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惑之年
你也知道你已經到了不惑之年
四十多歲的人了,竟然還能辦這麼缺心眼子的事兒
恐怕前半輩子都白活了吧。
於曦冷笑連連,趙天林和齊天則是特別的開心。他們可是無比的想看見於曦喫癟啊。
於曦嚴肅了神色,她看着孫銘澤正色說道,“孫書記,你說你已經瞭解了事實真相,那麼事實到底是什麼樣的呢我班同學們沒告訴我,那現在你就給我說說你所謂的事實真相,我看看我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於曦這話無疑是給了孫銘澤一個機會,他可以藉着這次機會將於曦徹底的定罪。
於是他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於老師,我瞭解的情況是這樣的。你們班的同學不好好上課,集體逃課在校園裏閒逛,偶然碰到了爆破五班的七個經過我和趙老師允許,打算到器材室領取上課需要用的器材的同學,本來就不友好的兩個班碰到一起肯定是會產生摩擦,爆破五班的七名同學只不過是說了幾句什麼,你們班的同學就仗着他們人多,就將這七個同學堵在了一條甬路的盡頭,他們手持木棍,對這七名同學進行了校園暴力,將這七名同學打成了程度不一的傷,目前還在校醫室裏治療。而他們爲什麼會逃課,而且這麼多人一起逃課,很明顯,是被人指使的,不然在國立軍校裏,他們絕對不敢這麼多人一起逃課。而有這個能力的,好像也只有於老師你了。”
孫銘澤的一番話聽起來事情很是圓滿,似乎這就是發展的全部事實一樣,並在最後將所有的過錯歸咎到了於曦的身上,彷彿真的有那麼一件事情一樣。
他說完了這話,也感覺自己說的非常對,有些篤定的看了一眼於曦。
他此時此刻很是期待,於曦那個死丫頭片子,會怎麼給他回答。
然而於曦還沒有開口說話,門就被人敲響了。
於曦收回自己想說的話,這下沒有絲毫的停留,親自走過去打開門。
孫銘澤和趙天林三人卻都覺得有些煩躁,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敢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們
然而當他們看見了來人的時候,卻統統的閉上了剛要打算髒話出口的嘴。
因爲來的人是老校長。
老校長怎麼來了
在場的除了於曦以外,其餘的三人都特別的疑惑,老校長難不成是知道了這件事,想要參合一腳
這
雖然老校長向來都很公平合理,但是孫銘澤覺得,今天他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拿下於曦。
“校長,您來啦”
於曦朝着老校長善意的笑了笑,老校長也還以微笑,他點點頭,走進屋子裏。
屋內的三個人都趕緊跟老校長問了好。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
老校長坐在了於曦的辦公椅上,有些疑惑的擡起頭來,用蒼老的聲音說道。
於曦剛想要開口,就被趙天林給打斷了。
他有些憤怒的看了於曦一眼,隨後對老校長說,“校長,是這樣的,於老師慫恿她的同學集體逃課,對我們班的同學進行校園暴力,那幾個被打的學生現在還在校醫室裏治療。身爲一個老師,於老師因爲一些和我之間的私人事情,竟然能夠去教唆同學們做壞事,幫她報復,當真是有失師德。”
老校長並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看向了孫書記。
孫銘澤感受到了老校長的視線,也點頭說道,“根據我剛纔對學生們和老師們的瞭解調查,確有其事。”
老校長蒼老的有些渾濁的眸子裏出現了一抹詫異,似乎是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如果學生之間互相打鬥,學校是不會管的,但是如果老師帶頭去開展暴力事件,這就是風氣不正,就是需要整改懲罰的了。
老校長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好像在思考什麼,卻又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在思考。
站在一旁的齊天有一些緊張,他的心跳也加快了一些,今天不僅書記來了,就連老校長都來了,老校長一定會相信孫書記的話,到時候於曦一定就會被趕出國立軍校。
趙天林的眼睛裏也浮現出了些許的滿意,今天竟然連老校長都來了,這樣他們就更加有保障了,今天,於曦是廢了
趙天林和齊天對視一眼,師徒倆相視而笑,但是他們的笑容還沒有徹底的綻開,就聽到了老校長說的話。
老校長有些不明所以的的看着趙天林,說道,“可是,我聽到的事情並不是這樣。”
趙天林和齊天嘴角的笑意僵在了脣角,院長這是什麼意思
老校長頓了一下說道,
“剛纔金木市醫院的主任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們醫院收到了一名國立軍校的學生,他不僅全身都是皮外傷,有些地方已經感染,導致高燒不退,而且還伴隨着腦震盪,至今昏迷不醒,現在正在icu病房裏。趙天林,這位同學是你們班的嗎”
趙天林愣住了,他們班的七個同學都在校醫室裏待着裝病呢,怎麼可能出來第八個傷員
趙天林沒反應過來,但是一旁的齊天確實反應過來了。他們今天被趙天林允許上課期間外出,於是他就派了七名同學去叫封澄出來,然後教訓他一頓。
難不成
那個重傷的同學是封澄
什麼時候送到市醫院去的他們那幾個同學怎麼沒說
封澄一瞬間有些懵逼,有些事情可能已經脫離了他們的掌控。
孫銘澤聽到這裏,他的臉色也是一沉,校長這麼問,明顯是已經掌握了一些事實,那他們今天的計劃今天怕是
老校長的目光一直定在趙天林的身上,趙天林吞了吞口水,僵硬的搖了搖頭,“不,不是我們班的。”
老校長更加詫異的蹙了蹙眉,他接着看向於曦,“是你們班的嗎”
於曦不假思索的點點頭,“是我們班的,我讓同學將他送過去的,那樣嚴重的傷勢校醫室是沒辦法處置的。”
老校長點了點頭,“確實校醫室無法處置那麼嚴重的傷。”
隨後他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孫銘澤三個人,他雖然已經很老了,但是那份氣勢依然不減。
“那麼現在,我只想知道這個學生爲什麼會傷成這樣。我不信咱們學校會有學生如此的膽子大,竟敢作出傷人性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