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不是我嚇唬你。黑山幫主死得那叫一個慘啊。被我們公子一掌打死不說,那鮮血那血霧,幾乎漫天都是。”
見莊巖臉上面無表情,歪脖子頓時覺得機會到了。
於是立刻將當時情形大聲講了出來,能增強他們公子威名的同時,自己地位也能跟着水漲船高。
他發現,原本還算鎮定的持刀館主,聽了自己講述之後,臉色忽然微微一變。
再次看向自家公子時,此人臉上的鎮定漸漸消失,臉上閃過一絲驚慌。看到這一幕,歪脖子心中一喜,就知道這名館主被自家公子威名鎮住了。
“哈哈,原來是莊公子。失敬失敬!”
“在下蔡儒枸,見過莊少俠!”
原本還算鎮定的蔡儒枸,聽了歪脖子的話心中瞬間充斥着驚慌,同時在思考這件事該怎麼辦。
畢竟這宅子是人家的,現在人家攜剷除邪惡的名頭歸來,他一個處理不好,就會被打上壞人的標籤,成爲一些年輕弟子行俠仗義的對象。
“館、館主,我家裏母豬最近要坐月子,我必須回去一趟,這武館的教頭我不幹了!”
蔡儒枸旁邊那名大漢本就心中害怕,此刻聽了歪脖子繪聲繪色的講述,當場就被嚇破了膽!
於是,他顧不得衆人的異樣目光,也顧不得拿東西。急匆匆說上這一句,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此地。在他看來,此地不宜久留太特麼危險了,能跑多遠跑多遠吧!
“站住!你想走就走?”
“自己說,在這裏住了多久?趕緊把房租交了!”
發現自家大腿眉頭微微皺了皺,大齙牙帶着冷笑立刻上前攔住此人,並趁機提出賠償要求。在他看來,住了自家公子的大宅,豈能就這麼便宜了他,至少也得讓他大出血纔是。
“啊!我我我……”
發現自己走不了,本就害怕的大漢心中更加恐懼。擡起頭,看見莊巖面無表情的模樣,他頓覺如墜冰窟全身冰涼。心中滿是抑制不住的懊悔。
“喜事啊,既然莊公子爲民除害凱旋歸來。這棟房子我看守這麼久,也該物歸原主了!”
“莊公子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講,我蔡某人一定義不容辭!”
發現這個沒義氣的傢伙逃不了,蔡儒枸心中冷笑。同時,他覺得自己想繼續佔有這房子完全不可能,反正已經利用這宅子賺了不少錢,再找地方開武館就是。
蔡儒枸說完,便朝莊巖拱了拱手,打算就此離去。
“館主,不可啊。”
“以我們幾人的實力,就算兩個曹天驕也不是對手。我不信他一個毛頭小子,還能打過我們聯手不成!”
蔡儒枸正想離去,忽然從堂屋大門跑出來幾名中年武者。
幾人各自拿着一把兵器,一邊朝此地快速而來,一邊用懷疑的目光緊緊盯着莊巖,他們不信這小子真有那麼厲害。就算在孃胎裏開始練武,也不可能是他們幾人聯合之敵。
“哼!花言巧語,你走得了嗎?”
“交出一萬五千兩銀票,每人再自斷一臂一腿,我便放過你們。”
在莊巖看來,如果這些人立刻跪地求饒。他得了名聲,不要錢也能放他們全身而去。
行走江湖,面子很重要。
不然人人都以爲他是個軟蛋,天天都來找他麻煩,就算他武功再高,也會嚴重影響心情。
尤其是當他聽見蔡儒枸說,居然不是霸佔而是看守房子,就衝這一點。莊巖也不會輕饒了他,這人竟得了便宜還賣乖,把自己當傻子糊弄不成?
“什麼?小子你狂妄!”
“讓我們震陽二虎來會會你!”
原本就很不服氣,不願灰溜溜離去的幾人,聽見這名少年大言不慚的提出如此苛刻條件。其中兩人立刻揮動兩柄大斧頭,帶着呼呼風聲朝莊巖急速攻擊而來!
似乎想要將莊巖這名年輕人一斬爲二。
“公子小心!”
大齙牙和歪脖子,在兩人攻擊到來的時候立刻退後。他兩人畢竟連黑山幫都不收他們,實力太差勁。
退後的二人,以爲公子一定大發神威,將這兩個傢伙連人帶斧一掌打飛。
豈知,直到兩人的斧頭就要落在莊巖身上之時,公子像被人點了穴道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對兩人同時到來的攻擊似乎未曾看見!根本沒做出任何反應。
“啊!”
斧頭落在莊巖肩上,瞬間引發一陣尖叫,不少人已經閉上了眼睛,不想看見這血腥一幕。
圍觀衆人覺得這年輕人難道活夠了?竟然毫不反抗的自己送命!而自己等人呢?竟然還跟着跑進來瞎攪合。
“死!”
雖然不太敢相信,但看見自己斧頭落在這口出狂言的少年身上。
兩位男子頓時欣喜若狂,心想這小子是得了失心瘋?就這傻頭傻腦的竟能殺了曹天驕?那曹天驕得多蠢啊。恐怕並不是被人殺死,是自己蠢死的吧!
就在兩人心中大喜之事,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嗡”的一聲爆聲突然傳來。
震陽二虎駭然發現,自己的鋒利斧頭砍在這名年輕人身上,像是砍在銅牆鐵壁一般。
雖然看似砍在少年身上,但他倆定睛一看,才發現斧頭別說砍到對方骨頭了,連對方衣角都沒碰到一下。因爲斧頭和少年的白袍之間,還隔着半寸距離,彷彿少年身上罩上了一道無形的銅牆鐵壁。
就是這半寸距離,便讓震陽二虎體會到了什麼叫咫尺天涯,什麼叫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他兩人怎麼也想不到,這年輕人的護體武功竟如此強悍。
得知這一發現,兩人臉上瞬間佈滿難以置信,心中同時掀起了滔天巨浪!
只是剎那,兩人便知道自己惹了了不得的高手。這少年哪是什麼傻瓜,簡直是可怕無比的年輕高手啊!
一瞬間,冷汗爬滿了二人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