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的事情?”蕭予衡一臉懵懵懂懂。
一看蕭予衡的表情,柳梔若就暗道倒黴,他還是不記得,也不知這傢伙腦子裏都裝了什麼記憶,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不記得呢。
“是不是我們曾經私定終身,你擔心我始亂終棄,拋妻棄子,所以與我約法三章?”蕭予衡的腦洞越來越大,說的也越來越跑題了。
柳梔若趕緊捂住他的嘴,“蕭予衡,拋什麼棄什麼啊,你不但有失憶症還有妄想症呢。”
“唔唔唔。”蕭予衡被柳梔若捂住嘴巴不能說話,趁機一親芳澤在她的手心蹭一蹭。
柳梔若趕緊鬆開手。
“梔兒,既然不是擔心我拋妻棄子,那你倒是說說,我們約了什麼了?”蕭予衡還意猶未盡的。
“還不是……”。話沒說完,柳梔若轉念一想,既然他已經不記得了,是不是也已經忘記我的純陰體質的事情了,可是又不能直接問他,算了,還是到時找機會再試探一下他吧。
“還不是什麼?”
“沒什麼,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蕭予衡見柳梔若不願再提及,也無法追問了。
“無論是什麼事情,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做傷害梔兒的事情。”蕭予衡再次趁機表忠心。
但是這一招明顯很湊效,柳梔若一聽,馬上興奮起來,這是不是說明無論蕭予衡是否失憶,都不會說出她的體質的祕密了。
蕭予衡還道是柳梔若被他的表白感動了,開心地抱着柳梔若轉起圈來。
柳梔若被他搖晃的頭暈目眩,沒想到這蕭予衡力大無窮,單手抱起柳梔若,將她像一個小孩一樣的夾在腋下,就登登登的往若衡峯去了。
“梔兒,我帶你去若衡峯看落日吧,若衡峯的落日特別美,我最喜歡連荒大漠的落日,我曾經跟我孃親在大漠裏生活,大漠孤煙,長河落日的景象特別壯觀。但我還是喜歡跟梔兒一起在若衡峯看日出日落。孃親說,只要跟跟心愛的人在一起,不論在哪裏都是美景。”蕭予衡不管不顧的,就要帶柳梔若去看落日。
柳梔若被他夾的胳膊生疼,頭也搖搖晃晃的,“蕭予衡,你先放我下來。”
“就快到了。”蕭予衡的修爲進步很快,到了蕭家以後,他夜夜勤加修煉,竟然能夠帶着一個人,如同仙人騰雲駕霧一般,嗖嗖的飛到了若衡峯。
然後加快腳步,幾個騰空,瞬間就到了山頂。柳梔若這種滋味並不好受,比暈船還要難受,可是蕭予衡這個一根筋的傢伙,根本就不理,還以爲她是吵鬧着不肯與他看落日。
“到了,梔兒。”蕭予衡輕輕將柳梔若放下來,他坐在若衡峯的山頂一塊大石頭上,讓柳梔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環抱着她的腰肢。從後一看,小鳥依人的一幕十分溫馨。
“你看,坐在這裏往下看去,雲霧繚繞,真的有身臨仙境的感覺,你說我們以後飛昇昇仙,是不是也是如同現在一樣自由自在。”蕭予衡急於與柳梔若分享自己的感受。
柳梔若“……”。這是什麼套路?
“我想跟你去逛遍莽蒼的大山大河,看遍所有美景奇觀,可是現在還不行。我要爲我娘報仇,成爲莽蒼最強者,殺死那些無惡不作的人。在這之前,你一定要等我。”蕭予衡似乎是有一段不爲人知的痛苦回憶,此刻被仇恨束縛的他,想要有一份屬於自己的浪漫,而柳梔若就是他心底裏最美好的那一瞬。
“你是來報仇的嗎?”柳梔若覺得不該問,但是好奇心作祟,忍不住。
“對,我要爲我娘報仇,她有着最幸福最快樂的童年,卻被一羣惡人給毀了。我娘從此勤學苦練要報仇,可是她被人廢掉了靈根,始終無法進一步突破修爲。她在抑鬱多年,將所有修爲渡與我,讓我爲她手刃仇人。”蕭予衡的手微微的發抖,想起了許多痛苦的往事,此時,還想要多告訴柳梔若些什麼,頭卻劇烈的疼痛起來。
“啊啊啊……。”蕭予衡抱着自己的頭,瘋狂的喊叫。
“打死你,打死你,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記憶中一個穿紅衣的女人揪着一個黑衣小男孩的耳朵,使勁的打,將他打到遍體鱗傷,奄奄一息。
“娘,別打了,別打了。”小男孩哀嚎着求饒,“衡兒錯了,衡兒錯了,衡兒不該牽妹妹的手,衡兒再也不敢了。”
“孃親,孃親,不要打哥哥,不要打哥哥,是喧兒想讓哥哥帶我出去玩。”一個穿粉衣的扎小辮的小女孩抱着紅衣女人的大腿,一邊哭一邊制止。
“喧兒,你怎麼如此不知自愛,女孩子怎麼可以主動去拉男孩子的手。娘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讓任何男人碰你,就算是哥哥也不行。你記住了嗎?你記住了嗎?”紅衣女人抓着小女孩的肩膀,使勁的搖晃。
“喧兒記住了,喧兒記住了。”小女孩嚇得驚魂失色。
小女孩想要上前抱住小男孩查看傷勢,但是想起孃親說的,不能與任何男子有身體接觸,就算是哥哥也不行,就生生的忍住了,只是用擔憂的目光望着哥哥。
“喧兒,喧兒,娘都是爲了你好,娘都是爲你好,你以後一定會明白的。”紅衣女子上前抱住小女孩痛哭不止,她懷裏的小女孩懵懵懂懂,只是不住的點頭。
蕭予衡抱着頭想起一些斷斷續續的往事,“喧兒喧兒……”口中喃喃自語,表情十分痛苦。
柳梔若見狀,只得將他輕輕平放在地,鬆開領口,再拿些水緩緩的倒入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