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前人不是當時人，何必自傷。他做的那個讓意識傳於機器的項目還沒有傳來成功的消息，否則，丁怡也可以活着。周楚暮甚至有預感顧小雅不會介意他同時愛着兩個人。
一定不會！顧小雅的一見如故和自身的奴性，一定不會介意。丁怡更不會介意了，到時候她會是一個充滿智慧的機器人，一個充滿智慧的人怎麼可能會喫這種乾醋呢！
想到這裏，周楚暮朝着顧小雅微微的笑，顧小雅也迴應微微的笑。
“我曾經愛上一個女孩子，”周楚暮說，“她特別的單純，美好，特別的。不一樣。她是我沒來沒有見過的那種，能暖透人心的人，她跟你長得很像。”
小艾知道，這人不是夏燁更不是丁怡，只是……會是誰呢？“她叫什麼名字？”
周楚暮本想說“叫夏燁”，又擔心會被誤會成是如今的夏燁，於是動了動嘴巴，又沉默了良久，搖搖頭，終究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顧小雅很懂禮數的微笑。
“我曾經也愛上過一個人，可惜他對我視而不見，對我充滿了誤解。我做過的事情他不理解，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他強加在我身上，我本該恨他，卻實在恨不起來，我很愛他，沒有了他就沒有了目標，活着都沒有意思了。”顧小雅傷感的說。
“那你爲什麼還愛他？”周楚暮問。
“愛麼，沒有理由的。”顧小雅說。
“你還愛他麼？”周楚暮問。
“改變不了了，我的信仰，我的價值觀，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顧小雅說。
“你說的不會是令尊大人吧。”周楚暮玩笑道。
“沒錯，真聰明。”顧小雅與周楚暮同時發出爽朗的笑。
說周楚暮是小艾的父親，還真是沒什麼錯呢！
兩個坐在鞦韆上的人，許久沒話。不知不覺黃昏了，漫天霞光讓這寂寥的園林更加美好。
回程路上，顧小雅問周楚暮，“你說，我跟你出來了半天，如果跟別人說，我只是跟你在一起看了看花，會有人相信麼？”
周楚暮明知這是挑逗，嘴角上挑了一下。
顧小雅接着說:“其實別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周楚暮的心被這句話暖化了，凝視着顧小雅的臉，久久不願離開。
小艾有時候也想，是不是該先下手爲強呢，畢竟丁怡就是這樣收了周楚暮的呀，又或者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呢。“無論得到或者得不到，只要是我，就一定會讓他魂牽夢縈。”小艾看着鏡子中顧小雅那張酷似夏燁的臉說道。
這一日周楚暮收到祕密研究所的報道:“經過多方研究，鑑於曾經成功的例子，比如將猴子，白鼠以及一隻貓的意識傳於機器人的成功案例，已經完全可以保證將人的意識傳於機器人體內。”
突然電話的鈴聲讓周楚暮嚇了一跳又一跳。
是顧小雅的。
周楚暮定了定神接起電話，周楚暮莫名的對顧小雅有着一份天然依賴。
“喂。”
“出。來。玩。啊——”顧小雅的聲音清甜甘洌，一句一頓的說。
“有事。”周楚暮說。
“那～我去陪你吧，保證不給你丟臉。”顧小雅說。
“嗯……那行，你在哪裏，我去接你。”這種事情，還是提早讓顧小雅知道的好，顧小雅一直做諾暮公司的人工智能銷售，接受起人類思維進入人工智能應該也不難。
他們約好地點，周楚暮很快到了，顧小雅已經在那等着了。
“你知道人工智能麼？”上了車，周楚暮故意打開話匣子。
“知道啊，就是ai，就是諾暮出產的。”小艾不免緊張，難道周楚暮發現什麼了麼！
“那你聽說過人的意識也可以存活於機器人體內嗎？”
“沒有。”小艾有些撐不住了。這是要去哪裏？會不會又將我隔離開來？這裏還能逃走麼。。。。
周楚暮見顧小雅臉色煞白，問她有沒有事。
小艾趕緊說沒有。
到了研究所，小艾更是想要逃跑——這裏不就是從前何大常來工作的研究所麼，難道真的知道了什麼麼！
踉踉蹌蹌的跟着周楚暮進入研究所。眼前的一切都那麼熟悉，一點沒有改變。
“跟我來。”周楚暮吩咐道。
在實驗室隔離門那，一個眼圈發黑的男人出來了，很明顯覺沒有睡好。
“老闆，”眼圈發黑的男子跟周楚暮說道，“已經用物種小動物做過實驗了，顯示完全可以讓小動物的意識傳入機器人體內，控制機器人也沒有問題。”
“很好，什麼時候可以做。”
“明天就可以。”黑眼圈男回答。
“現在怎麼樣？”周楚暮問。
“一直休息不好，我擔心今天如果疲勞作業，中間可能會出些不該出的岔子。”黑眼圈爲難道。
“好的，那就明天。機器我看一眼。”
黑眼圈將他們領進一個房間，房間一片粉紅，中間站着一個妙齡女子，形象正酷似丁怡。原來這個實驗室就是周楚暮爲了丁怡特意準備的！可真是好巧呀！居然讓小艾搶佔了先機。
開始小艾只是知道這裏有這麼一個項目，於是派遣了何大常過來當臥底，哈哈哈哈。小艾在心中一片狂笑，竟然是這麼的機緣巧合。周楚暮爲了讓丁怡活着，居然最先得益的卻是小艾，不能不嘆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