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上村雨笑道:“這也總比遇到苗成龍的看家狗要好,若是跟他們打起來,一定會越打越多,到時候,你就該懷念這裏的安靜了,快點別說了,還是走路吧,當心着點地下,別給樹根絆倒了。”
陸謙玉道:“這瘴氣是一道天然屏障,若非苗姑娘準備充分,但憑咱們幾個來到這裏,一定折在這裏不可,苗姑娘我們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瘴氣,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
只聽苗牧鳳說道:“快了,就快了,雖然我們的藥水可以抵擋這裏的瘴氣,但是你們有所不知,這裏的瘴氣,密度太大了,藥水的效果不是持久性的,隨着時間的增加,我們吸入的瘴氣將會增加,而藥水的效力可要下降,所以我們還是留下力氣,有內力的用內力抗衡一下,沒有內力的,就儘快走出去,我們不要逗留太久。”
陸謙玉道:“原來如此,我們知道了,大家快些走吧。”
衆人繼續往前走,瘴氣反而越來越大,陸謙玉只能看見前面不足一步的距離,差點撞到了樹上,速度始終提不上去,一柱香的時間,並沒有走出很遠,若在平時,陸謙玉以一炷香的時間走出五六里路,則不成什麼大問題,可現在,成了寸步難行,約莫着又走了一柱香的時間,大家都不說話,陸謙玉感覺着,松上村雨和許來風就在自己的身邊,就說道:“許來風,你走的快一點,我怕時間不夠了。”
許來風不答,陸謙玉又說:“苗姑娘,你需得說明,在這瘴氣之中,我們有你的藥水,最多可以堅持多久”
苗牧鳳不答。
陸謙玉感到很奇怪,又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後明明有腳步聲,分明是有人過來,他說:“怎麼你們都不說話,難道中了瘴氣之毒了”
無人回答,霧氣一團團的好像是棉花,陸謙玉掉進了棉花裏,他用手撥開前面的霧氣,不知不覺的把手按在了孤寒上,說道:“諸位,有誰能夠聽到,聽到的回答我一聲,是否安好。”
依然是泥牛入海,陸謙玉得不到任何實質性的迴應,這一次,陸謙玉有些憤怒,立在原地,心想:“你們不說話,跟我開玩笑,什麼時間不好,偏偏選在這個時候,我就等在這裏,看你們還不過來”
身後,響起了腳步聲,陸謙玉尋到了一棵樹,躲在了後面,盯着濃霧,當一個人影顯現出來的時候,陸謙玉上前,一把按住了這個人的肩頭,手掌溼了,陸謙玉叫道:“抓到你了,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開玩笑”
那渾身綠毛的人,仍然是一聲咆哮,再次調轉頭來,攻擊陸謙玉,這次陸謙玉也不客氣了,揉身而上,施展無劍之道,這人並不躲閃,身中幾劍,奇怪的是,這人的身體好像是一塊鋼板,陸謙玉第一劍原本要卸去對方的肩膀,結果孤寒只是輕輕的劃開了對方一層皮肉,就像是砍在了一塊鐵皮上,再也不能寸進,第二劍,陸謙玉取的是這人的腋下,這人居然收攏手臂,夾住了陸謙玉的劍,虧得陸謙玉手快,將孤寒抽出,對方仍然是無事,陸謙玉連續攻了五劍,悉數落在了這個人的身上,這人卻一點事情也沒有,陸謙玉有些詫異,心道:“莫非此人當真有過人之處,練過精鋼不壞神功,那是何等的境界,居然連孤寒的攻擊都能攔的下來”陸謙玉不屑,無劍之道,加上劍氣之道一起用,一邊用還需的一邊躲閃,因爲這個人不設防禦,一味的進攻,憑藉着這種不要命的攻擊,將陸謙玉慢慢的壓制住了,陸謙玉奇怪道:“你到底是誰,報上名來”
那人不答,好像是個啞巴,而且攻擊均用 的雙手,不懂教法,手裏沒有兵器,身上沒有披甲,一眼看去,渾身就好像是一塊長滿了青苔的石頭,陸謙玉很不高興,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等對手,簡直是刀劍不近,拿他沒有辦法,孤寒可以傷他的外表,卻絕對傷不到他的根本,最有用的還是劍氣之道,陸謙玉用劍氣打他的薄弱地點,比如說眼睛,鼻子,耳朵,心臟,全都命中,那人的眼睛直接就瞎了,鼻子也給削掉了,心臟上射出來一個血窟窿,可奇怪的人,這個人非但沒有流血死亡,反而越戰越猛,招招致命,直撲陸謙玉的心臟,陸謙玉分析道:“這不是人,是人的話,眼睛沒了,如何視物,鼻子沒了,如何不痛叫,心臟沒了,怎能還有性命,莫非他是”
“不,他不是”陸謙玉很快糾正了自己的錯誤思想,他聯想到,這個人傷不到,長得奇怪,好像是一具行走的屍體,絕不是人類,難道是傳說中的殭屍不成,在這裏吸收了,日月精華,天地陰氣,變成了不死的屍體,後來陸謙玉糾正自己錯誤的原因很是簡單,因爲陸謙玉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世界存在什麼殭屍,活着的人,已經夠可怕了,死去的人,就是一具屍體,埋在土地裏,任由螞蟻昆蟲,啃食的白骨而已,既然如此,那他是誰
陸謙玉在思考這個問題,手中的孤寒,將此人阻擋在外,噹噹噹的幾下砍在了這人的手臂上,如同精鋼一樣的堅固,陸謙玉心道,如果這個人不是殭屍,又不是正常人,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摘下了蒙在口鼻的毛巾,以左手抽出洛英,說道:“難道我中了瘴氣,產生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