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搖了搖頭:“當時母親走後,還有幾個警察留在我家裏,我怕他們是要抓我父親去坐牢,趁他們不注意跑去集市上跟父親通風報信,父親氣得想打我,最終還是沒忍心,還沒等散集就躲去了山裏,警察看家裏只有老人孩子蹲守了幾天沒辦法也就撤走了。等警察一走,我父親趕緊奔回家拿了身份證還有幾萬塊積蓄跑去了海南種芒果,又在當地娶了個媳婦給我生了個弟弟,之前還能給家裏寄點錢,後來就斷了音信,讓我們沒有什麼大事別去找他。可能過慣了幾天舒心日子,就再也不想回去了。所以爲了迎接他的新生不要我們了。”
歡歡泣不成聲嘶啞着喉嚨輕聲講訴着,林清風原以爲自己已經夠苦了,但跟歡歡比起來真是不值一提,也從心裏深深感謝着林母的養育愛護之情。
林清風抱着歡歡,輕輕撫了撫歡歡的後背,輕聲對着歡歡的耳邊道:“衆生皆苦,你不能認輸,現在你考上大學了,你也迎來了新生活,你會有新的朋友新的環境甚至新的家庭,朝前看,你會一天比一天收穫更多幸福的。”
歡歡哽咽着,一雙眼睛卻出奇的閃亮:“那你不嫌棄我,願意當我舍友?”歡歡試探的問道。
林清風直視着歡歡的眼睛道:“不嫌棄,我們不僅是舍友,還是朋友,以後我們還要一起喫飯一起睡覺好幾年呢!到時你可別愛上我啊!”
歡歡忍不住笑出口:“你個自戀狂魔,我要睡覺了,我要是夢遊了,你別嚇到啊!”
林清風笑着說:“別說夢遊了,你就是突然詐屍了我都能處變不驚的。”一邊說着一邊下了牀往洗手間裏走去,等林清風從洗手間出來時,已經能聽見歡歡的打呼聲,說好的認牀想家呢?睡得這麼快!林清風也只好輕手輕腳的爬上牀,聽着歡歡的呼嚕聲,不一會兒也進入了夢鄉。
另外一個牀鋪遲遲沒有迎來它的新住戶,於是被林清風和歡歡光榮的徵用成雜貨間。301宿舍掛名爲3人間,實際上只有歡歡和林清風兩人相依爲命,林清風還好,能趁週六週日給揚子和林母打幾個電話粥,慰一慰自己的相思苦,但歡歡買了支新手機卻連個打電話都對象都找不着,看林清風打電話總是會一臉落寞,林清風也有意識的揹着歡歡打電話,常常睡着睡衣站在樓梯口打電話,看着樓梯里人來人往的學生,肉麻的話梗在心口說不出來。
給歡歡擴大交友圈迫在眉睫,雖說錯過學校裏最大社團組織學生會,自律會,學通社的招新,可還有許多舞協,書法協會,攝影協會都還在滿大街招人。趁着下午沒課,林清風拉着歡歡認真的挑了幾個協會,攝影協會得買單反pass ,寫書法心不靜pass ,吉他協會要買吉他pass,最後東挑西揀,挑了個舞蹈協會,林清風想着又能給歡歡交朋友又能順便給自己減減肥,到時候給揚子一個驚喜,想想就覺得美滋滋。
林清風和歡歡都沒有舞蹈功底,得從最簡單的壓腿劈叉做起,林清風劈了一晚上苦不堪言,第二天一早下樓梯腳都使不上勁,又陪着歡歡去了幾次,就再也堅持不住了,倒是歡歡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學舞蹈賊快,有天賦的孩子從來不愁沒朋友,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