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聽得這髒和尚這樣說,伸出黑乎乎好像一輩子都沒洗過的雙手,抓着一條油膩膩的海蔘遞給他,張着一口大黃牙,滿臉期待的樣子,別說吃了,李小魚光是看着就覺得噁心,想吐,呃……
拍了拍胸口,好不容易壓下心中那噁心的感覺,他是直皺眉道。
“行了行了,臭和尚,你惡不噁心啊,這麼髒誰喫得下?還是你自己留着喫吧,別拿來噁心小爺了。”
聽得李小魚這麼說,髒和尚是有些鬱悶的收回了手,氣呼呼的白了他一眼道。
“哼,狗……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不……不喫算了,我……我喫。”
說着,就是自己一臉歡喜的將抓在手裏油乎乎髒膩膩的海蔘一口吃了下去,露出一臉享受的表情。
喫完之後,是又從盤子裏抓了一條海蔘出來,拿在手裏吧唧吧唧的玩的不亦樂乎,一邊玩一邊繼續朝李小魚問道。
“對……對了,小傢伙,你……你爲什麼要和文舉生比寫詞啊,你……你一個武舉生,能……能是他們的對手嗎?”
聞言,看着這髒和尚的動作,也沒顧得上計較他的稱呼,一邊皺眉,李小魚也是一邊鬱悶的說道。
“還能爲什麼啊,無非就是看不慣他們唄,太囂張了,根本沒把咱們武舉生放在眼裏,所以想着給他們點教訓嚐嚐,讓他們知道,咱們武舉生裏也是有能人的,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好……好,說得好。”
當即,聽得李小魚這麼說,這髒和尚也是面色一喜,猛地一拍手,‘吧唧’一聲,手中的海蔘就是被雙手擠飛到了半空中,被他一仰頭,直接吞了下去。
然後也不嫌髒,油乎乎的雙手直接在胸口擦了擦,抓起桌上的一把破蒲扇來,搧了兩扇,衝着李小魚一招手道。
“說……說的實在太好了,對和尚我的胃口,過來……過來聊。”
李小魚見狀,直泛噁心之下,有心想不去吧,可見這和尚又是誠心相邀,而他是一個善良的人,不太會拒絕別人,所以便捏着鼻子坐了過去,不耐煩的問道。
“還有什麼事啊臭和尚,你該不會是沒錢結賬想找小爺當冤大頭吧?”
“咦,你……你怎麼知道,遭……糟糕,說……說漏嘴了。”
這髒和尚是一臉驚異的看着他道,但猛然間,又是急忙一捂嘴,目露懊惱的說道。
李小魚:“……”
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感覺自己被耍了的他,也是有些氣怒道。
“靠,臭和尚,還真是啊,你耍小爺呢,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小爺我現在沒功夫跟你逗,還要趕着回屋睡覺呢,畢竟明天還有正事要做,你還是自己一個人玩吧,我走了。”
說着,鬱悶之下,李小魚就是轉身要走。
可卻被那髒和尚一把拉住,也不生氣,反而笑嘻嘻的看着他道。
“嘿嘿,小……小傢伙,別生氣嘛,這俗……俗話說得好,多條朋友多條路,咱們交……交個朋友好不好?”
立時,被他油膩膩的雙手拉着,欲哭無淚的李小魚是氣惱道。
“靠,誰跟你一個臭和尚交朋友,你快放手,髒死了,你再不放手,我叫人打流氓了啊,畢竟我現在可是一衆武舉生的頭頭,他們都聽我的,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非像揍那羣文舉生一樣,揍死你不可。”
“嘿嘿,你……你不會的,因爲和尚我看得出,你……你是個好人。”
聞言,李小魚真的快崩潰了,可憐兮兮道。
“靠,臭和尚,那你到底想幹嘛啊,訛人嗎?行行行,小爺我認栽,幫你買單行了吧?”
聽得李小魚這麼說,髒和尚立即是不滿道。
“誒,小傢伙,你……你這話說的,和尚……和尚我是那種人嗎?更何況,我……我不是臭和尚知道嗎?”
李小魚是直翻白眼道。
“對,你不是臭和尚,你是瘋和尚。”
說着,又用鼻子嗅了嗅,一股黴味傳來,裏面夾雜着各種亂七八糟的食物氣息,是薰的他再次直翻白眼,咬牙切齒道。
“而且,真的挺臭的。”
這和尚卻是拿蒲扇不輕不重的拍了他腦門一下,嗔怪道。
“咦,就……就知道胡說,拿和尚我開……開玩笑,實話告訴你吧,和尚我其實是高……高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那種高僧哦。”
雖然滿臉不信,可爲了能儘快脫身,李小魚還是忙不迭點頭道。
“是是是,我承認你是高僧行了吧,所以高僧師傅,你到底想幹嘛啊,能放開手嗎,我真的挺困了,想回去睡覺啊。”
“不……不行,都說了我……我是高僧,所以,我……我要幫你算算命,指……指點你一下。”
李小魚是更加鬱悶了,沒好氣的罵道。
“靠,說了半天還是想訛人啊,高僧師傅,不都說了我幫你結賬嗎,你還是快放手吧,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髒和尚是一個勁的搖頭,結結巴巴的道。
“不……不行,必……必須得算,結……結賬的事另說,算……算命不要錢。”
“不要錢?”
“不……不要錢。”
“真不要錢?”
“真……真不要錢。”
見得這髒和尚一臉固執的模樣,李小魚無奈之下,心想算就算吧,反正也沒什麼損失,就當聽他胡謅了,能早點打發他離開最好。
也真是的,早知道就不理這茬了,誰知道會被訛上呢,也太欺負人了吧,難不成小爺我長得就很善良,所以人人都來欺負我嗎?
因此鬱悶之下,就見李小魚是認命般點頭道。
“行行行,算吧算吧,臭和尚,你想怎麼算啊?”
聞言,看了他一眼,這髒和尚是笑嘻嘻的道。
“嘿嘿,怎……怎麼算都行,都說了我……我是高僧,門門精通,最……最簡單的就是測個字了,你……你要算嗎?”
李小魚一想,行啊,測字最簡單方便了,不就是寫一個字嗎,他又不是不會寫字,比起看相,被這臭和尚色眯眯的眼睛注視着,摸骨,被他髒兮兮油膩膩的雙手撫摸着,他寧願選擇死亡。
所以是忙不迭的點頭道。
“好啊好啊,就測字,怎麼測啊,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