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亦吾聽聞後大怒,“黃毛小兒,看我馮爺取你的心肺下酒。”說罷直舉金爪向池悅的心口處挖去。
柳梔若看的心驚膽戰,這個人實在太兇殘,一言不合就要取人心肺,不由得暗暗爲池悅擔心起來,這個邪公子可別是個繡花枕頭。
池悅輕鬆一閃避,向後提起馮亦吾的衣領往一邊甩去,力氣竟大的嚇人,馮亦吾如同孩童般就這樣被池悅摔倒在地。
馮亦吾大驚,暗道,好小子,竟然還是煉體的行家,遂不敢輕敵,眼前這個年輕人實在太年輕,讓馮亦吾一開始就忽視了他的修爲等級,一般人看修爲從他的氣息便可以看出,但是這個年輕人的實力變幻莫測,從祕境出來的都是煉氣期弟子,但是他竟然能與金丹修士抗衡,也不能說他僥倖,難不成他還要高過自己不成。馮亦吾還從來沒喫過這種悶虧,於是凝神聚氣,用氣刃直取池悅的心門。
柳梔若看的焦急,大呼道:“馮老頭不知羞,金丹修士帶着這麼多人欺負一個煉氣的小輩,還被人家摔個狗啃泥,我看你不要叫什麼星羅鬼手了,乾脆叫星羅殘手吧!”
柳梔若在這裏大喊大鬧,目的就是爲了激怒馮亦吾,讓他自亂陣腳,爲池悅取得一線生機。柳梔若不清楚池悅的底細,但是馮亦吾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
沒想到馮亦吾真的上當了,自己被派來這麼個差事,對付幾個剛從祕境出來的煉氣期娃娃,已經是非常不爽的,沒想到還要被他們嘲笑,不由得氣息紊亂,氣刃也變得不受控制。
池悅見到柳梔若爲他出頭,覺得有些好笑,這種被人保護,打架時有人在一旁搖旗吶喊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雖然自己可能並不需要她的保護。
面對馮亦吾直取心門的氣刃,池悅並不閃避,而是淡淡的站在原地,馮亦吾暗道此人雖然修爲高,但卻是個傻子。沒想到池悅右手一揮,直接徒手劈開了馮亦吾的氣刃。馮亦吾都驚呆了,金丹修士的煉成,也是需要經過雷劫的,不在一個等級的修士對於對手來說是滅頂似的的存在。
而自己的氣刃居然被一個年輕人徒手劈開了!
還沒等馮亦吾反應過來,池悅反手一握,便如鐵鉗般抓住了馮亦吾的脖子,用力一折,馮亦吾就咔嚓一聲,身首異處了。
馮亦吾的弟子都驚的不能動彈,池悅輕蔑一笑,甚至不用修爲,齊刷刷的飛鏢一過,小嘍囉們全部身首異處。
柳梔若也是震驚不已,她只知道池悅很厲害,但是卻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修爲等級,如果他的修爲能夠秒殺金丹修士,那她想要擺脫他,豈不是癡人說夢?
一旁的柳墨宣興奮不已,“大哥哥好厲害!不用氣刃也能一招制敵!你的煉體術已經是出神入化了!”說完一臉崇拜的看着池悅。
“梔兒,快走,一擊不中,還會有其他門派過來追殺的,我們快離開這裏!”池悅拉着柳梔若就要離開。
他們走後,蕭拾夕緩緩的從石頭後走出,若有所思,剛纔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沒想到池悅的修爲如此高,不知出自何門何派,柳梔若跟着這樣的人不知是福是禍。想想還是不放心,正要跟上去,蕭其錚的傳音符來了,“拾夕,速用傳送陣回蕭家,大事相商。”
蕭拾夕想想,還是更擔心柳梔若的安危,剛纔他聽到柳墨宣的傳音符,柳家似乎有大事發生。沒走幾步,傳音符又至,“拾夕,事關柳家與蕭家,速回。”
看來果真是出事了,蕭拾夕想也不想,便發回傳音符,“赴柳家途中,請父親來柳家助我。”
然後就再沒有傳音符了。
蕭拾夕頓了頓,繼續追隨柳梔若的腳步。
池悅帶着柳梔若等人快速趕往柳家,途中柳梔若的小紙人也有了訊息。
柳梔若焦急的接過小紙人,“紙兒紙兒,打聽的怎麼樣?”
“柳墨痕出關後,被各大門派追殺,有人放出消息說柳墨痕身懷異寶,在祕境中屠殺各大門派弟子,如果剿滅,必將爲禍一方。”
“那這與柳家有何相關?”
“傳聞柳墨痕此舉是柳家家主柳燕飛的支持,各門派爲奪異寶已經殺到柳家去了,柳家無力抵擋,已經被滅族了。”小紙人只是一張紙片,說話並不帶感情。
但是柳梔若等人聽聞後,從開始的不可置信到後來的悲痛欲絕,腦袋嗡嗡的響,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滅族?”柳梔若過了好半天才能吐出這兩個字,“不可能,不可能,我們下山歷練之時,父親還主持了祭祀大典,怎麼會……”柳梔若呆坐在地上。
“四姐,我不相信,小紙人從哪打聽的消息,我不信,我要回家找父親孃親。”柳墨宣也是不能接受這個消息。
“不可能,大哥只不過拿了一顆內丹,怎麼會被人追殺呢,怎麼會滅族呢?”柳施師喃喃自語,幾近癲狂。
“二姐,你知道什麼,快告訴我?”柳梔若隱隱覺得柳施師似乎知道些什麼。
“當時大哥和三哥下去谷底找你,發現了那條紫冠黑蛇,大哥徒手就取出了內丹,後來紫冠黑蛇突然睜開眼睛,頭上的紫冠通體發亮,照的人眼睛疼。這個時候各大門派的人也來了,這個紫光足足照了一炷香時間。後來其他門派的人讓大哥交出內丹,大哥不肯,就跟他們打起來,大哥吞吃了內丹後就發狂,殺了很多人。我和施彥當時躲在山洞裏面不敢睜眼,不敢出聲,纔等到你們來。”柳施師說的模模糊糊,柳梔若卻覺得還有很多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