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桃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如此說,是沒辦法以理服鬼了,我們要打嗎?”
呵呵,以理服鬼,真是形象啊!
陳玄靈點頭,“肯定要打,但怎麼打?”
寧逸沉吟片刻,卻忽然拿出龜甲開始占卜。
陳玄靈扶額,她自己不大把玄爻派的規矩放在心上,但寧逸這種被玄爻派從小培養起來的弟子,卻將玄爻派的作風學到了骨子裏,這不,每逢大事比占卜的性格又冒了頭。
她看到了卦象,但不知寧逸卜問的是什麼,也解不開。
寧逸道:“不太順利。”
不太順利,又不是下下籤,只意味着過程有波折,並不代表結果一定不好,所以鬼還能要抓到的。
他們三個分散開來,開始在村子周圍布鎖靈陣。
村子比鎮子小了無數倍,佈置陣法也比之前他們在浦襄鎮布的陣法簡單得多,花不了幾天時間那麼久。
陳玄靈負責村東,林碧桃負責村南,寧逸負責剩下的兩個方位。
陳玄靈拿着羅盤,走到合適的地方,便定點開始佈陣,她埋下幾根線,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女人鬧得整個村子收拾不了她,還是告到孃家才解決了問題,就說明那女人不是笨人,且村子裏肯定有人護着她。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女人生前勾搭得了腦子一熱的男人,死後未必就勾搭不了,萬一有人傻不拉幾地給她通風報信,她這會子怕是都跑出七八里地了吧。
他們先前談話的時候是佈置了陣法隔音隔靈的,但寧逸去查看那些被上過身的男人時又不能隱形……該知道的人應該都已經知道了。
我勒個去!
陳玄靈一拍腦袋,丟下鎖靈線,趕緊跑去找寧逸。
“師兄。”陳玄靈邊跑邊說,“你手裏有沒有檢測陰氣的東西?”
寧逸:“有。”
他拿出個玉瓶,裏面裝着些液體,陳玄靈沒有見過,不曉得是什麼,她是個啓蒙沒啓好的人,很多東西不認識也不奇怪。
寧逸:“將瓶中的聚陰水滴到地上,變黑了,就說明此地陰氣很重,或有陰物存在。”
陳玄靈拿着玉瓶,拔開瓶塞就往地上滴了一滴,水滴開始變色,變到灰色便停了,再也沒有其他變化。
變黑了說明有陰物存在。
那麼變灰了是不是說明陰物曾經存在過,而陰氣還沒來得及散開呢?
陳玄靈:“……”
寧逸:“……”
二人心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那女鬼,跑了!
陳玄靈摸摸額頭,“怎麼辦?難道真要等在這裏嗎?”
她說着看向了寧逸。
寧逸被看得心裏發毛,“如何?”
陳玄靈笑眯眯的。
那女鬼死性難改,老少不忌,更別說看到個寧逸這麼標誌的美男子了,那女鬼忍得住嗎?
陳玄靈認爲那女鬼是忍不住的。
她說:“師兄,師妹或有一計,不知師兄可願配合?”
寧逸本能覺得不能答應得太乾脆,“靈兒說來聽聽。”
陳玄靈露出大尾巴狼的表情,“這世上有一個萬試萬靈的計策,名曰美人計,師兄可聽過?”
寧逸:“……”
現在裝失聰還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