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悍匪臉上閃過一絲窘迫與無奈,求道,“二哥,您就別拿小弟開玩笑了,快些解決了這個小子,到大哥那裏去。”
瘦弱書生手中鐵骨扇猛顫,瞬間激射出三枚無影暗器殺向沈默。
沈默早有戒備,身形閃動,躲過書生暗器,正欲架刀迎戰,卻只感覺胸口一陣絞痛,那書生已經來到身前,並將他的鐵骨扇刺入沈默的胸口。
“你太慢了”
陰冷地聲音在沈默的耳邊響起,他的身體無力的倒下,再次失去意識。
“相公,喝茶”
沈默重新進入生死循環,這一次,他接過農婦的香茶,狂灌幾碗,暢飲結束,摔碗而去。
“相公”
“看好我的鋤頭,等我回來。”
這一次沈默直奔大瓦房,卻是沒有進屋,而是在屋外關上房門,等待悍匪的到來。
“哇呀呀,納命來”
沈默不由分說,抽身直上,幾個呼吸的功夫便解決了第一波悍匪。
他拎着鋼刀,等待着獨眼悍匪的到來,不多一會兒,獨眼悍匪果真來了。
“沒想到這小小的村子還有這樣的高手”
獨眼悍匪再次亮出自己的臺詞,他甩起九環金刀便是殺向沈默。
有過之前的戰鬥經驗,沈默早就摸透了對方的刀法,手中鋼刀雖不及九環金刀,卻是憑藉刀法的巧妙,十個回合內便將獨眼悍匪斬在刀下。
“你怎麼會我的九環金刀,你到底是誰”
沈默冷笑道,“你大爺”
獨眼悍匪的眼眸裏閃過一絲詫異,卻是失去最後的生機。
沈默躲過獨眼悍匪的九環金刀,等待着那名瘦弱書生的到來。
經過之前的交手,沈默知道這名書生是一個善用暗器,身法了得的高手,想要對付這樣的高手,必須有所提防。
“三弟”
瘦弱書生的聲音響起,他看着滿地的屍體以及獨眼悍匪的屍首,臉色不由暴怒起來。
“還我三弟命來”
鐵骨扇再次揚起激射出三枚暗器直取沈默要害。
這一次,沈默架起九環金刀擋下逼來的暗器,卻也提防着瘦弱書生的近身偷襲。
只見暗器撞擊在九環金刀上發出金屬交擊的巨響,隨着沈默巧妙的卸力技巧掉落在地,而就在同一時間,瘦弱書生已經展開身形出現在沈默身後,他手中的鐵骨扇直刺沈默後心。
就在瘦弱書生以爲自己即將得手之際,沈默腳下擰轉,九環金刀劃出一道無痕軌跡橫掃而出。
“什麼”
瘦弱書生大驚失色,但他的招式已成,想要撤招已然不成,只能灌注氣力再強幾分,不留餘力地刺向沈默。
噗呲
鐵骨扇直刺沈默上肩,鮮血隨之狂噴,再看那瘦弱書生,已然被沈默攔腰斬殺,生死當場。
沈默揚刀而起,震退書生的殘軀,旋即按住受傷的肩頭,大口的喘着粗氣。
雖然沈默殺了瘦弱書生,但自己也被打傷,戰力下降四成不止,若是再碰見厲害的對手,必然會死在對方手下。
沈默喘息片刻,強忍着傷痛站起身來,他必須藉着傷軀去瞧瞧大當家的手段。
一路前行,沈默又殺了幾名悍匪,此刻寧靜的小村已經淪爲人間煉獄,到處是殘破的屍首,赤紅的血地
沈默並沒有搜尋多久,便遇到了所謂的大當家,他就坐在村子祠堂內,等待着手下們的戰果。
只見這名大當家一席黑袍裹身,赤紅色的臉龐印着一條猙獰的刀疤,他坐在那裏猶如蟄伏地猛獸散發着令人心悸的恐怖氣息。
刀疤臉自然發現了沈默,但卻是沒有對沈默動手的意思,而是使了個眼色命令身旁的兩名悍匪解決了沈默。
噗呲
兩道血紅飈射而起,沈默雖然帶傷,卻有着實力解決一般的悍匪。
刀疤臉見此冷笑一聲,“原來是個高手,但你已經受傷,我不想乘人之危。”
刀疤臉從黑袍中亮出一條手臂,那是一條束縛着金絲鐵線的粗壯手臂,“來”
很顯然,刀疤臉是要用一條手臂與沈默廝殺。
沈默雙眸一凝,腳下連點,提刀衝向刀疤臉,可就在沈默的刀即將劈向刀疤臉之際,卻是被對方的鐵線手臂直接攔下。
“九環金刀你殺了我三弟”
沈默底喝道,“我不僅殺了你三弟,還有你那二弟也被我殺了。”
刀疤臉的眼眸裏閃過一絲愕然,近距離之下,他終於注意到沈默的肩傷乃是鐵骨扇所爲。
如此說來,他的二弟與三弟着實死在此人手中。
“哼爲我那兩個弟弟陪葬吧”
刀疤臉爆喝一聲,手中鐵線在勁力的催發下翻滾扭曲,居然沿着九環金刀蔓延而上,想要將沈默的手臂撕裂。
沈默臉色大變,立刻舍刀抽身,但那些鐵線猶如擁有生命一般緊追不捨,在沈默退無可退的情況下,緊緊將其包裹,撕裂成無數肉塊。
“相公,喝茶”
沈默心中大驚,大當家的手段當真是詭異,那些宛如活物的鐵線居然會虛空索敵。
沈默確定對方用的並不是邪術或者妖法,而是某種高深武學,能夠催動鐵線殺敵的特殊武學。
“相公,你怎麼了”
沈默搖搖頭,示意農婦不要打斷他的思緒,他正在琢磨如何打敗招式詭異的大當家。
農婦見沈默如此怪異表現,卻是候在一旁不敢吱聲。
等待片刻,沈默終於有了計劃,便拎起手中鋤頭直奔村子祠堂,這一次,他要直搗黃龍跟大當家交手。
不多一會兒,沈默便來到祠堂,大當家依舊坐在那裏等待着勝利的果實。
沈默裝作普通農夫的模樣,踏入祠堂厲聲質問,“你們是什麼人,坐在祠堂幹嘛”
大當家眼眸輕閉,冷哼一聲,示意手下兩人解決了沈默。
但就在他的眼眸剛剛閉住的那一刻,一柄臨空飛來的鋤頭直取他的面門。
危險地預警讓大當家黑袍攪動,無數鐵線揚起擋下沈默的鋤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