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後,倆人將陸謙玉夾在中間,三者個頭思量,陸謙玉餘光一掃間,一人冷笑道:“陸家劍法,果然名不虛傳,看來我冷江雙煞的兩把鋼刀,今日是碰到對手了,陸公子,來得好,不如來得巧,咱們三個,好好玩玩。”
江湖閱歷,好漢名號,陸謙玉一向對待極不認真,哪裏知道什麼冷江雙煞是什麼人物,笑道“原來是冷江雙煞,久仰大名。”
左邊一人說道:“我叫冷風。”
右邊一人道:“我叫江離”
陸謙玉打個稽首,說道:“冷風、江離,故稱冷江雙煞,真是妙哉。”
冷風道:“不用客氣,不見血,咱們好不了。”
江離道:“二對一,不算是欺負了你,我們兩兄弟,原本如此,生死同根,你若有怨言,放在肚子裏吧。”
陸謙玉是明白了,跟他們假客氣,毫無作用,不立刻打發了這倆鬼怪,他是走不到武癡左右去了。陸謙玉板着一張臉,說
道:“二位一起上吧,死時同穴,晚輩效勞了。”說罷,微眄冷風一眼,主攻此人,腳步跟去,快若魅影,冷風眨眼,陸謙玉長劍已經到了跟前,不等說出半個字,只得躲閃,陸謙玉心想:“這倆人物,同習一套刀法,互爲犄角,可攻可守,分散我注意力,須找出一個人窮追猛打方是辦法。”孤寒,洛英,劍氣,三種手段,連續用上,一氣呵成,劍光掠影,勢必要一口氣,將冷風斬落劍下,只看得江離在後面毫無辦法,陸謙玉的劍太快,瞬息萬變,拱手互換,他根本插不得手,眼看兄弟不敵,急的跺腳,在陸謙玉身後,舞了一陣,均給陸謙玉罅隙之間擋了回去。
江離看陸謙玉過來,施展刀法抗衡,將這一路自幼年起修行的刀法,發乎出了十二分的本事,刀劍相抗,鏗鏗鏘鏘,陸謙玉只攻不守,兩道劍氣,一道打在了江離的肩頭,險些把肩旁削掉,一道打在了鋼刀上,江離喫力不住,手腕幾乎這段,哎呦一聲,扔掉刀子,抄起鋼盾來攔住陸謙玉一刺,陸謙玉接着跟進,孤寒抵住鋼盾中心,他進,江離則退,逐漸來到石壁邊緣,江離抵擋不住,陸謙玉的力氣如山洪一般傾瀉而至,江離右腿彎曲,蹬住石壁,整個人,夾在石壁和鋼盾之間,突然間,鋼盾給陸謙玉刺中竟出現裂痕,陸謙玉大喝一聲,“去”,無頭的孤寒,竟然穿過鋼盾,直刺江楓胸口,直至沒柄,可憐江離,躲閃不開,死於陸謙玉強威之下。
殺了冷江雙煞,陸謙玉頗廢了些功夫,一想武癡仍在邱凌雲劍下支撐不知如何了,遂望過去,正看見,武癡倒飛出去,輸了那一招,陸謙玉倒沒看清,武癡在空中宛如一隻笨鷹,飛了一陣,使出千斤墜的功夫,急速下跌,噹啷一聲,長棍往地下一插,穩住了雙腳,面色一紅,口中吐出一口膿血,臉色蒼白,氣喘吁吁,大笑起來,說道:“邱凌雲,你可真了不得,數十年來,俺爲了尋找這一腳,與無數高手挑戰,未能如願,只怪他們功夫不到家,而你,真讓俺
興奮了起來,俺喜歡跟你比試。”
邱凌雲長劍一指,說道:“你這漢子,武功不弱,邱凌雲領教了,恕我孤陋寡聞了,從不知道,三十年間,中原武林中竟然崛起你這等奇才,你的武功,是那個高人傳授的,可否告知一二”
武癡道:“不曾有人教我一星半點的武功,俺打從孃胎裏出來,就會舞蹈弄棒,在山神廟中,做了幾次大夢,醒來就有了一身武藝,其實哪裏是什麼武藝,隨便玩玩而已。”
邱凌雲微微一凜,心想:“無人傳授,此人竟能與我相互鬥三百餘招,何況力氣不弱,莫非真是夢中學來到,奇怪奇怪,包羅萬千世界,真有此人,若此人能加以指點,今日勝負難料了,常言說得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真乃如此。”邱凌雲沉默了片刻,陸謙玉殺到,往武癡身後立定,詢問武癡傷勢。
武癡笑道:“一點小傷,絕不礙事,邱凌雲交付於我,你們快走。”
陸謙玉怎能爲求自保,將武癡一人留在這裏,說道:“武癡兄弟,你說什麼胡話,邱凌雲厲是厲害,終究不是神,你我聯手,未嘗不能斬他在此,如若失敗,大不了一起死在這裏,我怎能苟且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