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咯咯笑了幾聲,說道:“小兔崽子,下午剛走,居然不認得了”
陸謙玉聽出聲音,居然是公雞婆婆,走近了,就着月光一看,還真是她,笑道“婆婆,你有何事,怎麼將我引到這裏來了。”
公雞婆婆道:“客棧中人多口雜,有許多事情不能說,所以把你引到這裏來,特別告知,這裏只有你我,可心放心說話。”
陸謙玉恍然大悟,頗不放心,又感覺了一下,確定四處無人之後,說道:“婆婆,你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晚輩洗耳恭聽。”
公雞婆婆道:“你這小鬼,這次來到峽谷之隧,是爲了什麼”
陸謙玉不敢隱瞞,說道:“我們爲了對付魔炎教派而來。”
“既然是爲了魔炎教派而來,想必,你是知道魔炎教派爲什麼不老老實實的待在小仙登峯,等勞師遠征,興師動衆的來到這蠻荒之地了。”
陸謙玉道:“晚輩不知,一切皆隨着魔炎教派的行動而行動的,莫非,婆婆知道”魔炎教派來到峽谷之隧,這件事情,一直盤桓在陸謙玉的心頭,始終不明原因,他心想:“公雞婆婆既然把我引到這裏,想必是知道原因了,那正合我心意,她乃是高人,又在峽谷之隧多年”
公雞婆婆道:“我與魔炎教派接觸不多,以前更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教派,後來在峽谷之隧,才聽說,漠北出現了一個叫邱凌雲的傢伙,他率領的魔炎教派長驅直入,短短几年,就蠶食了中原武林不少的門派和土地,於是我就對這個邱凌雲的身份,展開了好奇,想要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能把中原武林,數萬豪傑,打的落花流水,就在不久之前,有幾個江湖中人來到了峽谷之隧,發現了一個山洞,結果這些人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後來,魔炎教派的人就來了,越來越多的人,武林盟的,各路遊俠,各個門派,全都來了,我猜測,這個山洞事關重大,一定隱藏着什麼,魔炎教派的人,就是爲了這個山洞而來,武林盟的人,和你,則是爲了魔炎教派而來,你要的答案,就在那山洞之中,我能告訴你的,也就這麼多了,那山洞是一個祕密,只有少數人才知道,你若是要探查,可以到那邊去。”
公雞婆婆道:“山洞知道的人不少,可是具體在哪,只有陶賢知道,我卻不知,你若是不來,我只聽有這麼一回事,哪裏會感興趣,你這是來了,我纔想道這個山洞,不過不要緊,我在這裏住了多年,認識一些能人,可以幫你去打聽打聽山洞所在,你等我消息就是。”
陸謙玉道:“這個怎敢勞煩婆婆,你上了年紀,不可爲我冒險,我們在這裏,固然人生地不熟,可要找一個山洞,卻也不難。”
公雞婆婆笑道:“就怕你們像是無頭蒼蠅似的亂撞,給他陶賢發覺了,山洞是他看守的,魔炎教派的人來找的人,第一個就是他,你們要怎麼找,才能不被陶賢發覺,那惡鬼鎮,峽谷之隧,到處都是陶賢的人,你們可對付不了,還是我來尋找,比較方便,你無須再多說了,事已至此,就按我說的辦吧。”
陸謙玉點點頭,公雞婆婆言之有理,陸謙玉要找,必不可免要驚動一些人,讓對方有了防備之心,公雞婆婆則就不同了,他可以隨意在峽谷之隧行動,暗中調查,不被人發覺,陸謙玉道:“多謝婆婆,婆婆一切小心,不可爲我涉險”
公雞婆婆到:“在這個地方,能勝得過我的人沒有幾個,婆婆不怕,那就這樣,我先去惡鬼鎮,你先回去,不可宣揚出去,等我消息。”
陸謙玉道:“那我送婆婆一程。”
公雞婆婆道“大可不必如此,我有腿有腳,自己可走,此乃是非之地,自己小心。”說完,往前走去,形單影隻,隱沒在一片黑暗之中。
陸謙玉看不到公雞婆婆的身影之後,這纔回去,來到房間中,思忖了一番,和衣而睡,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清晨,起來之後,到堂下去喫飯,許來風等人也早早就都到了,陸謙玉本想這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跟許來風等人說了,又想:“公雞婆婆,擔心暴露,我這麼做的確不妥,萬一泄露出去,於公雞婆婆安全不利。”於是,按下了不說,衆人喫喝一番,服了錢財,收拾行囊,就要上路了。
臨走之時,林杏笑呵呵的說:“我們是不是要去公雞婆婆的家裏告別一番”
陸謙玉一口回絕,說道:“沒有必要,婆婆明顯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我們還是先去找陶賢去,等我們回來,再跟婆婆見面,否則,來來回回,可要叨擾她很多次,萬一生氣了,那可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