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胥把手抽離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不已了,現在聽她這麼說,下意識抓住了她的袖擺。
安顏順勢看過去。
“大人是生氣了嗎?”白衣男子臉上帶着不易察覺的不安和恐慌,抓住女子的關節用力的已經泛白。
安顏順着袖子看着那隻手,剛纔太過着急沒有注意本來是骨節分明的白皙皮膚,上面卻盤着一條曲折的凸起疤痕。
在白色的皮膚下倒有些可怖。
封胥也發現了安顏注視自己手背的目光,立刻自卑的要把手縮進去。
可是安顏立刻抓住了那隻手,握在手裏,牢牢地抓住。
目光看着封胥的眼神,示意自己並不在意。
“我沒有生氣,我是怕你不喜。”
封胥看着眼前只到自己肩膀處的女子,和這個國家其他高大的女孩不同,有些嬌小。
但是眼裏清澈的都是自己的倒影,連自己臉上的疤痕都清晰可見。
怎麼會不喜呢?
這一次封胥沒有逃,而是低頭遮住眼裏不知名的光芒。
“沒有不喜,只是大人對誰都這麼溫柔嗎?明明昨天才第一見面,就……”
安顏這才意識到這裏是女尊國,男子纔是大家閨秀,自己的舉動肯定過於孟浪,嚇到他了。
“不是的,只對你溫柔,昨天是因爲喝了酒纔沒忍住親了你,我真的是喜歡你才親你的。”
那就是昨天沒有認錯人了,而且是真的歡喜自己的。
封胥的眼裏有些亮晶晶的光芒閃爍着,卻依然低頭小心翼翼的詢問。
“那大人今晚可以留下嗎?我有些害怕。”
聽着封胥的哀求和終於可以在一起的愉悅,安顏忽略了進來之前,男子自己就打算就寢的舉動。
“當然了。”
得到肯定回答的封胥,就主動爲安顏更衣。
安顏開始還是有些不習慣,但是她知道她要適應,畢竟這是女尊國。
封胥的手緩緩落到女孩的腰部,一點點把腰封抽離,這個舉動封胥的胳膊不由自主就環住了安顏,
男人的鼻息源源不斷的烘烤着女孩裸露在外的脖頸。
慢慢的安顏不受控制的染上了緋色。
終於,腰封被抽離,男子的氣息才遠離,安顏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要命了,怎麼脫個衣服這麼勾引人呢?
可是一擡頭就是封胥一本正經的樣子無辜極了。
安顏覺得自己是多想了,但是男人的手好像又要把裏衣脫掉,那就只有一個肚兜了。
安顏怕自己會在他懷裏害羞死,就說什麼都要自己自己來。
等封胥吹滅了蠟燭,脫掉外衣走到牀榻邊時,就看見女孩只穿着紅色的肚兜乖巧的坐在牀上,拉開被子等待他。
女孩白皙的皮膚在紅色的映襯下更爲清透,紅色的繩子在不堪一握的盈盈腰肢上纏繞着打了個結。
女孩信任的望着他走來,讓他那些趁此留住她的念頭在觸及她的目光後消散了。
封胥也坐進了被子裏,女孩乖巧的蓋好就躺下了,封胥也只好順勢躺下。
男人閉上眼睛,女孩道了聲晚安也入睡了。
晚安?
男人睫毛顫了顫,轉頭看安顏。
是要睡了的意思嗎?
可能因爲他在身邊,也可能因爲今天有些疲憊,女孩很快就睡着了。
封胥轉身,看着順利入睡的女孩,思緒飄走了。
本來被女皇送來的時候,不知道她就是丞相,那個京城有名的紈絝女。
還想不被重視的隨意扔到一個小院也好,這樣自己也犯不上爭寵,離開皇宮自在的待着就很好了。
但是知道她的時候呢,就不由自主想起昨天她的溫柔以待。
那樣纏綿美好,第一次有一個人願意親近自己,很溫暖,所以想下意識的留下吧。
之後呢,用之前看見父君對待母皇的魅惑之法,自己就想放到她身上。
因爲自己姿色不佳,就只能靠這種不入流的手段留下她。
可是她很信任自己。
那該怎麼辦呢?好怕她會有一天娶了正夫,那麼自己該怎麼辦呢?
還有她因爲什麼歡喜自己呢?
正出神,一個軟綿的身軀靠了過來。
封胥低頭看着已經滾到自己懷裏的女子,輕輕嘆息,伸手攬住她的腰,入手是一片滑膩溫軟,還有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
封胥下巴靠在女孩的頭頂,閉上眼睛,不久也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