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丘 >第七百九十三章,空船
    魔炎教派歸程途中,由麒麟王郭孫雄代君主邱凌雲,修羅王兩人主持會議,魔炎教派各首領對於郭孫雄並不親近,場面一度尷尬,這也難怪,郭孫雄身爲會嵇派掌門,曾在魔炎教派的對立面上,雙方激戰數年,從敵人變成夥伴,讓人始料不及,尚需磨合一段時間。

    躋身爲王,郭孫雄態度凌然,位於主位,發號施令,各人斷不敢不聽。

    會議持續一個多時辰,安排歸途事宜,谷憐生挨着白旗旗主魏斌倆人一起坐了,對郭孫雄頗有些不服氣,礙於君主和修羅王,倆人不置一詞,黑旗和白旗,接到的任務不同,白旗護送邱凌雲和修羅王等人緩行,黑旗則擔任先頭部隊,直接穿越中原地區,如遇抵抗,自行解決,爲後續部隊,開闢一條安全的帶路,谷憐生尤感責任重大,黑旗經過幾次戰役,精銳歿了不少,已然不足四成人手,最多也就是個二百多人,心想:“也不知這是郭孫雄的命令還是君主的命令,豈不是糊塗麼讓我黑旗,二百餘人,擔任先鋒,我黑旗部下,即便死戰,一個個死士如歸,橫着穿越中原腹地,危險可想而知,遇到武林盟大部隊,又怎自處這是讓我谷憐生和黑旗部下,送死去了”谷憐生懷有不滿,隱忍爆發,面上無表情,只想,郭孫雄是什麼王,他常年在外,對我魔炎教派各環節,知道幾個,容會議之後,我去找君主親自問問,這個命令,是不是他下的,他是要我黑旗以大局爲重,要我爲教派獻身,我谷憐生絕無疑心,義無反顧,可這若是麒麟王自個的主張,我谷憐生可不鳥他如此安排,倒要問問,他是何居心不可。

    郭孫雄將命令逐個落實下去,不曾遭到反對,最後,拂袖站起來,笑道:“天色已晚,勞累各位教派中的管事到此來聽我郭某人絮叨,多有抱歉,還望各位,精誠團結,奮勇殺敵,充分發揮自身特長優勢,有什麼就用什麼,順利回到小仙登峯,君主體恤大家,在這裏準備了晚宴,請諸位,喫完再走。”話罷,有人從門口進來,撤下桌椅,換上餐桌,兩人一席,茶水點心,佳餚美酒,陸陸續續的端上來。

    谷憐生與魏斌同席而坐,左邊是天山二老,右邊是崑崙飛雪,具是當今武林,叫得上號的英雄,整個船艙內,堪稱是魔炎教派內精英之中的精英,全都在此了。

    因是邱凌雲的意思,有歸心似箭、稀裏糊塗、周公襲擾者,都不好走,便在這裏,喫上一頓,喝上一口,再行告辭便了。

    魏斌倒了一斛,小聲道:“真不知君主的傷勢如何了,莫非很嚴重麼反讓郭孫雄來自傳達,自己一面不露,這有點說不過去。”

    谷憐生道:“誰說不是,君主又不是不在此船上,與大家見

    上一面又有何妨,免得大家擔心,還有修羅王,兩人一起隱匿,莫非是再商量什麼大事,很難理解了”

    魏斌聊賴道:“上面的意思,咱們是很難揣度,廢那個腦筋做什麼,等會兒,咱們可要好好喝上一杯,作爲先鋒,你老兄肩頭上的責任可重啊,這上了岸,不比漠北,小仙登峯左右,可四處都是中原門派,少不得一場血戰,這一杯,就當我給你踐行了。”

    谷憐生撇撇嘴,不說還好,越說越來氣,嘟囔道:“這真是真看重我谷憐生,活不好乾,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我黑旗只剩下二百多人,上面又不給我派人,留着惡鬼鎮那些個弁髦之徒做什麼,不如送我五百,以壯聲勢,我也好過一點,這一趟行程,我看是”谷憐生嘆了一口氣,言盡於此,魏斌苦澀一笑,豈不明白。

    爲谷憐生斟酒,說道:“兄弟,你別忒悲觀了,咱們大風大浪都打過來了,豈能在小陰溝裏翻了船,以我拙見,看啊,武林盟主力,在南平之的被我打的是七零八落,連他們的武林盟主都斷了一條胳膊,中原武林這些小鬼門派,未必就跟攔截咱們,你行動的時候,不可過分張揚逍遙,圖個平安,也就是了,碰見強敵,不能硬碰,還能智取,無能爲力,繞些遠路,找出安全的路徑,讓大軍經過,纔是你的目的。”

    谷憐生嘿嘿一笑,按下酒杯,說道:“魏兄,你這是在站着說話不腰疼,風涼得很,咱們別提了,香噴噴的餡餅,砸到了咱們的腦瓜門上,咱們吃了張嘴吃了,難道還吐了不成,我真想在臨走之前,見君主一面,酒不忙喝,我先去倒倒肚子。”說罷,離席而去,來到船艙之外,其時,月光朗朗,風平浪靜,水聲嘯嘯,旗艦行中間,大船護兩邊,呈一團和氣,緩緩前進,左近兩艘大船,燈光如豆,安靜異常,甲板上只三兩看護,剩下的人,皆在船艙中用膳,谷憐生心存惦記,往茅廁處一折,想:“君主和修羅王在做什麼,莫不如,我去看看纔好。”

    出恭完畢,不回船艙,反而往大船後身來,大船共設有三個船艙,上面兩個,下面一個,船上兩艙,分爲前後,前面大,後面小,中間隔着一空地,高聳桅杆,邱凌雲的寢室便在後艙,豈料,谷憐生來到前後空擋處,就遭人襲擊,那人出手極快,絕不拖泥帶水,出現無聲,乃一大高手,在谷憐生的後腰上點了一下,用力很刁,隨後便插了一劍,十分無情,要將谷憐生置於死地,谷憐生叫都叫不出,點那一下,正式穴道,接着,那人大力踢了一腳,谷憐生控制不住,衝破了欄杆,身體往前傾,面向大海,跌了進去,冰冷的海水,向他各處灌涌,谷憐生在心裏怒罵:

    “老小子,偷襲我,他媽的,不得好死,等你爺爺我”昏死了過去,中途醒了一次,發現自己浮在水面上,穴道自動解開,那一劍,險些穿過他的肝臟,幸而不死,不敢動彈,傷痛折磨之下,他又嚴重缺水,口乾舌燥,神志不清,不及想發生了何事,又昏死了過去,碰到了陸謙玉,在閻王襠下,撿了一條命。

    谷憐生回憶之後,陸謙玉好生盤思,隱隱處,感覺出一絲陰謀味道,直言不諱,說道:“谷憐生,郭孫雄宴請你們,船上具是高手,你落水,聲響極大,怎會無人知曉,我看,那一船上的人,一個不能倖免,全都完了。”

    谷憐生大驚,說道:“陸公子,你憑甚說出此言,那船上,全是我魔炎教派的好手,何況還有君主與修羅王兩大神聖,誰敢搗蛋,我懷疑是,與我不對付的,暗下毒手。”

    飛翔老鼠袖手在邊,冷冷笑道:“你竭力掩飾,自欺欺人罷了,你在教派樹敵,遭人暗害,對方難道是個傻子,選在你睡覺的時候,怎的不能動手,一劍就把你腦袋卸了,何必選在那種熙攘人多的場合,不怕人看見,聽到,又,海面上的數十個浮屍又怎麼解釋,事成定局,無需再辯了,魔炎教派遭到叛徒毒手,只是不知道邱凌雲和修羅王結果怎樣,若是能借此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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