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魔女的品格 >第十一章 照片裏封印着許多東西
    第十一章 照片裏封印着許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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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傷口處層層疊疊的保鮮膜,溫應倫臉色怎麼也好不起來。高雨瞳用剪刀把保鮮膜剪斷後,一拍溫應倫的後背:“成了,洗澡去吧,我去做飯,你這弄得我也一直沒喫好。”說完便走出了衛生間,還帶上了門。

    衛生間裏,溫應倫看着自己的胳膊,挑了挑眉毛,無奈地脫掉衣服打開了花灑。水很快熱了起來,雖然行動有點兒受限制,但是對於這個久違的熱水澡,他還是很享受的。也是洗完之後,溫應倫才發現自己身上磕碰的傷痕可真是不少,特別是小腿和兩條胳膊上,淤青也是一塊接一塊的,他幾乎是蹭着地板,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桌子上熱乎乎的三菜一湯已經擺了出來,高雨瞳看他出來了,擡手指了指廚房的方向:“米飯在鍋裏,你自己盛去。”溫應倫嘟了嘟嘴:“我是傷員哎,媽,你幫我盛一下嘛。”

    對於他的這種惡意賣萌,高雨瞳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走進廚房給他盛了碗米飯,還不忘多挖了兩個紅棗,放在米飯上面。溫應倫看了眼紅棗,又看了看坐下後端着碗喝湯的高雨瞳,有點兒搞不清楚狀況:“這…紅棗是什麼意思?”

    高雨瞳已經喝完了一碗醃篤鮮,站起來準備盛第二碗,同時應道:“補血啊,你這流着那麼多血,怎麼着不得補一補啊?”

    “不是…那也不能喫紅棗,這、這不是你平時喫的嗎?”溫應倫看着碗,實在有點兒苦笑不得,最後還是在高雨瞳的眼神的威逼下,把米飯和紅棗一起,塞進了嘴巴里。

    家裏一般都是溫應倫做中餐,高雨瞳跟擅長的總是些西方的東西,難得做一次都是本幫菜的風格,除了湯,哪個裏面都有糖似的,不過溫應倫確實餓狠了,還是連着扒拉了兩碗米飯,最後在高雨瞳的注視下,掃蕩乾淨了最後一塊油燜筍,滿足地揉了揉肚子。

    這喫飽了,自然困勁兒就上來了,等高雨瞳把所有東西送到廚房的時候,溫應倫坐在客廳的椅子上,腦袋已經歪到了一邊兒去。高雨瞳踢了踢他的腳:“去牀上睡去,別在這兒,萬一着涼了呢。”

    “媽你真有意思…誰還能大夏天着涼了。”鬥嘴歸鬥嘴,溫應倫還是拿着自己的手機回了屋子,一頭埋進了舒服的牀上,幾乎是以昏迷的速度,直接昏睡了過去。跟在後面的高雨瞳沒有進門,只是嘆了口氣,把他的房門帶上了。

    她先把廚房收拾乾淨之後,纔回到了自己臥室。昨天那幾張照片還在牀頭放着,她拿起來又看了看,很輕地嘆了口氣,坐在了牀邊兒。

    溫應倫醒的時候外面天都黑了,拉了窗簾的房間裏更是漆黑一片,他感覺心口猛地漏了一拍,坐了起來,清清嗓子喊了聲“媽”,半天,高雨瞳才從廚房走了過來,滿手都是麪粉:“醒了?我剛看了你一次,看你睡得正香,就沒叫你。”

    “哦…”溫應倫感覺自己像是一臺沒有完成重啓的電腦,應了聲之後又倒回了枕頭上,高雨瞳笑了笑,道:“醒了就起來吧,我在烤披薩,估計二十分鐘就好。”

    溫應倫艱難地擡起手,手腕用力讓手上下襬了擺,代表自己聽到了,之後又昏沉地迷了過去。高雨瞳也不在意,把他的房門打開之後,自己回到了廚房忙活。再次喚醒溫應倫的,是披薩的香味,藍紋芝士和燻肉腸的味道,混着麪餅微微烤得焦脆之後的味道,他感覺自己的口水都快要流到牀單上了。

    在抽油煙機的反光中,高雨瞳看到了在背後探頭探腦的溫應倫,笑道:“你是屬老鼠的?這麼會趕飯點兒的。披薩剛好,你自己從烤箱裏拿出來。”溫應倫得到允許,帶了手套之後先把披薩端了出去,緊接着的是寬油炸成的雞塊和雞翅,再配上冰涼的可樂,溫應倫感覺自己從頭到腳都被洗禮了一遍似的。

    “你先喫,喫完了,我有點兒事兒要跟你說。”高雨瞳看着正在大快朵頤的溫應倫,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這事兒早說早了事兒,一直拖着,反而會不好。早在他出去玩的前一天,高雨瞳就說有事兒要跟他說,溫應倫一直沒提不代表他沒記性,聽到高雨瞳這麼說,好奇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連披薩都堵不住他的嘴了。

    “要不你現在就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麼事兒啊?”他一手拿着披薩,一手舉着雞翅,嘴邊兒還放着可樂,高雨瞳打量了一下他的樣子,還是決定讓他安生喫完這頓晚飯:“不着急,等你喫完再說。”

    溫應倫也沒再強求,將注意力都放到了喫上面,中午的東西好像在他睡覺的時候都用來補充身體的能量了,所以這一覺起來他不僅全身酥麻,還餓得厲害。

    等溫應倫洗完手,坐到了沙發上,高雨瞳也拿着照片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她嘆了口氣,在另一側的長沙發上坐下,將照片放到了桌上:“這件事兒我早就決定,在你十八歲的時候告訴你了,我想你也大了,又知道自己人生的權利了。”

    溫應倫被她這一段話說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只能先拿起茶几上的三張照片仔細翻看了一下,其中一張是兩個女性的合影,能看得出來其中一個,就是高雨瞳,只是她和照片裏另一個女性穿着很奇怪的服飾,照片的年代也應當十分久遠了,如果不是他與高雨瞳十幾年的相處,他可能都無法認出照片上的她來。

    第二張照片看起來年代要近得多,保存也十分完好,是一家三口的照片,一家子中的媽媽,就是之前與高雨瞳合照的女性。最後一張照片是一副極其模糊的油畫,上面的人都穿着十七世紀的歐洲服飾,看樣子照片是翻拍的,上面的所有人物都不太看得清楚了。

    “這…是什麼意思?”溫應倫將照片放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向高雨瞳的方向傾斜了一點兒,不知道爲什麼,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這件事情知道了,自己的生活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高雨瞳嘆了口氣,先是拿起了第一張照片,道:“這張照片上的人不是我的媽媽或是姥姥,就是我本人,拍攝於1865年,另一位,是我的閨蜜。”

    “1、18?1865?”溫應倫差點兒從沙發上跳起來,“媽,你不是在逗我吧?不是,1865?那你都該多大歲數了??!!”

    擺了一下手,高雨瞳示意他稍安勿躁,“你冷靜下來,不然接下來的事情,我更沒沒有辦法跟你說了。”然後她拿起了第二張照片,“這個,就是你的父母,我,只是你的養母而已,是我的閨蜜將你託付給了我。”

    溫應倫已經被接連的消息震撼到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直勾勾地盯着高雨瞳手裏的照片,腦子裏如同炸煙花一樣,信息密集地彙集,然後炸開。

    高雨瞳確認了一下他的狀態,還好只是過分的震驚,沒有到崩潰的程度,緊接着,她拿起了第三張照片,語氣略微有些沉重:“這是我們,唯一一張油畫,我和你的母親,都在這上面,這張畫…”高雨瞳緩緩得撫摸過了照片,似乎有些不算提起的樣子,“是我們唯一的紀念了。”

    一時間,溫應倫想問的問題太多,所有的問題都堵在了喉嚨裏,每一個都想擠出來,最後他開口,卻先問出了一個讓高雨瞳啼笑皆非的問題:“你今年多大了?”

    “呃…”高雨瞳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據實已告,“算上我作爲人類的時間,我已經…”她大概在心裏估算了一下,因爲實在很少有人會詢問魔女的年齡,“快七百歲了。”

    “咳咳,咳咳咳咳…”溫應倫本以爲她會說自己一兩百歲了,沒想到開口就是一個暴擊,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被傑斯敲了腦殼一樣,什麼都想不出來的了。

    高雨瞳也體諒他現在的感受,抱歉地笑了笑,向後將整個身體都靠在了沙發上,道:“沒事兒,你先緩緩,等你想明白了,想問什麼我都會回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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