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就算是再傻，也知道這金袍老頭的意思了，這是要給自己好東西的節奏呀。
慌忙深深地鞠了一躬，拜了下去，“多謝上仙恩賜，弟子江源千恩萬謝。”
江源恭敬的態度讓金袍老者非常受用，“不過這個東西也不是這麼容易就給你的，你要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上仙請問，弟子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這萬載歲月過去了，這道門發展到了什麼地步？”
“回上仙的話......”
江源將自己從葉升和老黑那瞭解到的事情都如實的將了一遍，道門的中落聽的金袍老者唏噓不已，“哎，原來已經落到這般田地了，我們這些仙冥大能打賭說這萬載之後是誰的天下，沒有想到誰的都不是，全都輸了。”
“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江源沒有插嘴，而是靜靜的聽着金袍老者感嘆，也許活過了這萬載歲月的人都喜歡唏噓一下，過了片刻，金袍老者似乎從漫長的回憶中清晰過來。
“小子，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寄居在你身上的那個小鬼應該是因爲冥界大變而來到人間界，和你附體的吧？”
金袍老者僅僅是一眼就說破了江源身上最大的祕密，江源驚出了一身冷汗，這萬年前的存在太可怕了，僅僅是一眼就能夠看穿自己的來歷和老黑的緣由。
而能夠將老黑稱之爲小鬼的人物，估計都是和酆都大帝，五方鬼帝這些兩界巨擘差不多的人物才能夠這樣說老黑的吧。
老黑好歹也是冥界十大陰帥之一，居然把地府赫赫有名的黑無常，黑八爺叫做小鬼。
江源的表情有些想笑。
“是的，上仙明察。”
僅僅是一眼就看破前世今生，這上仙果然名不虛傳，在金袍老者那睿智的目光下，江源的一切小九九都化作了烏有。
江源如同赤身果體，一切的僞裝都是虛無。
“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這一切的定數皆因你身上的這個玉佩而起，這一切的血雨腥風都是因爲它，而最終解決這個事情的也是它，解鈴還須繫鈴人。”
如果說之前江源是喫驚的話，現在金袍老者說的話已經讓江源極度震驚了，難道自己是整個天地動盪的主角嗎？
爲什麼？這個玉佩爲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而且和自己產生了千絲萬縷的聯繫，那神祕的黑衣人就是因爲這玉佩追殺了自己無數次，這難道不就是一個仙人贈送的玉佩嗎？
江源忽然想起面前的老者，這老者能夠看透一切，一定能夠給江源一個滿意的答案。
“上仙，小子愚鈍，因爲這困龍玉佩受到來歷不明的人襲擊，請上仙點名一二。”
但是金袍老者明明看出來了些什麼，但是卻搖頭，“這是因果關係，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不是我這個老頭可以左右的咯，而且一切皆你而起，自然事情也要由你來解決。”
“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擔心，這一切的真相，等你到了該看到它的時候，自然就會出現。”
金袍老者說完這句話不再和江源聊這些事情了，而是右手長袖一揮，一道金色的光芒正正的擊中江源的眉心。
江源感覺自己渾身暖洋洋的感覺，彷彿被什麼東西包裹住了身體一般，腦海中多出來了一些東西。
混靈內甲這四個字出現在江源的腦海中，還有一套配套的使用法訣，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套混沌法訣，只不過這混沌法訣是標標準準的道門心法，並不適合江源，如果江源現在重新修行這混沌法訣就有些離經叛道了。
而且江源此時已經和老黑完全產生了融合，身體就是專門爲聚魂師而量身打造，聚魂師和道門修煉法訣完全背道而馳，若是要修行道門心法，必須要將聚魂師的修爲完全廢掉。
但是江源並不想這麼做。
雖然江源對於金袍老者的話有些似懂非懂的，不過這並不妨礙金袍老者對江源的喜愛，這麼多年過去了，能夠再度和一個人如此近距離的對話，就連金袍老者自己都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雖然不知道這金袍老者現在是否存在。
“好了，小子，我能給你的就這麼多了，作爲我混沌天尊的繼承者，我問你一遍，你可要認真回答我，如果你現在想要改修道門心法，我可以用我的力量幫你快速洗滌全身，褪去這一身陰力，成爲一名道門高人。”
“混沌法訣誕生於天地之初，其威力不言而喻，強大莫測，只要認真修煉，日後成就恐怕不在我之下，你現在是要修煉道門，還是要修煉聚魂師？”
江源完全沒有想到這金袍老者居然會這麼問他，顯然這金袍老者已經動了惻隱之心，想要把江源從聚魂師的手上挖過來，讓江源繼承自己的衣鉢，若是放棄江源等待下一個人，不知道又要等多少年的漫長歲月。
那可是很寂寞的。
江源完全愣住了，呆在原地。
金袍老者也不着急，笑眯眯的看着江源，靜靜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江源雖然面無表情，可是心中卻已經開始翻江倒海了。
“特瞄的，什麼情況，他居然邀請我加入道門，而且他剛纔說自己是混沌天尊？好像在仙界中只有超級牛逼的大能才能稱之爲天尊吧，那豈不是和天帝差不多的大神了，混沌天尊啊，聽起來都牛x炸裂，要起飛的節奏啊。”
江源略微思考了幾秒，對混沌天尊深深的鞠了一躬，“弟子江源能夠得到天尊的垂愛深感榮幸，不過弟子認爲既然選擇了一門，就要堅定不移的堅持下去，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也不曾悔過，只有這樣才能夠成就一番作爲，雖然我不知道我的回答是否會惹到上仙您生氣，但是弟子還是冒昧的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