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夏暑之季倒是個清爽的好天氣。
而身旁的南宮澤宛如寒季,面若冰霜。
許多客人本要祝福的話對上南宮澤冰寒的眼神,到嘴的話都硬生生給嚥了下去,悻悻地進入大廳。
言清清見狀,不爲所動,甚至暗爽:幹得漂亮!
南宮澤感受到了言清清的目光,側頭對上了言清清愉悅的眼睛:“何事這般高興。”
言清清還在竊喜:“在誇你幹得漂亮。”
南宮澤挑眉:“哦?”
言清清玉指順着他的眉毛紋路畫着:“你知不知道你眼神銳得能殺人。”而後小聲咕噥道:“不過我這麼說,你會不會覺得我心眼小啊?”
南宮澤輕握玉手,抵脣輕吻:“怎麼會,若今天要和別人成親的人是你。”說至此,眼神犀利一轉,是冰冷挫骨地殺意:“我一定會殺了他。”
男人殺意盡顯地氣息並沒有嚇到言清清,反而言清清心底是化開的蜜:“我真的是越來越愛你了怎麼辦?”
南宮澤失笑:“這樣就越來越愛我了,那一會你怎麼辦?”
言清清懵了,沒弄清楚他的意思,反問到:“嗯?什麼意思?”
哪知南宮澤卻答非所問,神神祕祕地丟下一句:“一會就知道了,我離開一下。”就轉身翩然離去。
可南宮澤說的離開一下竟是整個婚禮都未曾露面。
言清清才恍然大悟,原來他說的是這個意思。
南宮澤的久久不露面讓大廳是此起彼伏的窸窣議論聲:
“大婚當日逃婚,這不是讓新娘子顏面掃地嘛。”
“聽說廣安王與王妃鸞鳳和鳴,爲了王妃還拒了婚,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可憐堂堂丞相之女和刑部尚書之女,大婚當日竟被拋棄。”
“這說出去真丟人喲。”
議論聲持續良久,沒有一點平息的意思。言清清身爲正妃,本應該平息議論主持大局。可言清清坐在堂前主位之上,嘴角展着笑意,卻完全沒有平息議論的意思。
哼,來搶她的男人,她爲什麼要好心爲她們平息議論?原本想做個好正妃,讓他們日後少挑些毛病,自己也少些清淨。如今新郎逃婚,她就算做得再好,怕是眼下狀況都已經讓她們恨急了眼。既如此,她也不需要再裝好人,就讓別人議論去吧。
可話說回來,原來南宮澤之前說的越來越愛竟是這個意思。言清清憋笑,果真,她是真的越來越愛他了。
吉時已到,即便等不到新郎現身,也不得不開始拜堂。
言清清喝了幾口她們的敬茶,忍着痛快,有模有樣地對她們說到:“日後就是一起侍奉王爺的姐妹了,大家要和平相處,爲王爺分憂解勞。”
落瑤與李明珠忍住心中激憤,恭敬有禮地回到:“是,妹妹謹記姐姐教誨。”
言清清感慨,果然都是能忍的狠角兒。
婚禮過後,已是戍時。言清清在宴廳喫完晚膳拖着疲憊的身子回了清雅閣。
房門推開,是一名清冷俊美的男子靠着椅子小憩。
言清清鼓起腮幫,走至男子身邊,用手指戳戳男子的寬肩:“你啊,真會給我捅事,大婚當日就給我樹敵。”
南宮一把握住玉手,用力一拉,言清清跌入懷中,悠閒自得地說道:“可我看夫人高興得緊。”
“哈哈哈哈哈哈哈。”忍耐已久的喜悅洶涌而出,言清清終於放開嗓子在南宮澤懷裏開懷大笑:“真有你,居然逃婚。”
南宮澤起身,換了個擁言清清舒服的姿勢,回答到:“父皇只說娶她們,並沒有規定要出席。”早上的話在腦中迴響,南宮澤淺笑問到:“夫人是不是越來越愛我了?”
言清清猛地環住南宮澤的腰,將頭埋在南宮澤厚實的胸前,眉眼含笑,心裏吃了蜜一樣:“是啊,我真是越來越愛你了。”
話落,南宮澤將言清清攔腰抱起,往牀走去。他將言清清輕輕放下,覆身而上。他癡癡地看着身下因爲嬌羞臉頰佈滿紅暈的女子,聲音嘶啞:“清兒,我想……”
話未說滿,言清清卻能明白她的意思。
言清清含羞地躲閃身上男子露骨灼熱的目光,聲音如蚊:“嗯。”
只一字,南宮澤嘴角笑意擴大,內心雖迫不及待,卻小心翼翼地爲言清清退去衣衫。冰脣覆上,卻炙熱如火,他不斷索求言清清嘴裏的蜜汁,輾轉吮吸,壓制已久的慾望終於得到了釋放。
一夜春光,酣暢淋漓。
言清清醒來,已到午後。
綠意爲她梳洗更衣時,看到言清清身上南宮澤留下的痕跡,那笑憋得,惹得言清清害臊不止。她捏起綠意的臉頰,佯裝生氣:“把這笑給我收起來。”
“噗嗤!。”綠意終於憋不住了:“昨日明明是側妃洞房之夜,而王爺卻在夫人這,別說綠意多痛快了。”
言清清也跟着笑了起來:“怎麼,之前不是還怨天怨地的?”
聞言,綠意尷尬地“嘻嘻”兩聲,正經了起來:“夫人,方纔兩位側妃前來請安,您還在休息,綠意讓她們先回了。”
言清清點頭:“也好,我也不想和她們周旋。”
說完,綠意已爲言清清梳妝完畢,便開始着手爲言清清準備起了午膳。
言清清放下手中的脣脂,這時候沈夜想是在院中習武,她對門外喚到:“沈夜。”
沈夜聽到言清清地傳喚,收起姿勢,只片刻功夫就已來到言清清身旁。
言清清說:“之前讓你去幫默默找私塾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沈夜依舊是規規矩矩地儀態:“已經找好了,離王府不遠,明日開始上課。”
聞言,言清清點頭:“那就好,默默呢?”
這時端着午膳進門的綠意聽到了言清清的詢問,想到默默一蹦一跳回房間的身影,笑着回答到:“默默知道明日可以開始上私塾在房裏用功看書呢。”
言清清眼含笑意,看來默默真的很喜歡讀書,那一會兒用完膳帶他出去買幾本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