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只是想風家在這世界上多存活幾年，繼續傳承嗎？”
“這有什麼意義？”
風兮聽着風無名的轉述，神情不悲不喜。
她已經麻木了，事實的真相與她猜想的差不多，那結果呢？
風兮不是很能接受。
最重要的是風兮不明白，爲什麼要這樣？
風家到底怎麼了，怎麼就能這樣選擇呢？
這也不是到了非死不可的境地吧？算上她一起解決有這麼難嗎？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一個人揹負？那下一次呢？誰來？
“你還是年輕，很多事情想得差了……”
“或許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明白了。”
風無名知道風兮不會理解，聽見風兮的話，也不是很意外，只要他自己做的選擇不後悔就夠了。
反正現在就算是風兮想怎麼樣也來不及了，風無眠也已經走了。
爲了防止心軟，風無名沒有問他去哪裏，更不會去找，或許等到他把風無眠想做的事情做完，風無眠會再次出現？
只是這一點，風無名不確定，因爲他們之間是無聲的承諾。
甚至也可能還沒等到他找到什麼，風無眠就會回來吧？但風無名沒有告訴風兮。
“那真不好意思，我可能永遠也等不到跟您想的一樣的時候了，因爲您不是也說了，我們以後哪一天的，很可能英年早逝的，我這身體什麼樣，英年早逝太容易了，我自己清楚的很。”
“爺爺，我不會隱瞞阿笙，同時我也覺得不應該隱瞞天帝白染，他應該知道，多年後，我們會死，會徹底消失，但天帝白染會一直存在。”
“如今跟天帝白染的關係好，一是因爲傾城先祖的關係，二也是因爲我們這些人，有些淺薄的交情，未來這點淺薄不在了，處理起來，可能更加無私吧？您說呢？”
風兮坐在地上，看着周圍霧茫茫的幻境，第一次覺得這麼累。
什麼時候她需要說會話，就要坐下的？
但現在風兮需要了，身體真的是不如以前了。
什麼事都跟着闖一闖，身邊的人都沒什麼事，風兮以爲自己也沒事，完全忽略了他們之間是有本質上的不同的。
她再怎麼有潛力，也是個普通人，更是血肉之軀。
長年累月下來，身體早就是不堪重負了。
是她逞強不肯承認罷了。
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風兮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體的創傷，那是華笙再多的靈力也不能癒合的。
風兮想來，迎接她的應該是靈魂枯竭，藥石無醫吧。
她很珍惜現在的時間，很多事情，風兮想在她活着的時候，處理好……
“這件事我不想你插手，但你一定要管，我也攔不住你……”
“只是天帝那，還是看傾城先祖如何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