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怡坐在沙發上,沙發上有個毯子蓋着。丁怡直接撩開毯子坐了一會,醞釀了一下下感情就去敲周楚暮臥室的門,敲了好一會沒人答應,丁怡嘴裏說着“開門呀~”就直接拉了一下門把手,門果然開了。
屋裏卻沒有人。
一個空空如也的房子。
丁怡開了自己從前住的房間,也是空空的。那一片觸目驚心的粉紅色,讓丁怡抑制不住的想要哭起來。這是怎麼了。。。粉色明明是丁怡最喜歡的顏色呀!如今一見卻是這幅模樣,丁怡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周楚暮自從丁怡走後,就因着丁怡打殺何大常的事情進了監獄,林林種種之後,周楚暮出了監獄就直接住進了新城區的新視界大廈。
只是這些丁怡如何得知!
如今等丁怡找到周楚暮的老住所,已然是一副人去樓空的模樣。
丁怡踉踉蹌蹌的走出房門,夏天的天亮的格外的早,此時天色已有些微微的亮堂。走出房門在門前的樹下略站了站,除了滿屋子的沉悶,一個灑掃的老阿姨在一邊掃着滿地的落花。
丁怡走上前問“阿姨,這屋子的主人什麼時候搬走的。”
灑掃的阿姨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擺擺手。
丁怡會意,她耳朵聽不見的。
穿過一路的花樹,一個保安站在繽紛而下的落花之中,那樣子好有詩意……
走上前去,“叔叔,您好,您知道周楚暮麼?”
這個小區裏面住的人都是很有身份的,安保人員在這個小區很少有受尊重的,這是個四十多歲的老保安,挺有人喊叔叔,竟沒覺得是在喊他,頭也沒有回。丁怡只得走到他面前,問“您好……”
此時的保安才知道是在喊他,一下子有些受寵若驚,趕緊很熱情的說“周楚暮啊?哦哦哦,我知道的!他早就搬走了!去年就搬走咯,誒,你不是丁怡麼~我這好像有他的新住址,你來,我給你找找。”
丁怡跟着保安走去保安室。
那是跟所有保安室一樣的格局,分裏外兩間,保安領她到裏間。裏間放着業主的資料,老保安在櫃子裏掃了一下,拿出一個資料袋,打開資料袋拿出一疊a4紙。翻開其中一頁,戴上老花鏡。
丁怡見了好笑“叔叔,您這纔多大歲數,就戴起眼鏡了?”
保安看着丁怡說道“我都快七十了。”
丁怡吐了吐舌頭,沒敢接話,這現在的老大爺都這麼新潮了麼,頭髮竟是一點沒白。
保安說“這周楚暮家,每週四都有個家政來他家打掃,這個地址就是聯繫家政用的。你看看。”
丁怡趕緊記下那個地址。
謝過保安之後,丁怡回去鎖好門,驅車去新地址處找周楚暮。
到了那個位置,丁怡停好了車,已經十一點多了,去了那個大廈,到了大廈門口就看見了顧小雅遠遠的跟她打招呼。
“嘿,這裏。”
丁怡有些怵顧小雅,總覺得顧小雅有一股子邪氣,但是現在又見到顧小雅那麼熱情的打招呼,丁怡也就招招手算是回了個禮。顧小雅跑到丁怡身邊,一把拉住丁怡,“來找周楚暮麼?他還在睡覺呢!走,我帶你上去!”
上了電梯,又出來,顧小雅拉着丁怡很熱情的往客廳領。
丁怡有些侷促的坐在沙發上打量着客廳的成設。裝修出奇的簡潔,色調也不多,以白色爲主,間隔着一些暗色調。跟周楚暮一樣,很低調,低調的很不一般。沒有電視,一整面牆都是書架,書架上除了書,還有大量顧小雅與周楚暮的合影。那些合影有的搞怪,有的端莊,有的是生活照,也有的去度假時候的照片。郎才女貌?不對!女有貌,男也有貌!一對璧人!
顧小雅說“你先看着,我去看看周楚暮起牀了沒有。”說這話就咚咚咚一陣輕快的往樓上跑去。這房間不大,是複式的,下面一整層只有一個大客廳和一個洗手間,一個開放式廚房連着餐廳,餐廳又與客廳相連,因爲裝修合理,顯的房間很大。
丁怡看着這些照片有些心酸,又有些無奈。一個機器人,憑什麼與一個正常的女人在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前爭風喫醋呢!顧小雅已經很好了,她知道自己是個機器人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鄙視。
丁怡等了好一會,不見周楚暮下來也不見顧小雅下來,就想着去樓上看看。慢慢的從樓梯走上去,那一段不長的樓梯卻是個風景萬千的去處。顧小雅的藝術照,甚至有的,周楚暮的正裝照。一切都顯示了顧小雅與周楚暮就是很親密的關係,親密到,誰也插不進去的地步了吧!
快要走完樓梯的時候,顧小雅跑過來,“就等了,周楚暮馬上起牀。”然後附在丁怡耳邊輕聲說道,“玩個遊戲吧……”
一隻手抓着丁怡的衣袖往下傾斜,腳與四十五度的樓梯呈現九十度垂直,唯一的支撐就是拉着丁怡的那一點點衣袖。她喊“不要!丁怡!不要!”彷彿是丁怡在害她一般。
周楚暮現在正悄無聲音的站在丁怡身後,而丁怡卻什麼也不知道。她不知道顧小雅要玩的是什麼遊戲,她不知道如今周楚暮正站在她身後,她更不知道如今以周楚暮的視角來看,丁怡正在推顧小雅下樓梯。
周楚暮有些驚慌“丁怡!你在幹什麼!”
丁怡被這突如其來的大聲一嚇,驚慌的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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