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丘 >第三百零三章,飛刀與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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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謙玉和林杏着黑衣,戴面罩,捂個嚴嚴實實,看不見臉,那自然是神鬼不知倆人真實身份。

    往東走,約三四十丈遠,林杏又在草叢之中找到一縷布條,非黑即灰,非綢即麻,似是衣服袖子,心下盤桓,“魔教之人,均是一身黑衣打扮,這灰色的布條,可不是這些魔教中人的,莫非是那位暗中潛伏的朋友的”想到此處,林杏便跟陸謙玉說了。

    陸謙玉不敢妄斷,說道:“這事蹊蹺的很,賊人定是往東邊去了,我們先去瞧瞧,若見到有人與魔教動手,我們說什麼也要救他一救不可。”

    林杏道:“貿然出手,只怕我們倆鬥他們不過。”

    陸謙玉笑道:“林兄莫不是怕了”

    林杏嘆氣,說道:“那還是有一點的,魔教行事,心狠手辣,若給他們一刀殺了,那倒痛快,若動了刑罰,先割鼻子,再割耳朵,後剜眼睛,廢了咱們一身功夫,活不活,死不死的,豈不糟糕至極”

    陸謙玉哈哈大笑,腳步卻不停下,說道:“命在我們自己手上,生死誰說了也不算。”

    林杏笑道:“這話說得甚好,鬥不過魔教,打不了自刎罷了。”

    兩人徐徐往動,施展的均是上乘輕功,林杏比較陸謙玉的身法,頗有些不足,陸謙玉須得放慢腳步,等他一等,密林固是難走,其中荊棘遍地,大樹攔路,荒草過膝,兩人行動,宛如猿類,一前一後,逐着蛛絲馬跡二進,一時間也不會迷失方向,陸謙玉尋思,“魔炎教派行事也忒不小心了吧,顧頭不顧腚,竟留下了如此多的痕跡出來,若派人在後面掩飾了足跡,我和林杏可就要像無頭”陸謙玉本來要說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那可大大的不妙心想,“我把自己比作了蒼蠅,那可是大大的不該,這個稱呼,那是非魔教莫屬了,他們像廁所的蒼蠅一樣,噁心的緊。”

    沿着足跡一路追下去,不知不覺,又行了一個時辰,兩人隨即來到一處溪水邊上,追了老大半天,倆人口渴,早已飢腸轆轆,可憐東丘山上,並無果樹,野兔野豬野鹿倒是見過一些的,可這個時候,沒法打獵,打來了也無法生火烤着吃了,於是只得再挨一會兒,這時候見到溪水潺潺,水質乾淨,倆人便來到溪邊,捧起了水,喝下去,混個水飽,陸謙玉喝了幾大口。只覺得溪水甘冽清甜,情不自禁大叫了一聲好,接着,便看見水中飄來一絲殷紅,他定睛一看,頓時感覺到一陣噁心,若不是一日未曾進食,險些便要吐了出來,原來那殷紅之物,是一塊皮膚,不是動物的皮膚,上無雜毛,而是人皮,陸謙玉叫了一聲,林杏隨即注意,反應和陸謙玉差不多,忙伸手入懷,拿出兩顆藥丸,一顆自己服了,一顆

    仍給了陸謙玉。

    林杏罵道:“他姥姥的,這人皮怎的飄了下來”說着,仰頭看向溪水上游,只是這溪流蜿蜿蜒蜒,離倆人二十丈遠拐了個彎,給幾棵大樹和一塊大石擋住了視線。

    陸謙玉服下藥丸,當即壓下了胸口的噁心,順着林杏的視線望去,心裏想的自然與林杏差不多,尋思:“人皮從上游飄下來,定是有人在那邊廝殺。”

    只聽林杏說道:“走,我們去瞧瞧去。”

    陸謙玉不敢輕敵,抄起了孤寒,剛一起身,便看見一團淡紅色的溪水從不遠處飄來,不是血跡又是什麼

    倆人沿着溪流狂奔,靠近大石頭,聽的一陣乒乒乓乓的打鬥聲。

    陸謙玉原要竄出去一探究竟,剛剛躍起,給林杏拉了回去,只聽林杏輕聲道:“不忙,先看看情況再說。”

    陸謙玉瞬間明白林杏是他要不可魯莽伺機而動,只怪自己有些衝動,差點衝出去自投羅網,若對方是魔教的人,數量肯定不少,另有高手壓陣,那可如何是好

    背靠着大石,陸謙玉只聽兵器大作之聲,越演越烈,時不時還傳出幾聲呻吟,那打鬥的地點,正在大石前面不遠的地方,對方說話,仍能聽得清清楚楚,這石頭極大,別說藏着陸謙玉和林杏兩人,便是浪流和許來風等十餘個高手來了,也一併藏得下去,陸謙玉躲在此處,最是何時不過。

    忽然間,一聲呻吟之後,傳來一個人大喝:“你這道士,好大的膽子,跟着我們一路,到底要幹什麼”

    “你們是魔教之人,江湖上人人得而誅之,你說我跟着你們要幹什麼,自然是殺了你們,你們到底還要問幾遍,如果放下兵器,束手就擒,貧道可就不客氣了。”

    陸謙玉聽着人聲音,與昨晚那人相差無幾,兩人便是一個人了,尋思:“此人定時給魔炎教派的雜碎給圍住了,此時不救,更待何時”於是他看了林杏一眼,林杏等側着身體,探頭查看。

    “讓我們投降,那可萬萬不能,我們是魔炎教派的人不假,你既然知道,說什麼胡話,你見過幾個魔炎教派的壯士,向你們這些莽夫投降,哈哈哈。”

    道士冷哼一聲,說道:“什麼壯士,我看就是一羣下三濫,既不投降,那就死吧。”

    魔教中人道:“口出狂言,只有一個人,怎是我們的對手,之前那個連橫派的臭小子,還不是給我們旗主,一劍釘死了,既然你一心求死,等我們旗主到了,也給你一併殺了。”

    道士並不搭話,很快,便有響起兵器碰撞之聲,想是那道士不愛與魔教人囉嗦,又打了起來。

    陸謙玉心想:“魔教說什麼旗主殺了連橫派那小子,那小子定是清水無疑了,原來他們只是一羣小嘍囉,其中並無

    高手,什麼旗主定是也不在這裏了,不然那位義士,可也決計不會抵擋這麼長時間,怕是早就給魔炎教派的人殺了。”陸謙玉正兀自思考着,林杏回過頭來,並不說話,只給陸謙玉做了幾個手勢

    陸謙玉辨識到林杏的意思是說,他查看到魔炎教派有十五六人,那道士只有一個,給圍住了,情況到不是緊急,死傷的都是魔教的人。

    陸謙玉看到這裏,心下也寬慰了,既然那道士不受生命威脅,他和林杏便可以不必出手,隱藏在暗中,繼續窺探魔炎教派的動靜。

    又是幾聲刀劍之聲,忽聽那道士大喝一聲:“小賊又要走了嗎,你們逃到了天涯海角,那也無用,還是乖乖告訴我,你們來東丘山有什麼目的,爺爺我一時高興了,說不定給你們一個痛快的,誰說的最多,那放了他,也未嘗不可。”

    魔教說話之人,卻換了一個,笑道:“有本事,你就追着爺爺們一起來,想要聖教的爺爺們多說一個字,多吭一聲,那是千難萬難,癡人說夢。”魔炎教派在江湖上名聲敗壞,一向以魔教的稱呼出現在豪傑的口中,而在教衆的心目之中,魔炎教派在邱凌雲的帶領之下,便是天上的太陽,光芒普照大地,便是解救蒼生出苦海的聖教,因此常常以聖教來稱呼自己,與江湖上截然相反。

    道士又是無語,這次卻沒有刀劍之聲,片刻之後,腳步簌簌,像是魔炎教派的人鬥不過這道士,給殺了數人之後,心灰意懶,轉身跑了,那道士追了上去。

    聽的無聲了,陸謙玉和林杏這才走出大石,趕到戰鬥處,只見地上,橫七豎,躺着五個魔炎教派的人,均是飛刀插胸,面呈黑色,顯然又是中毒了,林杏只從遠處一看,便讓陸謙玉不可觸碰屍體,說道:“此藥甚毒,毒素已經遍佈全身上下,若是粘上一點,隨時有法可解,卻也不好對付。”

    陸謙玉心下惶惶,若非林杏告知,他可真要好奇的去看看屍體了,他只覺得,這飛刀插胸的絕技十分了得,而且飛刀上塗着劇毒,此人武功之高,手段之狠,真讓人不寒而慄,幸而這道士與魔炎教派是宿敵,陸謙玉隨即寬慰了少許,心道:“這人,極有可能是其它門派的,卻一定不是連橫派的。”

    陸謙玉道:“他們要已經走遠,我們追上去。”

    林杏卻一動不動,手託下巴,正是在思考,沉吟了半響,這才喃喃說道:“是了,是了,這種毒藥,見血封喉,看上去,像是牛駝花毒,這牛駝花毒,中毒之後,人面呈黑紫色,隨後是白色,最後是血色,然後血管率先發爛,接着皮膚出現斑點,不到三個時辰,也要爛掉,此毒之毒,舉世罕見,而”林杏作爲一名訪遍名山藥谷的神醫,那

    對花草藥物的認識,非一般人可及,他一向研究救人的藥草,對殺人的藥草那也有所建樹,他既然認出了這毒是牛駝花,便隨即想到使用此毒的人,這些事情,陸謙玉可就及不上林杏一二了。

    陸謙玉向衆人頓走的方向望去,偶爾聽到了一兩聲輕微的交兵,問道:“兄弟,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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