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喫完早餐,獨自去房後的室內泳池游泳。
蘇幕遮一個人留在餐廳悠閒地喝着牛奶刷微博。
這時桌上的電話突然震動起來——是蘇澈的手機,他留在這裏並沒有帶走。
由於對方接連打來兩次,她輕瞥過去一眼:來電顯示“陸北衙”三個字。
陸北衙……蘇幕遮現在看到這個名字就頭疼。並且直覺告訴她:這次一定也準沒好事。
她擡頭望了望泳池方向,思量着餐廳離泳池並不近。於是就只好先行接了電話,想告訴他一會兒再打來。
“喂……”沒想到下面的話還沒說出口,電話那頭就開始一陣狂轟濫炸。
“啊啊啊阿澈我該怎麼辦!我昨晚跟阿生他妹睡了!她喝醉了,說願意給我,我一沒把持住就……你說喝醉的女人說話算不算數啊?”
“呃。”蘇幕遮自知不好亂出主意,只中規中矩回答:“那得看她醉到什麼程度了。”
反正她自己喝醉那次是全部都記不得了……就連蘇澈把她錮在牀上說了什麼她都至今未知。
然而對面聽是她接電話,頓時錯愕。
“嫂子?”陸北衙也顧不得她剛纔回答了什麼。“……我靠!嫂子對不起!是不是打擾你們了!我現在就滾!”
“不不沒事。只是蘇澈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你要不然等一會兒再打來?大概一小時後應該差不多?”
“我懂我懂!澈哥戰鬥力真令人羨慕!我不急,你們繼續!”
“……?”
蘇幕遮本想讓他一會兒再打來,結果陸北衙二話不說就掛了電話。
她眨眨眼。
他懂什麼?羨慕什麼?繼續什麼?……有這樣的朋友,蘇澈能不被帶壞嗎!
一天到晚幾個不正經的人在一起瞎混。害得她男人現在人設都崩了——以前明明是高冷禁慾系的,現在倒好!
於是她放下豆漿,決定拿着電話去找某人。
“喫完了?”蘇澈見到她,立刻游過來關心地問。
“嗯。”後者胡亂應了一聲,立刻引入話題:“那個,剛剛陸北衙打過來,我先幫你接了。”
“他說什麼?”
“他說……他說什麼你自己打回去問。然後必須告訴他你在做什麼。”蘇幕遮支支吾吾,但後半句話卻是命令口吻。
男人本不甚在意這件事,只是看她的模樣……他頓時來了興致,於是故作無辜地說:“我手上有水。”
“沒事,手機防水。”她回覆道。
“不想讓它沾到。”
“那你就把自己擦乾。”她遞過來一塊乾淨毛巾。
“懶得擦。”
“這位爺,你到底想怎樣?”她瞪他。
“你幫我拿手機打給他。”某人應該是早就等着這句話了。
“……”
“按免提。我身上也有水。”
“……”
“怎麼,爲男朋友做這點小事都不願意?”
“你這人真難伺候。”蘇幕遮半天沒動彈,而後訕訕地按下解鎖鍵。
由於蘇澈當前不想用指紋解鎖,她只好問道:“密碼。”
“你生日。”他隨意說出口。
前者停頓了幾秒,默默把自己的生日數字輸入進去……竟然還真成功了。這令她忍不住咂咂嘴。
“喂,你手機密碼用我生日做什麼?不會一直都是我生日吧?”
“是啊。”他雲淡風輕地說,“一直都是。我銀行卡密碼也是你生日。”
“你還真是大方,銀行卡密碼都敢告訴我,信不信我半夜去你房間偷卡,然後把你的錢全花光?”
蘇澈仍氣定神閒,“兩件事:第一,我的錢只憑你自己怕是幾輩子都花不光。第二,歡迎來我房間,別說卡了,人也給你。”
“……”她再次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