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丘 >第三百零五章,反間計
    陸謙玉眼見事情即將暴露,忙說道:“那是不錯,魏旗主奉命守在山下,然而擔心山上的情況,所以讓我等上山來看看情況。”

    那人冷笑道一聲,說道:“魏斌的手下,怎麼穿着我們的衣服,而不穿教派的衣服”

    陸謙玉微微一凜,尋思:“這傢伙好生謹慎啊,這我可就不好說了。”

    卻聽林杏說道:“咱們穿着黑衣,那自是跟隨一起行動,咱們雖然是白旗的人,但更是魔炎教派的人,一起對付中原武林這些雜碎。”

    那人笑道:“我看未必是這樣吧,魏斌派你們來,還有什麼目的”

    林杏道:“哪能有什麼目的,那自然是不放心山上的情況。”

    那人勃然大怒,罵道:“放你孃的狗屁,修羅王,邱鼎公子,黑旗,紅旗兩旗均在山上,他有什麼不放心的,不在山下好好幹做自己的,到這裏來蹚什麼渾水了,我看魏斌這老小子就是一直對修羅王下達的命令不服氣,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情況。”

    這句話,可給陸謙玉和林杏說愣住了,不知如何該往下說,即便陸謙玉機靈,也定然不知道魔炎教派內部的安排。陸謙玉心想:“此人對魏斌冷嘲熱諷,頗有一些瞧不起的意思,那又是怎麼回事”只好順着這人的話,往下繼續說道:“魏旗主,怎會不信服修羅王的命令,一向對教派可是忠心耿耿,你這麼說,可是冤枉了好人。”

    那人大笑道:“我冤枉好人,白旗種有多少人,跟着宋白甲那廝一起判教,表面上那個些叛徒均已經伏法,誰知道暗地裏還有多少人包藏禍心,宋白甲此人,攻於算計,判教那是準備多時了,手底下培養了多少小鬼,魏斌也不想想,君主又怎會輕易再相信白旗,這次帶白旗過來,已經是天大的恩賜,盼望白旗中的不法之徒,可以及時糾正自己的錯誤,那君主還能給他們一個機會,否則的話哼哼”

    陸謙玉一驚:心道:“否則的話,又該怎樣”

    那人道:“你們自己心裏清楚。”

    原來,當初宋白甲反叛出魔炎教派,趁機帶走了炎煌令碎片,白旗中約有兩成人跟着宋白甲,後來宋白甲給邱鼎抓住,處死,魏斌升遷調動,就此接管了白旗,成爲白旗旗主,不過,從此之後,白旗一直便不受重視,地位一下千丈,不可同日而語,黑白紅藍黃五旗,其中最強的要屬於谷憐生的黑旗,人數最多,高手最多。其次就是白旗,人數與黑旗旗鼓相當,高手甚至略多一些,只是宋白甲的功夫不如谷憐生,加上宋白甲跟着邱凌雲的時間甚短,谷憐生卻是從一開始便跟着邱凌雲,乃是魔炎加派中的元老級人物,掌握權柄,那是自然而然,順理成章。但當時,會中的人軍明

    白,白旗超越黑旗,成爲五旗之首乃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白旗中的教派,平時在其它四旗面前,那可是挺直腰板,趾高氣昂。

    可突然之間,令人意想不到,發生宋白甲判教的事情,白旗中一番混戰,讓白旗自身實力大減,人數下降了三四成,高手也損失不少。此後地位如同山體滑坡,直落而下,變成了五旗之中最後的一個,教派中但凡是有大人物,白旗均被排除在外,白旗的人,見到其它四旗再也擡不起頭來,只好夾着尾巴做人,那滋味何其難受

    對於白旗的清洗,魔炎教派至今仍在進行,不時有人給按上宋白甲一黨的帽子,不是給暗殺,便是給公然處決,或者轟趕出教,白旗上上下下,一直忐忑不安,那就無心發展了。

    魏斌上位,不敢怒不敢言,心想:“這一切均是宋白甲造成的,身爲教派的主力,出現了這種大事,白旗給孤立一方,那是在所難免。”他便想從基礎做起,一步步改變現有局面,爭回白旗往日光輝,但其它四旗並不買賬,是而平時總是對白旗冷嘲熱諷,儘管修羅王曾下達過命令,魔炎教派乃是一個整體,誰若是再敢對白旗無故嘲諷的,不利於教派和諧的,挑不離間的,一經發現,割耳挖鼻,決不輕饒,儘管如此,白旗依然還是不能走出叛徒的陰影之中,若給這次是修羅王力薦白旗,魏斌這會兒可能還在小仙登峯下守着山道,當崗哨呢。

    此中關鍵,陸謙玉那是絕對不會明白的,但從這人話音之中,也能猜測出幾分,心道:“想不到,魔炎教派內部並不和諧,那對中原武林,可是大大的好處,你們對白旗的城建越深,白旗的怨言也就越深,終有一日會到了無法調和的地步,到時候,魔炎教派自相殘殺,那等於是魔炎教派將一塊皮從自己的身上撤下來,哈哈哈。”想到這裏,陸謙玉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計上心來。

    陸謙玉昂起腦袋,笑道:“我們魏旗主可說過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莫讓我們在心裏惦記着,想當初宋旗主反叛出教,那是大大的不該,可跟我們沒什麼關係,我們忠心教主,忠心教派,定可以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還勸我們,現在整個教派對我們不待見,對於這些人,我們也只好忍着,如果他們客客氣氣的,那我們也客客氣氣的,如果對方故意刁難,說一些難聽的,我們可也不用聽着,懟回去那就不必了,當臭狗屎,臭着他們就是了。”轉過頭來,又對林杏說道:“是吧,我記得魏旗主,是這麼說的,我可有說錯”

    林杏明知陸謙玉的意思,笑道:“那是不錯,也是若要一個字不錯,那也不盡然,總之魏旗主就是這個意思,他還說我們和其他

    人都是教衆的兄弟,無論如何,這兄弟情義,可都不能忘了。”

    那人的臉藏在黑麪罩中,表情自是不見,但陸謙玉察覺他氣息越來越大,顯然是氣得不輕,眼睛和眉毛露在外面,兩條眉毛,黑粗戟張,向心緊蹙,一雙手垂在兩端,雙拳緊握,於是繼續添油加醋,說道:“您是前輩,我們對您的話,那自然是言聽計從,在這裏,您是最大的,可是若是有人對我們白旗說三道四的,那傳到了魏旗主的耳朵裏面,可以不體面吧。”

    那人再也把持不住,心道:“你們兩個小嘍囉,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當真是不想活了”喝道:“你們旗主,真是這麼說的”聲音之亮,震得人雙耳發聵。

    陸謙玉心道:“好強的內力,莫非是魔炎教派的高手”

    林杏卻說:“我們轉達,肯定會有出入,但意思,畢竟是這個意思”

    那人嘿嘿一笑:“好一個魏斌,居然這般教育手下,派人上來,那便是不遵從命令,公然不把修羅王的命令放在眼裏,豈不是反了天了,跟宋白甲一樣,這件事情,可不能就這麼完了。”

    陸謙玉裝作害怕,問道:“你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那人道:“什麼意思,你說我是什麼意思,你們兩個不在自己的崗位上,跑到這山上來,我懷疑你們是來給東丘山上的人通風報信的,難怪我們在東丘城中會給東丘派發現,必定是教衆出現了奸細”

    陸謙玉往後退了幾步,詫異道:“你是說,我們魏旗主是奸細”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那是你說的,我也只好去跟修羅王說一說,讓魏斌自己來解釋吧。”他這一句話說完,身邊十五人,各操武器,從前面圍上來,適時,仗着陸謙玉和林杏的能耐,便可即時逃出包圍,但陸謙玉要魔炎教派自相殘殺,所以沒有行動,往後退了幾步,踉踉蹌蹌,顯然也是裝出來的,口中大喝:“你要幹什麼,你這是幹什麼,什麼意思,我們可是魏旗主手下的得力幹事,你們這麼做,難道是要與我們白旗爲敵,我們教派兄弟,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自相殘殺。”

    那人見圍住了倆人,甚是滿意,笑道:“自相殘殺,那也未必,但是你們兩人上山的目的,我可的調查清楚了不可。”

    陸謙玉惶惶道:“那還調查什麼,我們兩個人是奉了魏旗主的命令,前來幫忙的啊。”

    那人哼道:“有我們黑旗和藍旗在山上,幾千人,還要你們白旗來幫忙,莫不是你們自作多情,那邊是胡說八道,我看你們是另有目的,識相的,便放下手中兵器,配合我們調查,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我們只是要兩人說真話,說實話,可不是要了兩位性命,即便這事,鬧到

    了修羅王的面前,修羅王可也元怨我們不得。”

    陸謙玉聽此人口氣甚大,尋思:“他地位在魔炎教派肯定不低,但不知道又是那個。”說道:“你們當我們是奸細,所以要調查我們,又有什麼證據,我還說你們是奸細,要你們配合調查,你們是否願意”

    “強詞奪理,給我拿下了。”那人一揮手,四周黑衣人一擁而上。

    林杏道:“慢着。”

    那人道:“怎麼”

    陸謙玉道:“你抓我們可以,你們人多,我們人少,那自然是對付不了,但我們總得知道,是誰抓了我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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