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那麼多問題,我怎麼可能都知道,我又不是武林通。”林杏攤開手,“我只能告訴你我知道的事情,你不能把自己當做那麼無知,也不能把我當做無所不能!”
“那你還知道什麼事情?”陸謙玉追問,他現在太需要了解武林中是是非非,錯中複雜的關係網絡了,這有便於他找到自己的敵人和盟友,雖然他覺得盟友不如朋友那麼可靠,但現在就是拼團體的時候,因爲誰也沒有辦法跟一家獨大的魔炎教派抗衡,哪怕是武林中最大的門派,連橫派,若沒有武林盟,其他門派協助,連橫派的實力,還不及魔炎教派二分之一,這是武林中人公認的分析,然而誰也不能說破,傳到了連橫派的耳朵裏,將會激發矛盾。
大門派就是這樣,讒言聽習慣了,就不會喜歡聽忠言了。
“據我所知,連橫派、金烏谷、你我、還有會嵇派,這些是浮出水面的十大家族!剩下的,還有什麼家族,經過上百年時間,有沒有改頭換面,那我就不知道了。”林杏說。
“會嵇派也是十大家族?”陸謙玉覺得這個江湖還真是讓他刮目相看,連橫派貴爲第一大派,會嵇派緊隨其後,爲第二大門派,十大家族,難道都有這等本事?
“連橫派,會嵇派,金烏谷,莫說十大家族在武林中,而是武林套在了十大家族之中。”林杏說。
“會嵇派,究竟何人爲掌門?”
“郭孫雄,又是個厲害人物,非常老辣,會嵇派與連橫派一樣,建立的時間,一前一後,掌握了整個武林,近乎三分之一的勢力,真是太可怕了。”林杏歎爲觀止。
“如果陸家也往這方面發展發展,是不是也能成爲江湖門派前三甲。”浪流假設者。
“歷史沒有如果。”陸謙玉肯定的說道,“陸家永遠不會建立自己的門派。”
“現在已經沒有陸家了,我真想回去,幹掉陸刃那個老狐狸。”浪流觸景傷情,不忍想到了石翁。
“有朝一日,會回去的。”陸謙玉道。
連橫派與武林雜毛的戰鬥,結束了,最終以連橫派一名弟子負傷,三個武林雜毛逃走爲結果,浪流看了一眼,使用雙錘,要與自己過幾招的那個人年輕人,沒有躺在地上,說明他還活着,頓時有點失望。
申屠鴻志,申屠鴻海兩個人,巡視着戰場,找到個還有氣的人,申屠鴻海,怒瞪着眼珠子,雙手抓起將死之人的衣領,像是拔蘿蔔似的,拉起來,怒吼:
“告訴我,邱鼎那個傢伙在哪,是誰派你們來的?”
“連橫派,遲早會被教派所滅的,申屠鴻海,你苟活不了多久了。”傷者氣息微弱的說。
“說是不說?”
“你還是殺了我吧,我是不會告訴你任何一個字的,你們這些武林的害蟲,這個武林,在你們的手中,遲早完蛋,教派會拯救你們的。”
“你的教派,可以拯救任何一個人,但不會拯救你了。,”申屠鴻海是個狠人,一掌擊碎了傷者的天靈,這時候,他也看見了陸謙玉三個人。
“連橫派的朋友們,你們辛苦了?”林杏態度儘量放的很熱情。
“你們是何人?”申屠鴻志說話的聲音,小並且尖銳,拉着長長的尾聲,目光如炬,眼睛裏涌動着一種警戒。
陸謙玉想,“真像個娘娘腔。”
“這裏有點金瘡藥,我是個醫生,拿去給你們的人擦上吧。”林杏扔過去藥瓶子,申屠鴻海接在手上,想也沒想,轉扔給自己的師弟。
“一個會武的醫生?”
“醫生可以救別人,但不可以救自己,我學一身武藝,全是爲了自保。”林杏笑嘻嘻,他微笑的樣子,嘴角裂到了鼻子上,露出一排的皓齒,眼睛眯眯着,看多了,總有一種陽奉陰違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慄。
陸謙玉不知道,他心裏又在搞出什麼花樣。
大概是看出了林杏笑裏藏刀,申屠鴻海提着劍警覺的朝他走來,“我看你不僅僅是要自保,你伸手應該不凡吧,真是救人的醫生?”
“醫生若是不救人,怎麼能叫是醫生呢?”林杏道。
“壞人也救?”
“也救,沒有天性就壞的人。”林杏說。
“你們三個人,是敵是友?”申屠鴻志在身後開口道。
“你覺得呢?”浪流道。
“若是朋友,爲何剛纔不出手,若是敵人,爲什麼還不出手?”申屠鴻志哼道。
“若連橫派,兩大公子出手,解決不了這些小麻煩的話,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連橫派嗎?”林杏直言不諱。
申屠鴻海聽後,哈哈大笑,“這位朋友,你說的不錯,我連橫派的事情,向來不喜歡讓外人插手。”
“那我可否敢問一句?”林杏弱弱的說。
“你有什麼問題?”申屠鴻海表情嚴肅道:“雖然我比較喜歡跟醫生聊天,但是這並不能代表,我就是一個容易接近的人,你明白嗎?”
“你雖然不容易接近,那是因爲,他們不是你們的朋友,而我,是你的朋友。”林杏說道。
申屠鴻海,想了想,道,“你要知道什麼,問吧。我願意結交一個醫生作爲朋友。”
“鴻海,他們來路不明,小心爲上。”
“不要緊張,我的哥哥。”申屠鴻海雖然暴躁,但很尊敬自己的哥哥,對他可不敢造次,“他們並非是我們的敵人,否則,剛纔他們就已經出手了。”
“誰知道他們的葫蘆裏,買的什麼藥?”申屠鴻志說道。
“哥哥,你就是太小心了,所以我們才落在了後面,會嵇派。麓劍派的人全跑到了我們的前面去了。”申屠鴻海說。
“你們爲何出現在這裏,不是應該去追查商隊嗎?”林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