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一邊往科室走一邊絮絮叨叨:“平時也太不注意身體了,這要不是一直熬夜一直抽菸,哪裏能養出這樣的身體啊。”

    寒諾聽着這挺漂亮一姑娘怎麼嘴巴這麼絮叨,沒好氣道,“你知道他是誰麼!沒有他們的熬夜,你們看病現在還得靠把脈呢!”

    木棉一下子被噎到了。對呀,自己又何嘗不是經常加班,有時候手術做到第二天早上不也是常有的事情麼。

    坐定,木棉柔聲道:“先生要少抽些煙。”

    錢教授樂呵呵的笑着慢吞吞道:“我從來不抽菸的。”

    “不抽菸?”木棉有些驚愕,半響道,“那先做個x光吧。”

    錢教授笑着慢慢從包裏拿出幾張黑色膠片“這個是一個月前做的。”

    木棉微鎖眉頭仔細看了看,轉而對錢教授柔聲笑道:“先生,你這個身體啊沒什麼的,以後別熬夜,養養說不定就能好。沒事啊多聽聽相聲,樂樂呵呵的對身體好。您這可能是太嚴苛的日子過多了導致的。”

    寒諾在心裏暗罵,這什麼狗屁醫生,浪費我那一萬大洋!什麼都不懂!

    錢教授聽了倒是很和氣,“是啊,我這身體在實驗室呆久了難免出各種各樣的問題,沒什麼要緊的。”

    寒諾白着眼道:“錢教授,外面去別家看看,現在假文憑可多了,尤其是國外的文憑,更不可信。”

    木棉白了他一眼,隨他去。

    寒諾帶着錢教授到了門口一摸口袋,鑰匙不見了。讓錢教授坐椅子上休息下,自己在趕緊回頭去找。找到木棉科室門口,只見木棉拿着寒諾的車鑰匙在指尖轉着圈的玩,寒諾氣不打一處來“坑蒙拐騙一樣不少,居然還會偷。”

    木棉道:“你家教授活不了多久了。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寒諾更加生氣“你胡說八道什麼!”

    木棉看似漫不經心道:“不過,你更應該注意的是他的精神狀態,重度抑鬱,隨時可能殺死自己。身體上的病麼,配合治療活個兩三年甚至五六年都沒問題,這精神上可就說不好咯。”

    寒諾:“真的還可以活五六年?”

    木棉:“你能聽懂我在說什麼麼?重要的不是身體上的疾病!”

    寒諾喜出望外:“一定配合治療!錢教授一定要長命百歲!”

    木棉:“我問你,你叫他教授,他是做什麼工作的?”

    寒諾:“做磁場轉換研究的,就是把。。。”

    木棉打斷道:“磁場?磁場強度高麼?”

    “應該是正常的吧,不算很高,儀器都是把磁場弱化了的。”寒諾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對!應該是好幾個高強度磁場一直轉換的,。。。”

    寒諾便把實驗室是個中空的,以及錢教授做了三十年實驗一直沒成功,以及被人下套的事情一點不落的跟木棉盡數道來。說完寒諾就後悔了。。。怎麼跟一個陌生人說這些。。。這可都是機密呀。。。

    木棉聽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又說道,“能把一個不到六十歲的人身體搞成這個樣子。。。還真是陰狠。”

    寒諾央求道:“有沒有法子救救錢教授?”

    木棉白了他一眼,“我這種只會坑蒙拐騙的人,連文憑都是假的。。。”

    寒諾趕緊打斷她:“哪裏哪裏,你一看就是起死回生懸壺濟世救死扶傷妙手回春的白衣天使是個譜寫生命交響曲的人哪裏會跟我這樣粗俗不堪滿嘴跑火車胡說八道的人計較呢。重要的是還長的那麼亭亭玉立傾國傾城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出水芙蓉國色天香眉清目秀如花似玉玉樹臨風亭亭玉立冰肌玉骨齒白脣紅出水芙蓉綽約多姿花容月貌絕代佳人眉目如畫美如冠玉明眸皓齒如花似玉英姿颯爽儀表非凡一表人才儀態萬千。。。”

    說到自己實在詞窮編不下去了,木棉還很享受的聽他胡謅。末了木棉聽他半天沒說話道了一句:“接着誇,我喜歡聽。”

    寒諾緊閉嘴巴心中萬馬奔騰,千萬只草泥馬飛馳而過,手掌握成拳頭,又鬆開,嘴角還要陪着笑。

    木棉起身踱着步慢慢說來“錢教授身體呢,自行恢復已經不可能了,但是還有一個辦法,但是從前從來沒有成功過,如果願意死馬當活馬醫,說不定也能成。”

    寒諾急問:“什麼辦法?”

    木棉:“之前做研究的時候呢,做過生物培養皿的實驗,就是把健康的器官的一部分放在培養皿裏面培養,等長出新的,和本體不排斥的器官後直接換掉。”

    寒諾:“那豈不是要先給錢教授做個切肺的手術?”

    木棉白了他一眼道:“他還有健康的肺片麼?”

    寒諾:“那可怎麼辦?”

    木棉道:“用別人的,不排斥就行的。”

    寒諾:“用誰的?”

    木棉瞟了他一眼:“你應該問的是需要多少錢!”

    寒諾道:“多少錢都醫治!”

    木棉再瞧他的眼神多了些愕然,“給我弄個專門的實驗室去”。

    寒諾從包裏翻出張卡,之前他爸爸給他的那張,“裏面大概還剩兩百萬左右,我什麼都不懂,你看着弄”。

    木棉嘴角微挑“呦~這是大款呀~”

    寒諾道:“美女姐姐,你別逗了,你見過哪個大款開這麼破的皮卡呀。”

    木棉接過卡片,將鑰匙扔給寒諾,“我會call你的”轉身進了科室。

    回去找錢教授,見錢教授還坐在椅子上。一同打道回府,不提。

    過了些時日,一次寒諾又問起車亦辰“那公司的投資人到底是誰,搞清楚沒?”

    車亦辰頓了頓道:“秋少安”。

    “那個大運貿易的那個秋少安?”寒諾。

    車亦辰:“不知道。”

    寒諾:“不知道?”

    車亦辰:“投資人是秋少安,公司名卻是靈元礦場。”

    寒諾道“從來沒聽過呀!”

    “我也是查不到。三十年前籤的合同,所有東西就只有一張紙,這些年與投資人的聯繫也都只是郵差現金或書信送來,並無其他往來。”

    “這可真是奇了。。。這年頭哪還有郵差呀,你傻了麼”

    “可導師三十年如一日,一切照舊,也就不覺得不妥了。”

    寒諾愣了半響,道了句“老狐狸!等我盤你!”。

    寒諾立馬拿起手機打起來“哥,幫我查一下咱市有幾個叫秋少安的,把他們電話給我。還有個叫靈元礦產的,回頭一起發給我。”

    “我是你丫的傭人啊。。。”對面傳來罵聲,寒諾趕緊把電話掛斷。

    不一會,果然發來消息,“全市只有一位叫“秋少安”的,就是大家都知道少成功企業家秋少安,電話涉及個人隱私不方便透露。靈元礦場就是h市令遠礦場的前生,易主之後改的名。”

    “前主人是誰?”

    “周霖。不過說來也巧,這秋少安的履歷顯示他還真在靈元礦場工作過。不過,這公司二十多年前就易主了,你要不是找到我,還真沒幾個人能知道。”

    “周霖是誰?”

    “呦,這我還真得查查。。。”

    過了二十分鐘,消息來了,“這全市叫周霖的十幾個,慢慢給你篩選吧。”

    寒諾心說,我先把秋少安辦了再說。不過他也沒敢說出來,這牛皮可不敢瞎吹。他和秋少安可不是一個級別的,人家是王者,他是個地圖還沒跑一遍的菜。打野都找不着怪的那種。

    轉頭對車亦辰道“就是那個秋少安。實驗成功之前,你得想辦法把跟那孫子之前簽訂的合同完結了”

    車亦辰道,“嗯,籤合同的是導師,我沒簽過合同。”

    寒諾:“那錢教授道的合同呢?”

    車亦辰:“合同到期了。”

    “回頭我諮詢下法律系的朋友,看會不會有後續的麻煩。”寒諾又道,“這丫做事夠絕的,但是也忒不仔細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