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撒哈拉大沙漠千年之久的亡靈之城,即便風沙已經將它侵襲的看不出當年的宏偉與壯觀,但沈默等人依稀能夠從那些顯露在沙土之外的殘垣斷壁中看出它當年的恢宏,那些被沙土所掩埋的一切,即將在沈默等人的發掘中再次展露在人們面前。
嘶
沈默坐在駱駝背上,雙手不由的勒緊繮繩,背脊的冷汗不知不覺已經快要浸溼上衣,這不僅僅是燥熱的天氣所致,也是沈默的靈覺發出的極度危險的警告。
在伊芙琳等人的眼中,哈姆納塔只不過是一座廢舊的甚至於顯得有些破敗的古城,而在沈默的眼中,哈姆納塔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怎麼的景象
沈默不禁想起鹽城中心醫院停車場下的萬人屍骨冢,那股怨氣所凝結的屍煞侵蝕久了,足以令普通人大病一場,令體弱者當場暴斃,而中心醫院下面的屍煞與哈姆納塔的屍煞比起來,簡直就是弟弟跟爺爺之間的區別。
哈姆納塔這座埋葬着古埃及曆代法老的墓葬,其中所葬祭的活人根本無法用數字來衡量,因此而凝聚的屍煞更是龐大的難以想象,仿若一頭洪荒兇獸蟄伏在這片黃沙之下,任何膽敢靠近或者踏入它的人,都將被它吞噬的連骨頭渣子不剩。
沈默僅僅是站在哈姆納塔之外,就有些快要喘不過氣來,要不是他及時爲自己加持了武器祝福以及淨化之力,他真的沒有氣力踏入這座亡靈之城。
那麼問題來了
沈默這樣的強者面臨哈姆納塔都會有着如此令人驚舌的表現,那麼伊芙琳這些普通人爲什麼像沒事人一樣能夠自由的踏入這片亡靈之城。
沈默看着身邊的伊芙琳等人,瞧着他們坦然自若的樣子,嘴角不由一陣抽抽,難道這座亡靈之城只對能力者有壓制麼像伊芙琳這樣的普通人,根本不會受到亡靈之城的壓制,因爲亡靈之城根本瞧不上這些凡人
不沈默很快便是搖搖頭,他知道這樣的理由顯得非常牽強與不合理,事實的真相也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
那麼,真相只有一個。
伊芙琳他們都不是普通人
沒錯,熟知劇情的沈默知道,伊芙琳的前世是塞提一世的親女兒,也就是正統的法老王血脈,自家人進自家墓地,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強納森爲什麼也沒事,多半是沾了伊芙琳的光。
而歐康諾手臂上刻印的紋身,代表着他有着一部分法老王后裔的血脈,所以,他也能夠自由的出入哈姆納塔。
最後,搞了半天,除了沈默這個外人,其他人都是法老家的親戚或者手下。
嘿嘿這就很烏龍很戲劇性了
搞了半天,自家人挖自家人的墓。後輩兒感受到血脈中冥冥的召喚,來爲祖輩造下的孽擦屁股,這很埃及嘛
至於那些美國人爲什麼沒事嘿嘿,他們的結局不都翹辮子了麼這就是普通人踏入亡靈之城的後果。
沈默正了正色,將這些事情拋在腦後,畢竟,這些東西對於他得到亡靈黑經與太陽金經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只不過是更加了解這座亡靈之城與衆人之間的淵源與典故罷了。
“出發進城”
沈默大臂一揮,發號施令,早就急不可耐的衆人立刻用鞭子抽打屁股下面的駱駝,興奮着吶喊着衝向這座代表着財富與死亡的亡靈之城。
衆人在哈姆納塔安營紮寨,支起了帳篷與臨時生活區,因爲開採與挖掘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他們必須找尋到正確的位置,以及憑藉人力挖開塵封多年的沙土與巨石。這些都是非常消耗時間的,尤其是在場只有他們四個人,除過伊芙琳這位女性,僅僅剩下三個勞力。這顯然是不夠的。
“嗨你們居然比我們先到了。”
正當沈默等人剛剛安頓好,緊隨其後的美國人便是趕了過來,他們在班尼的帶領下同樣順利的到達了哈姆納塔,並且,他們還在沙姆小鎮上僱傭了大量的當地苦力,用來挖掘這座古城。
沈默心底喜道,你們可終於來了,我等你們已經很久了。
美國人叫囂道,“嘿嘿別以爲比我們先到就佔優勢,你看看你們,一點兒也不專業,連苦力都不帶,就想着來尋寶我發誓,我們一定比你們先找到寶藏。”
一聽到寶藏,強納森便是忍不住了,他剛想跟對方對罵,卻是被沈默攔下。
沈默“好啊那麼我們比一起,到底是誰先找到寶藏。”
美國人“比就比我們馬上就開挖”
對方說罷,便是招呼着一衆苦力,對着哈姆納塔一頓翻找與挖掘,雖然他們不知道寶藏在哪裏,但是經過如此地毯式的搜索,找到寶藏所在僅僅是時間上的問題。
強納森看着對方人多勢衆,並且已經先他們一步開始了尋寶,立刻坐立不安的催促道,“沈,我們也趕快開始吧別讓他們先找到寶藏,我的世界首富絕對不能拱手讓給這些美國人。”
沈默擺擺手,低聲唸叨,“那些金銀財寶並不是我們的首要目標,我們要找的是亡靈黑經與太陽金經。”
“沒錯”伊芙琳連聲附喝道,“根據歷史書記載,亡靈黑經就在太陽神拉的腳下,太陽金經就在死亡阿努比斯的腳下,我們不用地毯式的搜索,只需要找到它們的雕像就能找到這兩本書。”
歐康諾與強納森點點頭,自家有着懂行的行家,果然比那些無知的美國人要佔優勢。
但沈默卻是搖搖頭,“不,伊芙琳,你錯了。”
“我錯了”
“是的,亡靈黑經並不在太陽神拉的腳下,它的腳下應該是太陽金經,而死神阿努比斯腳下的纔是亡靈黑經。”
伊芙琳美眸微凝,她清楚的記得,古籍上就是如此記載的,怎麼會錯呢
“沈,你怎麼知道它們的位置是相反的”
沈默一本正經地回道,“我說過,我對於古埃及的祕辛非常瞭解,你所看的古籍只不過是後人編著的,其中有一些錯誤,也是在所難免的。”
伊芙琳沉吟片刻,還是有些不相信沈默,因爲在專業這方面,她有着極高的自信,輕易間是不會服軟的。
“那好,我們打一個賭,看一看到底是誰錯了。”
“沒問題,反正結局是註定的。”
“那麼,賭什麼”強納森攤開手,表示沈默與伊芙琳之間應該拿出一些賭注來,那樣事情纔會變得有趣。
沈默直言道,“我贏了,你聽我的。我輸了,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