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洛洛見蒙面男呆若木雞的模樣,忍不住好笑,說道:“怎麼,不打了嗎”
蒙面男並未回答,只是擡起了眼皮看了一眼,隨即快速的轉移到陸謙玉的身上。
陸謙玉一臉狐疑,握着孤寒的手背上,青筋盤虯,手心裏溼漉漉的,全是冷汗。
俄頃,邱洛洛繼續說道:“武林盟的人,距離這裏,應該不遠,麒麟王,你可不希望咱們兩個給人端了吧”她依然稱呼對方是麒麟王,彷彿他就是不折不扣的麒麟王,這三個字,印刻在他的血液之中,不能改變的了。
男人沒有太多反應,心裏早已盤算清楚,轉身就走。
陸謙玉伸了伸手,握了握劍,想要說什麼,話到嘴邊,終於還是止於脣齒之間,他本來想大吼一聲;“他媽的老烏龜,咱們一對一的打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不是想殺了我嗎,小爺爺就在這裏站着,你可以出手了。”可當他回想起之前的戰鬥,頓時泄了氣了,以他一人之力,何以抗衡對方的陰陽兩儀仙劍法,陸謙玉只好眼睜睜的看着蒙面男幾個箭步鑽到大樹之後,再幾個跳躍騰挪,快速的消失在了靜謐的森林深處。
一片鴉雀無聲,陸謙玉猛的回想起來,這個女孩現在正處於危險之中,於
是乾笑幾聲,說道:“姑娘,我陸謙玉說話算數,你出手幫我對付這個老賊,我差點給歿在他的劍下,你等於是救我了一條命,我陸謙玉知恩圖報,日後定當還你一個天大的人情,只是現在”陸謙玉回頭看了看,的腳步聲,已經清晰可聞了,約莫有一隊人正往這邊趕來,各個都是好手,陸謙玉又說:“是的,相信你也聽見了,我的朋友們,一個個嫉惡如仇,若是看見你,你今天定然活不了。”
邱洛洛側耳傾聽,笑道:“就憑他們這些飯桶”
陸謙玉道:“你再厲害,終究還是一個人。”
邱洛洛哼道:“你當真不幫我”
陸謙玉哽塞,說道:“不是我不幫你,你救了我的命,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送死,可你是魔炎教派的大小姐,是天下羣雄的敵人,人人得而誅之,我勸你好自爲之,多行不義必自斃”
邱洛洛表現的很驚訝,微微怒道:“這麼說來,你認爲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了嗎”
忽然之間,一句不輕不重的話,傳到了陸謙玉的耳朵裏。“臭混蛋,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武林盟中盡是一些鼠輩,不見得比我教派還要
乾淨,你這個人固執單純,自己可要小心了。”這臨別贈言,更像是忠告,還像是叮囑,還有些擔心在裏面調劑着,陸謙玉一時愣住了,心想:“這個女子,爲什麼會感到如此的熟悉,好像是在哪裏見過,我們到底在哪裏見過。”陸謙玉真的想不起來了,即便把他的腦汁全都倒出來,攪一攪,他也絕對不會想到,這個女子,可就是他日日朝思,晚晚暮想的邱洛洛,以他的聰明才智,應該早就能想到,這樣一個武功高強,而且氣若幽蘭的女子,全天下沒有第二個,不是邱洛洛又是何人,但是苦戀中的男人,往往都在關鍵的時候,變得很傻很傻,以至於邱洛洛施展的劍招,陸謙玉是見過的,可他選擇性的忘記了,隔着一個面紗,就好像隔着一個天地,也是隔着一個面紗,又朦朧的好像迷霧,邱洛洛比陸謙玉更喜歡這種狀態,朦朦朧朧,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不知自己適合身份,不存在武林盟和魔炎教派,什麼是敵對,什麼是正邪,有的只是,你若安好,那就是好。
這時,一隻手搭在了陸謙玉的肩膀上,林杏慢悠悠的說道:“那女子去哪了”
陸謙玉伸手一指,正是邱洛洛消失的地方,問道:“郭猛的傷勢如何”
林杏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幾下,柔和而結實,說道:“有我呢,你放心,除了破了相之外,命還留着,就是這脾氣,怕是日後怕是不好把握。”
陸謙玉理解似的點點頭,彷彿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跟林杏攀談,說道:“是啊,以他的脾氣,丟了兩個耳朵,又怎麼能受得了”
林杏道:“那是不錯,郭猛這個人,心高氣傲的很,那婆娘倒也厲害得很,幾招就制服了郭猛,連你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回去之後,得好好查查,魔炎教派之中,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一個厲害的婆娘了,日後碰到了,可讓武林盟的人,小心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