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探子有的來自白鹿城內各大豪門,有的來自蹲守陸鄉明三人的白鹿學子。
林果三人一動,這些探子瞬間跟着動了起來。一些探子連忙聯繫自己主家,把林果三人行走的方向告訴主家,讓主家的少爺小姐們趕快避開。
有的則默默跟着他她們,但是聯絡法器一直捏在手裏。
所有的一切被何月白盡收眼底,何月白眼神裏閃過幾絲嘲弄。這些探子來自哪方勢力,真的是一目瞭然。
不過她何月白何時是讓人隨意跟蹤的性子。
何月白身形一閃,就消失在林果身前。同時陸鄉明也對林果神魂傳音道。
“別一直低着頭,月白現在準備處置那些探子了,你擡起頭來學着點。
你是來完成試煉任務的,不是來低頭研究道路是什麼材料修造的。”
林果聞言嘴角抽了抽,女裝的又不是你,你當然……
不對,這位大佬此刻也是女裝的,他早已度過自己此刻還感覺恥辱的階段,早已經平淡如水面對現實了。
不能比,比不了。
林果緩慢擡頭,剛擡頭就看到何月白突然出現在百米處一位六歲小孩身旁,小孩身旁的行人幾乎在瞬間同時看向何月白。
這種反應速度,這些人絕對不是普通路人。
林果扭頭看向陸鄉明,想要詢問這些人是否都是探子。陸鄉明點了點頭,林不語的心思不難猜,很容易猜的出來。
當然若林不語這都看不出來,那天也要思考一下,怎麼幫林不語開竅了。
林果得到回覆後,有些咂舌。這也太恐怖了吧,他們身後百米處的行人竟然都是探子,這陣仗有些太過恐怖了吧。
何月白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這些探子和當初她與陸鄉明在中域時遇到的那些探子而言,簡直就是牙牙學語的幼兒,技巧堪稱糟糕。
何月白微笑的提起自己身前的嬰兒,笑着問道:“你們都是哪些人派來的?
我希望你們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
這些探子自然明白何月白的意思,不過沒有人露出破綻。大多收回視線,繼續行走。
被何月白提起的孩童更是眼含水珠,瑟瑟發抖,一幅極其委屈的模樣。
“姐姐,你…你要幹什麼?”
何月白看着自己手中努力裝委屈的孩童,瞬間變了一幅模樣,欣喜道:“哇,好可愛。抱歉啊,是姐姐不好,姐姐這就鬆開你哦。”
何月白說是這樣說,只是手卻直接掐住孩童脖子,笑眯眯道。
“都站住,演什麼呢,你們應該都得到消息,我是出自哪的吧?
一個個演技差成這樣,想騙過我?未免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吧?”
何月白沒有利用真氣,因爲一旦利用真氣,就會觸發護城法陣。
但何月白雖然沒有利用真氣,但是周圍的路人卻還是都停下腳步。其餘的四周的人,也同時朝他們看了過去。
“很好,我現在需要一個解釋。你們這樣肆無忌憚的跟蹤我們姐妹,難道是想打探我們姐妹的任務?”
“你演小孩演的還算可以,但是演路人演的太假了。
前面不過一炷香,你總共看了我們姐妹十眼,又低頭傳訊了兩次,嘖嘖,就你這演技,還當探子?”
何月白說着鬆開手,把小孩直接甩地上,拍了拍手,伸了個懶腰,刻意的露出腰身,與腰間懸掛着的紅蓮書院的學子佩。
小孩在地上連連咳嗽,心裏有苦難言。
他在探子界是闖出了名聲的,誰知道這次的目標會這麼變態。
一個正常人會關注路人關注到看了幾眼都記下來嗎?
這時陸鄉明出馬了,他拉着林果平靜的走了過去,走到何月白身旁。
行人們看到他們倆直接避開,但目光卻一直追隨着他們。林果受不了這些目光,默默低頭小碎步跟着陸鄉明。
陸鄉明卻淡定的很,他走到何月白身旁後,掃了眼這些探子,扭頭對着何月白輕聲道:“該走了。”
之後全然不顧周圍人的目光,又帶着林果朝前方走去。
何月白對着陸鄉明的背影一頓張牙舞爪,然後看着四周的探子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跺跺腳追上了陸鄉明和林果。
四周的探子們表情都有些僵了,這一切發展有些超過他們想象。但也讓他們得到了些信息。
這三位紅蓮妖女中,那位看起來最成熟穩重的是最淡漠的,也是三人的指揮者。
那位傳言中的啞巴,個性害羞,大概只是紅蓮書院的外院學子,但很可能是其他兩個妖女的姊妹。
而那位最放蕩的妖女,行事囂張,修爲很高,而且閱歷豐富,很不好對付。
但她們三人身上肯定有任務在身,並且任務應該很重要。而且任務的時間還很緊,所以只要不要刻意招惹,應該沒有其他大事。
所有探子互相看了看,都和同行點了點頭,當做到道別,朝着不同方向散去了。
他們目前首先要乾的事情,應該是賠禮。不過賠禮只需要送到悅來客棧掌櫃那即可,畢竟他們不是什麼重要的人,而且犯得也不是什麼大事。
只是目前他們要各憑本事,讓主子幫他們掏這份賠禮。畢竟他們一個個家大業大的,若要自己掏這份賠禮,恐怕都得大出血。
這些探子散了後,過了一會,又有一些探子突然原地返還,加速朝着林果三人離去方向追去。
……
林果雖然被陸鄉明拉着遠去,但是身後的景象他還是看到了,因爲陸鄉明拿出了一個鏡子遞給了他。
林果看着鏡子中何月白的動作,嘴角直抽,有必要給自己加這麼多戲嗎?戲太多容易暴露的啊,阿姨。
陸鄉明目不斜視,端莊的拉着林果走在路上。但卻猜到了林果的想法,神魂傳音道。
“不語,你要習慣月白這幅模樣。
她這是在修行一門絕學,一門從紅蓮書院學子身上得到的絕學,紅塵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