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樞派的弟子,此今爲會嵇派所用,會嵇派又與魔炎教派合作,受魔炎教派的指令行事,邱洛洛心想,機樞派中的弟子,終於還是給小仙登峯折服了。
機樞派是魔炎教派下面的人,邱洛洛要殺他們,於理不合,可爲了陸謙玉和小刀的安全着想,那由不得他們了。
她告訴陸謙玉,自己會在山的另外一端等他,就在山下的一條河邊,逢山必有河,邱洛洛屆時會在路上標記好符號,大致是兩筆,形成的一個小魚的圖案,因爲她喜歡魚兒這種動物,符號畫起來也容易,她會主要刻在草的葉子上,這是爲了不被人發覺,當然了,當事人也不容易發覺,所以她讓陸謙玉流行較爲細長的草葉子,又畫了一個圖案給陸謙玉瞧着,魚嘴的方向,就是邱洛洛指引的方向。
陸謙玉記下了,負劍而上,藏在一棵樹上,邱洛洛帶着小刀,展開全力,飛奔上山。
只等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忽見小路上奔來三個人,這人不是會嵇派的弟子,因爲他們沒有穿着會嵇派弟子的衣服,至於衣服樣式,短衫,長褲,棉布的平底鞋子,頭上戴着一頂斗笠,看不清臉,陸謙玉覺得他們是機樞派的弟子。可憐這三人,身後並未有會嵇派的任何一個人,陸謙玉是非殺他們不可,他藏身於樹上,正想着如何殺敵,只聽這三人腳步停息,剛剛站在他藏匿的樹下,葳蕤的樹枝,遮蔽了陸謙玉的身影,擡頭只看得見一團黑暗,連雲彩和星辰都看不見,更不別說陸謙玉藏匿的功夫一流了,這似乎是天生的技藝,生物的本能。
躲避追殺,逃避痛苦,諸如此等。
這三人在樹下耽擱了好一陣子,正當陸謙玉握劍將下,取人首級之際,三人中個頭最高的那個,一雙雪亮的眼睛,突然往樹上一看,像一道迅猛的閃電,往陸謙玉的身上劈下來,陸謙玉喫驚之下,之聽此人喊道:“就在上面,有人在上面。”於是,三人立即分散,呈現出戰鬥隊形,將這棵樹圍了起來。
哼
陸謙玉在樹上說道:“來都來了,有這麼打招呼的嗎,我的三位朋友”
“是陸謙玉”
“你就是陸謙玉那個逆賊”
“你可知道,天下學武之士,正要把你除之而後快”
陸謙玉笑了,說道:“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非要給自己樹立一個強敵,想要殺我可也沒有那麼容易”
“真是個狂妄的小子,你一個人本事再強,又如何是全天下的對手”
陸謙玉反思了一刻,說道:“本事強,乃是實話,可本事是拿來用的,只有用了,才知道是不是全天下的對手,你們三個,就此打住吧,再也不能往前一步。”
只聽啊的一聲。
陸謙玉擲出了洛英之劍,正射入一人左眼,速度之快,天色之暗,一般高手絕技躲不開,於是一個機樞派的弟子上了西天。
一個人影從樹上飄飄落下,接着,又是一聲慘叫。
這一招陸謙玉迎頭斬下,那機樞派的弟子往左躲閃,閃則閃了,但是陸謙玉出手豈是他能閃的了得,這一劍是虛招,陸謙玉手腕一番,孤寒輕輕劃過他的脖子。
轉眼之間,快如雷霆,三個機樞派的弟子已亡之二,剩下的那人,雙腿顫抖,拿着短劍的手也顫抖,於是,劍也跟着顫抖,他嚇壞了,他只覺得今天難以活命,他卻想要活命,他的眼神呈現出的是一種恐懼還有迷離,他回頭看了看樹林,小路悠悠,森森而不見會嵇派的弟子,他們走得太過於超前了,他們太大意輕敵了,他們把陸謙玉當做了一般武人,所以註定他們要孤軍奮戰,他們實力不濟,給陸謙玉一出手就殺了兩個,他們三個人的關係還不錯,剩下的這個人,較其他兩個人爲大哥,他們總是在一起喝酒喫肉,談天說地,狂古論今,他們說,機樞派的其他弟子,學藝不精,而他們的造詣遠超他們幾條街,他們說某個妓院裏的娘們,粉紅個色度都下面藏着兩個豐胸,胸的左側還有一個梅花印記,他們還說,酒就要成壇的喝,這樣纔夠江湖,義結金蘭,同生共死,今天他們做到了。
“你”
陸謙玉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劍帶過,刃不帶血,那人撲倒在地,蹬了幾下腿。
陸謙玉一連解決三個麻煩,心情正好,其時,晚風唱涼,吹着陸謙玉的鬢髮,他收好雙劍,大步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