綿綿密密綿綿密密醉在香風裏貼着你貼着你有太多詩句遺落在夢裏屋前的雨滴沾溼了春衣淅淅瀝瀝淅淅瀝瀝灑滿了回憶全是你全是你我欲乘風歸去心卻不能逃避想和你結爲連理想和你共享天地我在人間遊戲櫻花漫過天際爲你吹一曲長笛把你囚在我懷裏爲你吹一曲長笛把你囚在我懷裏。”

    如潺潺流水的歌聲環繞着清雅閣,南宮澤駐足在離言清清不遠的小橋上,細細品味這飽含愛意的歌詞,心底的柔軟被歌聲撥弄着,片刻便化開了。

    一衫鵝黃,玉指輕舞,盈耳歌聲,宛若畫卷。

    言清清感覺前方的異樣,停下輕舞的玉指,擡眼望去。

    是南宮澤。

    她笑逐顏開地朝他小跑去,自然地挽住南宮澤的手臂:“你何時回來的怎麼不叫我”

    南宮澤不答反問:“清兒可是想我了”

    “嗯,很想。”

    脣瓣輕貼額頭,是柔軟的觸感。南宮澤將她擁入懷裏。男子身上自帶的淡淡的清涼氣息撫平了言清清的思念。

    良久,南宮澤低沉說到:“清兒,我可能要離開王府一段時日。”

    言清清的心“咯噔”了一下,不知他此次又要離開多久,她揪緊了南宮澤的衣服,甜蜜的日子才過幾日,他就要離開了,她不捨,真的不捨。

    脫口而出:“我要和你去。”

    “好。”

    言清清離開南宮澤的懷抱,錯愕地看着他:“我以爲你會拒絕。”

    重新將言清清抱回懷裏,南宮澤輕笑地寵溺道:“今時不同往日,我也不捨得離開你。”

    他好像和她在一起後,他笑得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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