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蛇腹誹,取我的血還讓我別怪你,好吧,看在你是個可愛的小姑娘,我勉爲其難原諒你了。
柳梔若取了藥引之後就開始沒日沒夜的煉藥了,連之前與柳施彥,蕭拾夕每日去悠悠谷煉功的約定也拋之腦後了。
“蕭大哥,四姐最近忙於給二姐煉解毒的丹藥,無暇過來煉功了,蕭大哥,我最近煉功不得其法,蕭大哥可否指點一二。”柳施彥難得有機會與蕭拾夕獨處,既羞澀又激動。
“柳梔若在煉解毒丹藥,柳施師中了什麼毒?”蕭拾夕一下警覺起來。
“據四姐診斷,是一種名叫牽魂蠱的蠱毒。”柳施彥回答道。
“牽魂蠱,據說是魔族的蠱毒,蕭家如何會有?”蕭拾夕這樣一想,瞬間就坐不住了,“施彥,你四姐在何處,我有話問她。”
“四姐就在沁芳園煉丹呢!”
於是蕭拾夕便急匆匆尋柳梔若去了,只剩下柳施彥憤懣不已,“四姐不在,你便要匆匆去尋她?難道陪我一天也不可麼?”
柳梔若煉藥第一次遇到挫折,整個煉丹房一片狼藉,烏煙瘴氣,“咳咳咳。”柳梔若身處一片濃煙之中,煙霧繚繞的不辨人影。
“梔若,梔若,你在哪裏?”蕭拾夕見煉丹房一片濃煙,以爲柳梔若放火燒山了,急忙衝進濃煙裏面尋人。
柳梔若隱隱聽見有人的呼喊聲,忙走出煉丹房察看,卻見蕭拾夕滿臉灰塵的跑出來,見到柳梔若的那一剎那,眼睛有一絲驚喜,“梔若你沒事吧!”
柳梔若笑道,“公子如此狼狽的樣子梔若還是第一次見呢!”話剛落音,卻見蕭拾夕的臉色鐵青,汗如雨下,還不等柳梔若反應過來,他咕咚一聲便暈倒在地。
“公子,你怎麼了?”柳梔若大驚。
“大哥從小就畏火,一遇濃煙明火就會頭痛欲裂。”姜景堂此時不知從何處出現,扶住了蕭拾夕。
“怎麼會如此?”柳梔若不解。
“大哥從出生後不久就帶此疾,藥石無醫,好在只要不讓他靠近明火就會與常人無異。”姜景堂也不知如何解釋。
“這麼奇怪?這倒是第一次聽說。”
“大哥小時候貪玩不練功,被父親罰不準喫飯,晚上偷偷溜進廚房偷喫,卻被竈頭的零星火苗薰到昏迷不醒,連最好的丹藥師也查不出原因,從此大哥遠離任何火燭。長大一些之後,雖然對火燭的抵抗力有所加強,但仍然不能耐受火炙。今天大哥剛纔以爲你在煉丹房就頭也不回的衝進去,梔若姑娘,大哥的心意你應該明白了。”姜景堂意有所指。
這姜景堂看起來不像是這麼八卦的人啊,怎麼也給人牽起紅線來了。“姜公子的話,梔若實在不太明白,不過梔若會謹記於心的。”
“梔若姑娘天生聰慧,總有一天會明白我的意思,大哥每次遇火都會昏迷一天,還望姑娘好生照看大哥,景堂就告辭了。”姜景堂抱拳告辭。
柳梔若滿臉疑惑,這姜景堂好生奇怪,說的話也是半知半解。
蕭拾夕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後,終於輾轉醒來。見到柳梔若伏於牀頭,便輕輕起身,想到她竟然趴在牀頭照顧自己一天一夜,不由得又驚又喜。不忍叫醒她,只是伸出一個手指頭輕輕繪着她的眉型,眉間輕蹙,似有不少煩心事。
柳梔若似乎感覺到有人的觸碰,悠悠轉醒,蕭拾夕感到尷尬只得繼續裝睡。
柳梔若並未發現異樣,只是給蕭拾夕輕輕蓋好被子,便出門去了。嘴裏還咕噥着,“不是說一天一夜麼,怎麼還沒醒呢?”
蕭拾夕覺得好笑,梔若平時聰明,有時卻犯小糊塗。卻又忍不住憂心自己的身體來,原來以爲勤加修煉便可以抵抗這從孃胎裏帶來的胎毒,卻不曾想還是高估了自己。
蕭其錚已經到了化神的晚期,只要有一個機緣就隨時能飛昇三重天,但是這個機緣他已經等了一百年了。
在考慮繼承人的事情上,原先的不二人選就是蕭拾夕,但是自從蕭其錚又認回一個兒子蕭予衡之後,這件事情就不像原先那麼明朗了。
蕭予衡左右逢源,通過各種財物,法器,靈石等收買人心,蕭家各分部的部落長也對蕭予衡讚譽有加,稱他有雄才偉略,領袖之風。
蕭其錚面對這個問題也逐漸重視起來,但是他閉關在即,只得先卸下家主之職,讓蕭拾夕暫代。
“夕兒,娘聽聞你前些日子又舊疾復發了嗎?”赫連青螺在蕭拾夕前來請安之時都會與他話家常。
“無礙,是拾夕無用,讓孃親擔心了。”蕭拾夕對赫連青螺向來是尊敬多於親近。他知道赫連青螺對柳梔若並不親近,更不想讓赫連青螺認爲,是柳梔若害他再次發病。
“夕兒,你每一次發病,娘就自責一分,若不是你爹招惹的風流債,那女人記恨於我,對娘施毒,娘當時還懷着你,又何至於你一出生就帶着胎毒,要遭受這種罪啊!”赫連青螺每每想起這些就恨意滿滿。
“這不是孃的錯,娘千萬別自責。”蕭拾夕每次聽孃親如此自責,只能勸她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