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顯而易見,對於拿着手機正在看小說的你來說,當然是做車去最爲方便。
但對於沈默與南南來說,坐飛機前往島國纔是最方便與安全的交通方式。
可問題來了,徐章勳並沒有給沈默安排前往島國的飛機,而是給他安排了前往島國的遊輪。
他們的行程是從魔都登上盛世公主號遊輪,經過一天一夜的航行,到達島國福岡,再從福岡搭乘前往橫濱的飛機,卡着加勒比號發船的前兩個小時到達橫濱港。
這樣的旅途安全着實緊湊了一些,但對於沈默來說,只要路上不出意外,他肯定是能夠準時到達的。
沈默與南南向蹩叔與魚子惠道別之後,乘坐上前往上海的專機,沒有花費多少精力,就登上了盛世公主號。
盛世公主號是嘉年華遊輪集團特意爲華夏市場打造的郵輪,她佇立在港口,仿若端坐秀閣的公主,羞澀卻又澎湃大氣,典雅卻又親和暖心。這是沈默第一次乘坐遠航遊輪,所以,他還是蠻期待這一場旅行的。
公主號遊輪一共16層,912層全部是客房,其他層有少量的客房,沈默的客房是在11樓,也就是所謂的陽臺房,價格要比普通房間高出三四倍。
登上游輪後,沈默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客房2873,推門而入,房間的配置一點兒也不遜色於五星級酒店的配置,尤其是那張柔軟的大牀,讓人忍不住地想睡上去,房間不大,卻是精緻典雅,帶着濃厚的歐式風格,一眼看去,就能透過陽臺看到外面的海景,這對於第一次乘坐遊輪的人來說,着實有很大的吸引力。
如此看來,徐章勳將沈默的心思拿捏的恰到好處。
沈默感慨一聲,他關掉手機上的公主號遊記,碎碎念道,“怪不得乘坐過公主號的人都在安利它,還揚言要二上公主,原來它真的不錯。”
沈默將自己的行禮放置妥當,然後拍一拍腰間的招財貓。
“南南,我們已經登船了,再過一天一夜,就能到達島國。”
南南顯化出身形,她的眼神複雜,原來的她沒日沒夜想着回家,但自從有了沈默,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再那麼想家了,因爲來福木雕店就是她的家,沈默就是她的家人雖然沈默這個人又貪財,又小氣,又刻薄,但南南還是喜歡跟沈默在一起的日子。
現如今,距離回家的時間近在咫尺,南南心底卻有些道不出的滋味,好似擔心失去什麼東西一樣。
“老闆”南南眨巴着大眼睛,祈求着沈默。
“怎麼了”
“如果南南找到家人,還能跟你回來麼”
沈默沉默了
這個問題他該怎麼回答,站在自己的角度來說,沈默自然是想讓南南跟着自己,但站在南南的角度來說,座敷童子的族羣纔是她的歸宿。
沈默摸摸南南的腦袋,笑道,“你想跟我回來就回來,想留在座敷童子的族羣就留在族羣,畢竟,你已經長大了,能夠自己決定自己的事情了。”
南南眼眸一凝,閃爍起晶瑩的淚光,困擾在她心底許久的憂慮,頃刻間化爲虛無,她的小腦袋點的跟撥浪鼓一樣,“嗯嗯南南長大了,南南自己會做決定那麼,我們現在出去玩吧南南這是第一次做遊輪,南南想去外面玩。”
沈默答應了南南,眼眸下意識的抽向自己行禮,裏面裝着一個白色的罐子,罐子裏不是其他,正是骨女的骨灰。
沈默並沒有忘記自己對骨女的承諾,男人說過的話,就像案板上的釘子,上去了,就定了。
“我會將你的骨灰撒在你的故鄉。”
盛世公主號14樓,這裏不僅有各色餐廳,還有露天泳池,以及沐浴陽光的甲板位,以及川流不息的往來遊客。
沈默帶着南南先是到14樓的自助餐廳解決了一下午餐問題,然後準備到甲板上曬一曬暖人的陽光。
就在沈默與南南剛剛走出自助餐廳的時候,一道絢麗的身影從他們身邊經過。
那是一位打扮時尚,容貌90分往上的年輕女孩,她走路的方式也很特別,像是惦着腳尖在地板上滑行,尤其是脖子上掛着的那件安傳遞大小的紅寶石項鍊,更是令人矚目。
沈默眉頭微蹙,他的目光在女孩身上上下打量,嘴角揚起,心中冷笑,“沒想到在這艘船上還能碰見詭事。”
沒錯這名女孩不是人她是一隻有些氣候的縛地靈。與靈兒的情況很相似,只不過靈兒被縛的是湖,她被縛的是這艘遊輪。
沈默又仔細打量女孩一番,見她熟門熟路的在自助餐廳遊走,喫着自己喜歡喫的美食,靈覺感知下,也沒有絲毫的怨念,暫時看來,只是一隻沒有危險性的普通縛地靈。
沈默搖搖頭,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對於這樣的靈,沒有必要專門出手淨化,畢竟,人家的鬼日子過的不錯,有喫有喝,還有玩,咱不能平白無故當惡人,毀了它吧。
無視女孩,沈默帶着南南穿過走廊,到達17層的甲板,在甲板上溜了一圈,找到一處陽光不錯的位置,翹望漸行漸遠的港口,享受着難得的悠閒時光。
“咦老闆你看那裏有個禿頭在耍流氓。”
南南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指着甲板一角。
沈默順着南南的手指望去,只見一名禿頭男子正躺在地上,用色眯眯的眼睛掃視來回串流的人羣,詭異的是,沒有一個人能夠發現這名男子,好似這名男子根本不存在一般。
“嚯第二隻還是一個流氓鬼”
沈默這就忍不了了,你說你喫東西吧人之常情,鬼之應當,但你藉着鬼體,行猥瑣下賤之事,那就不對了。
沈默給南南使了個眼色,南南便化作一道流光沒入招財貓中,旋即,沈默跨步走向禿頭男子,裝作沒有看見他的樣子。
噗呲沈默的腳下燃起淡淡地白色光暈,他不計劃直接秒殺對方,而是給對方一個教訓,微亮的聖光雖然不致命,但結結實實地踩在對方那張猥瑣的臉上,疼肯定是疼的,還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疼,從男子痛苦的呻吟聲中同樣不難猜出這個結果。
滋滋沈默裝作腳下有泥的樣子,還不忘狠狠擰上幾下,等到對方的鬼臉已然變形,分不出五官七竅,沈默才挪開腳底,詫異道,“咦我有踩到什麼東西麼怎麼感覺怪怪的。”
失去了腳底的束縛,男子化作一道白煙飄在沈默身邊,他痛苦的捂着臉,一陣蹂躡後,恢復原本模樣,然後,用着憤怒地眼神盯着沈默,攥緊了拳頭,好似要向沈默復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